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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對之凰傾國戚

第十四章 青城有酒5

天生一對之凰傾國戚 燕九虞 2142 2019-05-09 18:10:00

  都說男兒淚不輕彈、膝下有黃金,對陸青,雖說沒酒就活不成這話說得有些過,但他確實(shí)最寶貝那些東西。而且他想,姑娘家喝這么多酒做什么?便道:“其實(shí)我手里的酒真的沒剩多少了,我應(yīng)該都給你搬出來了的。”

  “都?”言玖夜環(huán)視四周地上,心里有了計較,道,“三壇女兒笑,三壇玉嶺春,兩壇竹溪影,只有這邊兩壇半我說不上名字,你說都?你的酒窖可是有兩進(jìn)院子那么大,我不是沒去過。”

  難得撒謊一次就被迅速拆穿,陸青很心塞,“……強(qiáng)盜?!?p>  “跟你要呢,我沒偷沒搶?!?p>  “哎呀,我醉了,你說什么?人一糊涂忘性也大!”

  說著陸青還踉蹌了一下,又趕忙撈起一壇酒咕咚往肚子里灌了小半壇,打了個酒嗝一看,得,就是勁兒最足的那壇,當(dāng)下就把他燒得有些迷糊了,卻還在念叨著不讓言玖夜去他酒窖里打劫。

  言玖夜看他雙眼愈發(fā)迷離了,心里好笑,“你倒至于?不過近來有人在找我麻煩,正好可以在青城躲一躲,我甚至有時間等你釀出一批新酒帶走。陸兄啊,舊的不去,新的怎么來?。俊?p>  “你你你不是忙著掙銀子么?”陸青還掙扎在清醒和迷糊之間,開玩笑這時候怎么能醉過去呢,醉過去他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瞧你這話說的,你找我,我來赴約,都是情義的事,我年年四處尋你們這些人,喝酒打架聽故事,說到底就因?yàn)槭桥笥选T蹅儾皇橇x結(jié)金蘭了么?兄長自然比銀子重要。乖啊,困了就睡,醒了我給你做吃的。”

  這回陸青真醉了,到底沒能躲過言玖夜伸出的魔爪,一張俊臉被她摸了個痛快。但是就算言玖夜的廚藝好的堪比皇宮里的廚子,對于陸青,酒香還是重要過菜香。

  他趁著最后一絲清明,很嚴(yán)肅地?fù)u頭表示拒絕。

  言玖夜一巴掌輕拍在他臉上,不耐煩道:“那現(xiàn)在過去?或者你想我想起一次就來拜訪一次你的酒莊?”

  陸青聞言直接仰面倒地,任酒壺咯了屁股也是一副醉死過去的模樣,渾身上下都在抗議,表達(dá)出要酒沒有要命一條的不懼心思,摔裂的玉片在愈發(fā)明亮的天光下晶瑩無暇。

  言玖夜想,也就是去蕭君榕那里搶她的寶劍會是九死一生的結(jié)局,其他人的東西她言玖夜要搶,還不見哪個比搶陸青的酒來的費(fèi)勁。

  這個人一談到酒就會變成癡人,比她還要不講道理。

  “堂堂城主深夜酗酒醉死城樓,雖然這是常有的事了,但要是被人親眼看到你不得一個月沒臉出門?”見陸青還是沒有反應(yīng),言玖夜陰測一笑,“我知道陸兄一向視名利如無物,不若陸兄再把自己這軀殼借與小妹用用,反正你都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了,那我就推你一把,成全天下人茶余飯后一點(diǎn)笑談也無妨?!?p>  言玖夜說著已經(jīng)走到陸青跟前,看到地上的人陡然繃緊的眼角,于是笑得愈發(fā)燦爛,“就東面的城墻好了,畢竟身在青城,怎能錯過千里聞名的晨光?等我去找條結(jié)實(shí)的繩子來,不過等你醒來該是半夜了,應(yīng)該可以等著看明日的日出,青城這日出千里聞名,算是做妹妹的回禮。”

  言玖夜說完了就蹲下來等他反應(yīng),他就算是迷糊了,但畢竟被人稱作酒神,醉了也是聽得到話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要么真的被她掛在城墻上等著看日出和被人看,要么就忍上一段時間沒好酒喝,如何取舍,正常人自然是選后者,但偏偏陸青不能以正常論。

  地上裝死的人眼角緊繃,唇邊卻有一絲視死如歸的笑意。酒神陸青嗜酒如命,名不虛傳。

  或許也是真的醉了?

  言玖夜趁著機(jī)會好好地蹂躪著陸青的臉蛋,任是搓圓揉扁他都不作任何反應(yīng),倒是讓人心生挫敗之感。

  “油鹽不進(jìn),就知道喝酒了,死酒鬼!”早知道答案,言玖夜咬咬牙,不知是嘆是諷,也就沒再計較,大聲道,“來人啊,沒人來我就把你們城主掛城墻上了!”

  登登登跑上來幾個人,極為熟練地架起自家城主下了樓,言玖夜心里郁結(jié),于是抄起手邊的酒壺自顧自地喝,陸家的管家卻留下來向她行了一禮,道:“主人玩心重,言姑娘對他的玩笑可別當(dāng)真,您也知道他醉了糊涂,老奴看方才主人喝的挺多,等會兒酒勁上來了還有的折騰呢。您看,要不先去客房歇歇?”

  言玖夜豪邁地飲了口酒,翻眼:“不了,他才不想我留下來呢?!?p>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他是自己清楚這樁恩怨的始末,可家里有個不講理的老娘,就可以厚著臉皮來求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么?

  雖然陸青本意是不想她被無理糾纏,平白浪費(fèi)自己的時間,但這樣在兩方中間找平衡,言玖夜可以作罷,倒是怕陸青遲早被家里拖累,把這些年同別人的真情都磨光了。

  “您見諒?!?p>  “不見諒又怎樣?見諒了得寸進(jìn)尺,不見諒他難道不是會更加浪蕩放肆?老管家也不必回回都來試我,我與陸青不過一酒友,他想找人喝,我想找酒喝,各有所得,也不費(fèi)時間?!?p>  這當(dāng)然是氣話,管家也不戳穿,道:“姑娘心里怎樣想是姑娘的事,老奴不便過問,只知姑娘一來我家主人就能說說笑笑的,就心情來看已經(jīng)很好了?!?p>  言玖夜不由側(cè)目,“你們家的人還真是奇怪,來一次青城,總讓我覺得像是砍柴人誤入山林遺國,出世已物是人非。明明沒醉,我的腦袋卻已經(jīng)不甚靈光咯。”

  話才出口就仿佛聽見了陸青放肆的嘲笑,言玖夜幾乎是下一瞬就揚(yáng)起了手里的酒壺,但酒壺輕晃,還有半口濃香,想想,便算了。

  管家提起的心落了下去半截,苦笑道:“這會兒大概是開始發(fā)酒瘋了,等酒醒了又全不記得,言姑娘……”

  “我知道。我不記恨!老伯,等他醒了你跟他說,以后把能藏酒的地兒都上好鎖,鎖嚴(yán)實(shí)了,我下次來的時候可不會先給他信兒?!毖跃烈瓜肓讼胗值溃斑€有那些鴿子,我知道他會把他的寶貝鴿子養(yǎng)得很肥,所以叫他看好了,他只要不留神我就烤了它們做下酒菜?!?p>  管家笑得慈愛而無奈,緩步下了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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