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地讀著每一頁上的文字,一幅幅生動的家庭族譜對后代的影響展現在眼前?!斑^去我們總覺得自己弱,好像被什么東西鎖住,其實可能跟那個虛弱的媽媽關系很大。”周惠晴在筆記上繼續(xù)寫著里面她喜歡的話語。寫到這里她停了下來,沒想到在心理學里,媽媽這個角色這么重要??墒羌赶驄寢?,她未免有些心疼家里那個可憐的,獨立支撐著整個家庭的媽媽。
這些話都是當今某個心理學家說的話,他后來周惠晴成了其中一位男性心理學家的鐵桿粉絲:學習他的講座和課程,還專門去找他做心理咨詢,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她畢業(yè)之后去做的。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這本書的時候,她總是把自己的家庭代入里面的“公式”。也明白了自己家庭的癥結所在。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她的腦袋里冒了出來,臉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那就是想去給舅舅做代孕!
那之后,周惠晴自己從圖書館借了大量的心里學方面的書籍來看。她開始對心理學感興趣,漸漸明白一些為傳統(tǒng)家庭之所以陷入惡性循壞的怪圈都是心理因素,也是兒童時的心理創(chuàng)傷長大后治愈的結果。
她還喜歡心靈雞湯,并把一些治愈性的句子拿給史宇曄看。周惠晴比以前對史宇曄更溫柔了,她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時間流轉,校園里的每一個學生,都在演繹自己的青春年少,或努力拼搏,或愛恨離別,或大悲或小喜。相同的幾條路,走過了無數遍,也不知道花費了幾分鐘。停停歇歇,曾經的眾里尋你千百度,見面的刻骨的怦然心動,現在擦肩而過的視而不見。激情褪去,一場戲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適應角色就已經匆匆謝幕。不知道是該祝福自己沒有沉迷,還是可憐與愛情此生無緣。每天早上警告自己不要沉浸于昨天,要時刻提醒自己以學習為重,晚上臨睡前總會想起記住的和將要忘記的點滴。我曾經刻骨銘心現在又怎么樣,你忘記了也好?青春沖動的年紀,免不了悲傷喜悅,校園的分分合合,不曾走過片刻的停歇。每個學生都在努力扮演自己的角色。
呂永建總是不由自主地來到圖書館后面的圍墻下,也經常刻意從東區(qū)操場走過。每每經過和看見一些熟悉的事物,總是想起那些似乎令人遺忘的,溫柔的痕跡。然后嘴角微微上揚,會后悔見到她不去主動打聲招呼。他心里一直肯定的是:只要自己主動那么一點點,她就會回心轉意!接下來就是片刻的懊悔,這份悔意持續(xù)到返回圖書館或者宿舍就不見了。換上陰沉冷漠的臉,好像天天有人欠他錢不還似的。舍里老大經常說他變了,變得更沉默了,變得不那么熱心了!
是啊,自己為什么會變得這樣呢!呂永建一方面喜歡聽見老大說自己變了,好像改變就能代表成熟;另一方面他又不一樣自己真的變了,現在的自己有些陌生、有些期盼、心還在原地等一個人如大一初遇般簡單歸來。
這天,張亞楠建議趙玉梅如果想要考研,還是先把英語攻破。她提出讓趙玉梅先背誦考研的英語單詞,然后再做相關的練習題。趙玉梅想起來了,自己看見過柳永南背誦單詞用的書。于是,她叫上張亞楠和她一起去書店買書。
到了書店,趙玉梅還沒有選擇好,張亞楠率先買了一本雅思詞典。
“亞楠,你要考雅思嗎?”趙玉梅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張亞楠。她心里清楚經過三年的努力,自己和亞楠的差距很大,但沒想到會是這么大!
“沒有,你忘了,我還沒有考過同聲傳譯呢!”張亞楠一邊翻看詞典,又一遍繼續(xù)說道:“我就是想參考一下里面的內容,你知道嗎,雅思的詞典里面對單詞的解釋最詳細了,嘿嘿,至少是我喜歡的那種詳細!”
看到她滿心歡喜,臉上透露出對自己和對所學專業(yè)知識的自信。趙玉梅立即就像受了很大的挫折一樣。想想自己,不但專業(yè)課學的一般,就連現在考哪所學校的那個研究方向還沒有定下來。整天看似忙于學習,實則是努力是自己忘了呂永建的過程。
趙玉梅最后買了一本英語六級詞匯和一套英語練習題就和張亞楠回去了。在北區(qū)的正門對面是一排書店,這里是大學里面參考資料最全的書店,也是學生買書和資料經常來的地方。她們出了書店,趙玉梅挽著張亞楠的胳膊,低著頭沉思著回學校了。
她們沒有看見,就在她們剛剛買書的那個書店的隔壁,呂永建透過門口的玻璃,正好看見趙玉梅和張亞楠離開。他是和同班同學還有王碧喬一起來的。這學期已經過去將近一半的日子,大部分同學都已經定了準備考研的學校,呂永建定的是大連的一所學校。之所以選擇這個學校主要是因為大連距離C城很近,離自己的家鄉(xiāng)只是一海之隔;可能還有一個原因,他不愿意承認的一個原因——是大連離趙玉梅的家鄉(xiāng)也很近。
“永建哥,你選的是這套題嗎?”王碧喬在他的耳邊提醒他結賬。
自從上次在圖書館偶遇王碧喬之后,她就親切的叫自己“永建哥”,第一次聽到她溫柔的叫,呂永建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刻起了一身,說實話,就連趙玉梅也沒有這么親切地叫過自己。他臉上帶著難為情的笑容,告訴王碧喬還是不要這樣叫他了。都是老鄉(xiāng),就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就好了!但是王碧喬不肯,還玩笑地說道:“我叫的人都沒有感覺什么,你是心里有鬼嗎?”她說完,覺察出呂永建臉上立刻不悅,馬上改口說道:“我叫你們舍的老大也是王磊大哥,不是單單就這樣叫你一個人的,不信你回去問問?”
呂永建當時不想爭辯,但也不喜歡這個稱號。就直接回了她一句:“你叫別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再這樣叫我了!”他倒是沒有真的生氣,就是覺得被她這樣叫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