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們沒有當兵,所以你更要去部隊磨練磨練,嚴家的子孫怎么能不進部隊呢?”老爺子眉毛一揚,不滿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哼聲的嚴謹琛。
“爸,炮火不要朝向我,當年我也想進部隊了,可是我這么有語言天賦,還是高翻局更適合我?!眹乐旇】粗蠣斪?,他當然知道老爺子的心結,然后又看了一眼子皓,心里暗暗下決心,非要把這小子送到部隊去,這樣老爺子以后就不會再提這茬了。
“哼?!崩蠣斪硬粷M的輕哼一聲。
“誰惹老爺子不開心了。”剛進門的嚴謹學聽到這一聲輕哼,便開口詢問。然后將目光對準了嚴子皓。
“別看我,不是我?!眹雷羽┘泵[手。
“哼,除了你還能有誰。”老爺子看著大兒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想到他當年偷偷的轉業(yè)去經(jīng)商,老爺子就一肚子的氣。
嚴謹學看老爺子的面色,就知道他這是撞槍口上了,當年他偷偷的轉業(yè),老爺子知道后竟然整整兩年沒跟他說過一句話,還是他把子皓抱了回來,老爺子才對他有了好臉色的。
“爸,陳年舊事了,就不要生氣了?!眹乐攲W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fā)上,一臉的賠笑。沒辦法,老爺子太熱愛部隊了,只要想起這茬就對他吹胡子瞪眼睛。
“爺爺,吃飯吧,我都餓了?!眹雷羽┙拥剿献拥难凵瘢R上幫著轉移話題,反正他也不想爺爺繼續(xù)這個話題,幫老爸一個忙,順便也是幫自己。
“吃飯吧,飯早就準備好了?!彪y得兩個兒子都在身邊,老爺子早就命人將午飯準備好了。只是看了看兩個兒子再看看孫子,哎,嚴家一屋子的男人,一個女人也沒有。
“謹琛,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提到兒子的婚事,這也是老爺子的一大心病,你說這兩個兒子,一個滿世界的傳緋聞,一個一點緋聞也沒有。
“爸,大哥還沒結婚,我不急。”嚴謹琛每次都用這句話堵老爺子的嘴。
“得,可別扯上我,我結不結婚無所謂,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闭f完指了指嚴子皓。
嚴子皓低著頭在一邊腹誹,感情他是一個任務。
“那我更不急了。”說著,喝了一口湯,“張嫂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湯真鮮。”
“別轉移話題,你看這個家,明顯的陽盛陰衰,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崩蠣斪硬粷M的說道,老伴走得早,他在這方面從來也沒教育過兩個兒子,本以為男孩子一切順其自然就好,誰知道,他家這倆是怪胎,一個未婚生子,一個連女朋友的影子都沒見過。
“爺爺,我有女朋友了?!眹雷羽┮贿呁炖锶?,一邊說道。
嚴謹琛暗暗的搖了搖頭,這傻孩子,怎么自己往槍口上撞呢,他可是老爺子的心肝寶貝,老爺子早就將他這陣子的不正??丛谘劾铮踔潦且呀?jīng)調查過了,這小子還真是活得單純啊。
“你年紀還小,不許談戀愛。”老爺子眼睛微瞇,他已經(jīng)將這件事交給老二處理,小皓還是早早的送進部隊他才放心。
“憑什么,我都成年了。”嚴子皓不滿的問道。
“你小叔還沒結婚呢,等他結婚了,你才能談戀愛,嚴家實行晚婚。”老爺子瞎掰的說道。
“不公平,小叔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呢,萬一小叔一輩子也不結婚呢,那我豈不是一輩子不能戀愛?!眹雷羽┫氲竭@里,就一陣惡寒,抬頭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嚴謹琛說道:“小叔,你不會是不婚主義者吧?!?p> “他敢?!边€不等嚴謹琛回答,老爺子就不滿的大聲說道。
嚴謹琛只好不出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么今天的炮火都傷及他這個無辜的人呢。
吃過午飯后,嚴謹學怕老爺子繼續(xù)結婚這個話題,只好說公司有事,溜之大吉,婚姻對他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愛情更不要提了,他從不相信這東西。嚴子皓只是他喝多了的意外,女方生下他后便出國了,他無奈只得將孩子抱回家,這么多年,他自認從不是一個好爸爸,不過所幸,小皓長得還算好,這多虧了老爺子。所以老爺子想將他送進部隊,他這個當父親的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眼看著大哥溜了,嚴謹琛也準備離開,不然老爺子非得逼著他相親不可。
“爸,我得去趟高翻局。”說完就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
眼見著老爸與小叔都要走,嚴子皓也站起身來說:“爺爺,我也走了,學校還有事?!?p> “你站住。”老爺子瞪了嚴子皓一眼,他那點小心思他還不知道,絕對是要去找那個叫顧微白的女孩。
嚴子皓求救一般的看了一眼嚴謹琛,可是嚴謹琛只留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瀟灑的離去,嚴子皓只好垂著頭又坐了下來。只是心卻已經(jīng)走遠了,他還是有些擔心微白,不知道她有沒有從派出所出來,有沒有吃飯,看著爺爺走向書房,他悄悄的拿出手機給伍思斯打電話。
伍思斯將外賣放在桌子上,正準備化妝,只見手機在桌子上嗡嗡的響,微白嚶嚀一聲,思斯急忙拿著手機離開臥室,小聲的說道:“喂?”
“思斯,是我,微白回去了嗎?”嚴子皓來到小庭院,坐在角落里。
“嗯,正在睡覺,你怎么把微白一個人扔在了那里?”伍思斯語氣有些不好,她還以為嚴子皓對微白是真心的,看來毛頭小子就是靠不住。
“對不起,我小叔來接我,所以……”說道這件事,嚴子皓就有些愧疚,雖然說是微白不需要他的幫助,可是如果他堅持,微白也就跟著自己一起出來了。
“算了,微白的個性我知道,也不能全怪你,我現(xiàn)在要去上班,不跟你說了,微白很好。”伍思斯掛斷電話便給自己化起妝來。她現(xiàn)在在霧城有名的夜店上班,那里多是有錢人,所以小費也很多,這樣母親的醫(yī)療費和她自己的生活費就有著落了。在霓虹上過班之后,思斯對夜店酒吧已經(jīng)很熟悉了,所以她現(xiàn)在工作起來游刃有余,雖然也會被客人吃豆腐,不過她早就想開了,就像虹姐說的,不能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世上哪那么多的好事,不然就不會有她們這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