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顏登基稱號武改國號大周。
方墨隱退回歸本體龍神方墨將天庭交給黑白無常后在櫻國大鬧一通后回歸本體。
經(jīng)過改變異世界的原先軌跡提升系統(tǒng)等級后方墨開始回收發(fā)放出去的分支系統(tǒng)。
利用帶回來的能量方墨決定去一個嶄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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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薄暮,晚霞如煙。
云海涌蕩,如龍騰虎嘯,驚破了長空。一座高嶺云霧中隱隱卓卓,蔥蘢俊秀,一抹幽碧矗立云端。峽谷中碧水悠然,晚霞映照泛動七彩之光。
西山,高嶺五條山脈之一,南北縱橫,仿佛天塹一樣阻隔在人世和洪荒之間。東邊是人國,有天龍,洛水等大小十七個國家,西邊則是遼闊的蠻荒,人跡罕至,猛獸橫行。因為臨近蠻荒的緣故這偏僻的西山也變得空曠荒蕪,少有人煙。
此時郁郁蔥蔥的山林間,一條形跡模糊的羊腸小道上一個方墨正攀行著。方墨身穿泛白的藍色長衫長褲,身后背著一個背簍,背簍里盛滿了色彩鮮艷的花草,發(fā)出淡淡異香。在背簍左側(cè)的附簍中插著三支箭,箭桿是用西山南坡上紫藤木手工砍削而成,錐形的箭頭成黑色,顯然是用廢鐵打造,不過久經(jīng)打磨亦是隱隱透出鋒芒。箭羽是一片五彩翎羽,取自西山五彩山雞。
在背簍右側(cè)掛著一張長弓,弓把弓弰皆是用紫藤木所制,泛動著淡淡紫色。弓弦卻足有三毫米粗細,用的是農(nóng)家所產(chǎn)蠶絲,隱隱透著瑩白之光。這張弓雖然做工粗糙但紫藤木和蠶絲都是韌性極強之物,威力卻是不小。長弓幾乎和方墨的身高一樣,此時背負(fù)在身上卻是要比他高出了一個頭。
在背簍下方掛著獵物,兩只野兔,一只五彩山雞,隨著他攀行在身后一晃一晃,讓的方墨清晰的感到沉重之感。方墨雙目掃視前方,手中持著一柄七尺長的獵叉,這處山林屬于蠻荒之境,時有猛獸毒蟲出沒,實是一片兇險之地,他已經(jīng)出入不下數(shù)百次可是依舊不敢少有松懈。
此時方墨忍不住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山雞和野兔,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今天收獲頗豐,他已經(jīng)想好了處理的辦法。一只野兔留下來自己吃,五彩山雞和另一只野兔送去給村里的醫(yī)生,這些東西并不是白給的,卻是要從他那兒換取一些米糧,一只山雞加上一只野兔足夠換取三天的糧食了。背簍里的藥草,也就是那些色彩鮮艷的花草依舊用來抵頂奶奶治病的藥費,這一次之后應(yīng)該能將欠下的藥費還清似乎還能有點結(jié)余。想到這些他的步伐不由的快了一些。
不一會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山林中只剩下熹微的光,方墨看了一眼前方,他家就在前面的山梁上,此時離那山梁已經(jīng)不遠,再有半個時辰應(yīng)該就能到了,臉上禁不住泛動出笑意來。
從懂事起他便沒有見過父母,聽奶奶說父母去了很遠的地方,說是有一日會回來接他??墒沁^去十多年依舊是遙遙渺渺,沓無音信。心里充滿了對父母的思念,腦海中無數(shù)次的想象過他們的樣子,可是終究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他們就像是水中的月遙遠而不真實。隨著時間的消磨這份念想也變得淡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奶奶兩人相依為命,過著平凡的鄉(xiāng)村生活,痛并快樂著。
每天打獵回去奶奶都會親手為他熬一碗粥,粥里還會加一些可食用的草莖,滋味香甜滑膩,美味無比,在他看來天下再沒有比那更好喝的粥了。此時,他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竟是感到餓了。不過,出門時帶的干糧早已吃完,此時也只能忍著。
抬頭看去,天邊最后一絲光亮也隱沒在了山后,山林中已然變成一片黑色。隨著夜色的降臨山林變得空寂起來,幾乎落葉可聞。整片山林似乎只剩下方墨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向著遠處傳蕩。
方墨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孤獨,仿佛猛獸,禽鳥都消失了,這片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而此時腦海里竟浮現(xiàn)出大人們講過的故事,這樣幽寂的山林里往往都會有孤魂野鬼出現(xiàn),尋找活人吞噬生魂。此時像極了故事中的場景,而自己似乎便是那鬼魅尋找的生魂??纯此闹芩酪话愠良?,沉寂的讓人感到害怕,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多么希望會有一個人出現(xiàn),哪怕是一只野獸也好!
