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了,早上喝的一點點粥根本不足以支撐岳昕一天的能量消耗,在圖書館的時候還沒覺得又多餓,但是出了圖書館之后,餓意瞬間襲來,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進食,過年一點也不好,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沒有歇業(yè)的餐館,點了份面,面放了些辣椒,撒了香菜,聞起來格外的香,狼途虎咽幾下就吃完了。
正在擦桌椅的老板目瞪口呆,愣愣得說了句,“還要嘛?”
“不用了,謝謝。”搖搖頭,起身付了錢。
老板找零完,在岳昕要退出店的時候,說了句,“小姑娘,我們明天也歇業(yè)了?!?p> 聽懂了老板的言外之意,這是讓自己注意吃飯,免得找不著地方吃飯,轉(zhuǎn)了身,臉上表情認真,“嗯?!?p> 之后岳昕都帶著一個包,包里面裝了些以備不時之需的餅干,餓的時候就吃點,不至于整天整天的餓著,也是這樣,岳昕才成功地逃過了胃病吧。
圖書館真是個好去處,有一個地方暫時地容納岳昕。
農(nóng)歷臘月三十一大早,岳昕就趕著汽車回到了父母身邊,一件淺棕色的毛衣,外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大約是過年,可能墓園的管理員也回家過年了吧,又或許是沒想過有人會在這個點還在墓園,是以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岳昕一直自愛墓園待到了第二天早上。
冬季的天總是特別冷,露水總是特別重,岳昕的羽絨服濕漉漉的,在冬季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墓園的時候,岳昕試著動了一下腿,但是腿因為站太久了,就直接跪在了涼涼的地板上,‘咚’的一下,在安靜的墓園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好一會之后,岳昕才從地板上跌坐起來,沿著層層的階梯,一瘸一拐,一步一步地出了墓園。
又走了很遠才到有車的地方,打車到了汽車站,再轉(zhuǎn)車回到了最近一直住的賓館,賓館在過年的時候人一點也不少,反而多了很多人,尤其是晚上,聲響尤其大,很多個晚上都在這樣那樣的聲音中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入眠。
為什么不換個賓館,住個好點的,呵,那是爸媽的辛苦錢,怎么能被揮霍,當然是怎么省怎么來,要不是這個寒假太短,找不著工作,便宜賓館都不想住。
脫掉濕潤的羽絨服,忍著疼,脫掉被摩掉了一塊的褲子,因為皮膚還算白,因此紅腫的腿顯得格外嚴重,事實上,也的確很嚴重,輕輕地一碰就疼得岳昕呲牙咧嘴,緩緩地把腿放在床上,躺好,蓋上被子,睡覺了。
再醒的時候,都已經(jīng)大年初二了,胃正反抗地咕咕叫,腿也刺骨得疼,明明褲子都加絨了的,怎么會摔一下就摔成了這個鬼樣,沒人能該岳昕做一個解釋。
翻開經(jīng)常放點零食的口袋,還剩一根火腿腸,吃完了,不夠,無奈地灌了一壺水,然后破罐子破摔得繼續(xù)躺下。
顯然岳昕的腿得好好養(yǎng)一下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