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舊居
幾乎所有的帝具都是由強大的血獸為源引制造而成的,這是因為不論材質(zhì)是多么貴重的金屬,但制造出來的器具始終都是沒有靈性的,說白了就是一塊破銅爛鐵,但若是以強大血獸為源引制成的器具那就不一樣了,這些器具往往能將血獸的某種強大的靈性完整的保留下來,比如:“嗜血、藏魂、以及一些非常強大的生物屬性等等。
在武器的劃分上,一般可分為:“法器、靈器、臣具、帝具、神器”。
而這其中,法器最為常見,制作起來也相對容易,就是將普通金屬材質(zhì)的武器進(jìn)行淬血或者浸入某些植株中一些具有攻擊性的藥性就可制作完成、一般來說,法器威力比普通刀劍更甚,往往被平民或是軍隊士兵使用的更多一些。
而靈器要相對復(fù)雜一些,靈器的本質(zhì)依舊還是金屬打造,只不過靈器在制作時會在器具的重要位置留下一定空間,這個空間后期在祭煉時會需要某種特定血獸的部位作為材料,制作完成后,使用者甚至能與其溝通,達(dá)到御器、控器的能力,靈器的本質(zhì)就是熔爐,普通人倚仗其也可以成為強大的武修者,比如那些強大的劍仙、可御劍飛行,亦可將一些普通的功法發(fā)揮的更為強大、甚至更有佼佼者能做到人劍合一,往后即使身死,魂依舊可以藏于器內(nèi),不死不滅,當(dāng)然,相較于法器的數(shù)量,靈器就更加的稀少了,一般來說,只有有錢的家族才能夠擁有。
相較于法器與靈器,臣具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臣具在制造時會在器具的不同身位留下凹槽,這些凹槽可被鑲嵌晶石,而晶石則是通過特殊制作,強大的臣具往往具有非凡的攻擊性,一件臣具擁有者甚至可與一支千人軍隊抗衡而不落于下風(fēng),但臣具的本質(zhì)還是金屬打造,而此等器具,一般來說,只有被封侯列相的諸侯才能擁有,數(shù)量亦是極少。
至于帝具,一件帝具的出現(xiàn),足以讓所有人面露敬仰,因為只有此物才是實力的象征、帝具代表著實力的巔峰、即使是整個大陸,帝具的數(shù)量依舊是屈指可數(shù),帝具的打造往往會花費巨額的時間,這個時間可能會是普通人的一輩子甚至是三代、而使用的材料往往是恐怖力量的攜帶者——史詩級血獸。
除了以上四種武器之外,還有神器,但這東西往往是傳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沒有多少人能見到,能見到神器的那都不是人、而是神了。
…………
言歸正傳,戮魂雖一直被列為是大陸上排名第一的帝具,但幾乎沒有人見識過他的威力,其能力,即使是范無救還活著,答案依舊是一樣,他也未見識過,更何談發(fā)揮出來?因此,對于戮魂,范無救并不是很重視,那此番聽說這東西能鑲嵌在自己的身上充當(dāng)靈根的作用,范淮也沒什么可疑慮的了。
“既是這般,那還等什么?”