“嗤”
方墨終是忍受不了心里的恐懼點起了火把,火光登時將夜幕的沉寂驅(qū)散,方圓五米之內(nèi)都清晰可見。聽獵人們說,山林夜火最容易招引猛獸前來,可他已顧不了這么多。方墨的心神稍稍有所寧定,辨認(rèn)了一下方位,然后踏步向前而去。
五年前奶奶突然一病不起,剛剛十歲的他不得不承擔(dān)起生活的重?fù)?dān)。他開始跟隨獵戶們外出狩獵,做些撿取獵物的小事,打獵回來后獵戶們便會分他一些食物。那些食物算不上太好,大多都是動物的內(nèi)臟,有肝、肺、脾、腎、腸子等,偶爾也會分給他一些骨肉,讓他和奶奶解解饞。
奶奶雖然有病,卻有著一雙巧手,她用動物的內(nèi)臟熬湯,里面再加上一些野菜,吃起來味道香濃,別有一番風(fēng)味,重要的是可以填飽肚子,在方墨看來這些湯比獵戶們桌上的山雞野兔還要香美。
醫(yī)生王杏春為人和善,見方墨生活窘迫,便常叫他到藥鋪做些雜務(wù),晾曬草藥,切切藥片,時而周濟一些糧食給他。閑暇之余王杏春也讓方墨看看醫(yī)典,學(xué)習(xí)一些本草方面的知識,順帶在打獵時采些藥草回去,用以抵頂奶奶的藥費。
如此渾渾噩噩日復(fù)一日。不知不覺又是一年,方墨也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個子高挑,已經(jīng)和成年人差不多,身體健壯,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從那時他決定學(xué)習(xí)狩獵,做一名真正的獵人。到西山南坡上砍了一棵紫藤木,在奶奶的幫助下制作了背后這張弓。起初那些老獵戶們并不用他,還是讓他做些撿拾獵物的小事,直到有一次他獨自射殺了一頭青狼,獵戶們的態(tài)度才有所改變,同意他以獵戶的身份一同狩獵。他當(dāng)時高興極了,因為這不但宣示著他已經(jīng)成為一名真正的獵手,而且意味著他也能像其他獵戶一樣在每日的收獲中平均分得一份,他和奶奶的生活也將得到很大改善。
那天他和奶奶吃了青狼的肉。
可是好景不長。去年秋天,本是狩獵最好的季節(jié),山林外圍的野獸卻像是湮滅了一樣突然變得稀少起來,獵戶們的收獲一日不如一日,有時一連數(shù)日都打不到獵物。方墨和奶奶的生活又回到了用野菜充饑的狀態(tài)。為了生計很多獵戶開始獨自狩獵,狩獵的隊伍最終分崩離析,方墨也成為獨立的狩獵人。
也正是那個時候他無意中踏入這片山林,意外發(fā)現(xiàn)這里的山雞野兔遠比村莊周圍多上很多。第一次他便捕獲了兩只野兔,還有兩只五彩山雞,比之往日半月的收獲還要多?;厝ズ笏粝乱恢灰巴米约菏秤茫檬O碌囊巴脫Q了一些米,又用兩只五彩山雞從王杏春那里為奶奶換了數(shù)天的草藥。有了藥物的治療奶奶的病也開始有了起色。
他本想約同村的獵戶一起來這里狩獵,可是他們的反應(yīng)卻完全的出乎意料,他們吃驚的看著方墨,顯得不可思議。“什么,那片山林?你不知道嗎?那片山林已是蠻荒地域,常有兇惡猛獸出沒,是會死人的?!彼麄儎穹侥膊灰獊?,因為這里太危險。而現(xiàn)實總是差強人意,村莊周圍的山林早已沒有多少野獸山禽可以狩獵,如果守在那里只會是繼續(xù)挨餓。而奶奶的身子不是太好,需要每日服藥,沒有了獵物就連治病的草藥也將沒了著落。
想了半宿第二天他還是來到了這片山林,他不愿再過忍饑挨餓的日子,不愿再看著奶奶忍受病痛的樣子,他已經(jīng)長大,想要獨立撐起這個家。方墨兩三日便來山林捕獵一次,幾乎很少空手而回,生活也因此好起來,算不上富足,但也能夠豐衣足食。同村獵戶看到方墨恬適的樣子也是隱隱的動心起來,有幾個年輕的獵戶悄悄結(jié)隊進入這片山林想要碰碰運氣,想不到剛進入山林就碰到了一頭劍齒虎,雖然幾人都逃出山林,可是無一幸免全都受了傷,一人還因此丟了半條腿從此無法捕獵。從那之后就再沒有人進入過這片山林。
奇怪的是,方墨從沒有遇到過兇猛的野獸。他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可始終沒有想明白。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山林中捕獵走的都是同一條路,從未改變,山林中也因此出現(xiàn)了一條模糊的山道。
村子里人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奇怪,看他就像是在看一頭怪物。而村子里的同齡人也與方墨疏遠起來,甚至不再和他說話。更可惡的是那些糧鋪不要了方墨捕獲的獵物,說那些東西不干凈,讓的方墨無法換到糧食。唯有村子里的醫(yī)生王杏春依然如故,時常讓他過去做些雜活。閑暇時還教他識別藥草,讓他在打獵時能夠順帶采集些藥草回去,用以抵頂奶奶看病的診金和藥費。還幫他用獵物和藥材兌換糧食,他們祖孫兩人才能勉強維持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