范淮沒有選擇的余地,他雖不知道戮魂的用地及是否強大,但在他看來,修行一途,事在人為,這戮魂能夠彌補他缺陷的靈根,已讓他有些期待。
看到范淮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巫行醫(yī)也行動起來,他得先做些準(zhǔn)備,比如將那戮魂表面的金屬去除,然后才能將其鑲嵌在范淮的身上。
由于戮魂的能力是個未解之謎,范無救也曾說過,這戮魂并不是適合任何人,所以范淮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巫行醫(yī)要先去做些準(zhǔn)備,他便讓他去了,只是整個過程由徐祭跟隨著,一來是能夠幫忙,二來,范淮有理由相信徐祭肯定看好戮魂。
人心這東西,范淮還是相信謹(jǐn)慎二字,畢竟當(dāng)年的范無救就是因此陰溝里翻船了。
巫行醫(yī)與徐祭都去做準(zhǔn)備了,獨留范淮一人在小屋中,他喜歡這樣的安寧,因為他還有一些事兒必須要在進(jìn)行試驗前完成。
既然自己的玄修之路是范無救早已謀劃好了的,那他一定有留給范淮一些話,這些話要留那自然是范淮與范無救都熟悉的地方,比如故居。
這般想著,范淮便行動起來。
…………
云英小鎮(zhèn)算不得繁華,這一點,在云英小鎮(zhèn)呆了十六年的范淮清楚無比,其實,整個云英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寧靜,換句話說,這里的人其實都在被壓迫被奴役。云英小鎮(zhèn)隸屬于北境,而整個北境又是邊境荒城,至于這里與何處結(jié)界,尋常人不得而知。
范淮知道的是北境雖是一座邊陲荒域,但這里的勢力極為復(fù)雜、這里群魔亂舞、萬妖蟄伏、此地有仙山宗門還有駐地人屠。
至今,范淮也未曾弄懂這幾者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他猶記得范無救曾對他說過的那句話:“你在這里出生、也很可能將在這里死去,但你絕不能放棄這個地方!”
對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說出這樣的話,范淮曾在一段時間里很是不解,不過,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地方或許會和他的身世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
整個北境就是一個烏煙瘴氣、強者為尊的世界,范淮曾在考取功名前對范無救說,這里的人過的并不快樂,倘若有一天我坐上了高位,我一定要改變這個地方,讓它變得干凈、清澈、明了起來。
當(dāng)時聽完范淮的話,范無救并沒有打擊他,只是修正了他的話,你不僅要改變這個地方,你需要改變整個大陸,那才是你該做的。
范無救有時候說的話太過于深沉,范淮總不能理解,他只是漸漸的感覺到沉重,壓得他幾乎快踹不過氣來。
范無救曾說,我們父子兩雖已經(jīng)與雷氏家族決裂,但你并不是沒有家族,它們就在你的身后,并且總有一天,它們會和你站在一起,如果你足夠努力的話。
對于范無救,范淮總覺得他是個非常神秘的男人,范淮看不透他,但當(dāng)靈魂進(jìn)駐到斗篷男子的身體后,范淮繼承了斗篷男子的記憶,或許這可以幫助范淮了解范無救,然后讓范淮明白范無救一生的來龍去脈。
不過這些都是以后的事兒了,目前來說,范淮還未來得及去消化那些記憶,他首先得讓自己活過來。
…………
并未花費多長的時間,范淮就已經(jīng)到了范無救之前和他住的地方,那個地方很扎眼,遠(yuǎn)遠(yuǎn)的落在云英小鎮(zhèn)末端,像是與整個鎮(zhèn)子都格格不入。
此番再見到時,一股莫名的孤獨感油然而生,而小時那些一家三口的畫面也不由自主的映入腦海。
“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變了,有人毀了這一切!”
范淮喃喃了一句,而后推開了前院的大門。
屋里的東西顯得都過于沉寂,范淮習(xí)慣性的走過每一間屋子,就像是野獸對于自己領(lǐng)地的巡視,末了,他駐足片刻,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這才回身走進(jìn)了范無救先前的居所。
范無救屋子里的東西少的可憐,除了一張床和一缸酒,幾乎沒有任何的東西,但這里此時和往常不一樣,被子被規(guī)整的疊放,而整間屋子也異常的干凈。
范淮努力克制不去想范無救曾在這間屋子里的畫面,轉(zhuǎn)而把目光移到了床頭,那里放著一本手札和兩封書信。
看到這一切的時候,范淮無奈的笑了笑,臉上寫滿苦澀,“原來那一日早在你出門之時你就沒打算回來?”
范淮將那些東西拿在手中,信封上有范無救的親筆:“吾兒親啟!”
范淮看到字樣時,只覺得無比的失落和無助,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如被挖空般,呆滯、無神、他眼里寫滿冷漠,眉宇間卻充斥著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