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話別找我?!?p> 杰理明白,兩人聯(lián)系多了,容易被Y國的盯上。
云蒔相信杰理,也不會將自己重生的事情說出去。
她朋友不多,是朋友的都是過命之交,這點信任默契還是有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云蒔見杰理的臉色不太好,便給他定了附近一個酒店,讓他睡一覺養(yǎng)好精神再離開。
杰理答應(yīng)了。
臨走前,語氣極其凝重說:“不要再出事?!边€有很多人等著她回歸。
“嗯。”
云蒔在咖啡店坐了十來分鐘,才起身往外面走,走前咖啡未動半分。
此時咖啡店靠中部的席位上。
謝延面部表情坐在椅子上,身著一身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裝,渾身矜貴瀲滟的氣質(zhì)被襯托得淋漓精致。
對面的何茴顯然渾身打了個雞血,不知在聊什么話題,嘴巴一張一合的,眉飛色舞。
女人26歲,臉上畫著精致的桃花妝,身著一條酒紅色的鑲鉆紗裙,靚麗又時尚。
她向來眼光高,當(dāng)初得知相親對象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謝家太子爺,立刻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見了面,本人比照片更要俊美薄華。
她滿意得不得了。
相比她如火的熱情,謝延風(fēng)華的俊臉顯得很煩躁。
果斷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給初幽發(fā)消息,原本24小時待命的助理此刻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沒半點反應(yīng)。
扣工資!
何茴挺直脊背,自認(rèn)優(yōu)雅,“謝先生,我覺得我們門當(dāng)戶對,不如我們試著交往一下?”她有信心能套住他的人和心!
謝延俊臉越發(fā)冰冷,正要拒絕,一道清脆的女聲飄來——
“咦,你長得這么漂亮,怎么想不開跟他在一起?”
是云蒔!
“啊?你是誰?”何茴對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交往的人,他是……”云蒔粲然一笑,嘴角帶著些壞笑,決定換個文雅的詞,“紫色的。”
她離開前途經(jīng)這里,余光瞥見謝延,再聯(lián)想到剛才何茴那句話,謝延這就是在相親呀。
何茴大驚,盯著謝延的眼神特別詭異,難怪英俊多金還單身,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十分氣憤,“你竟然是基佬!”
說完,拎著包包踩著恨天高走了。
……基佬。
謝延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云蒔!”
聲音近乎咬牙切齒。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云蒔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跟謝微朗同一個班,他知道也就不足為怪了。
她早就忘了清酒在她臥室開全息投影的往事。
雖然這相親黃了是謝延所期待的,但是,“你毀我名聲!”
他好歹也是科技界有頭有臉的大佬,怎么能受此欺辱。
他倏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攔住想要離開的云蒔,高大挺拔的身姿給人一種壓迫的氣勢。
“憋屈是不是?生氣是不是?”云蒔一點也不退卻,笑得越發(fā)囂張了,“那就對了。你不會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在男廁詆毀我有特殊癖好的事?這次就算兩清了?!?p> 她向來眥睚必報,要不然,怎么會多管閑事插手人家無聊的相親?
謝延:“……”
云蒔單手托腮,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沒想到你又帥又有錢途,還要來相親?!?p> 謝延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他身居高位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這點小為難完全不夠看。
有些驕傲地哼了一聲,“時刻惦記著我的顏值和錢途,還說你對我沒什么企圖?”
錢途錢途,又是錢途!
云蒔火了,“等爸爸我有錢了……”
“你永遠(yuǎn)都不會比我有錢?!敝x延打斷云蒔的話,說了一句特別拉仇恨的話。
說得斬釘如鐵不說,還無比自信。
敲里嗎!
云蒔神色很是復(fù)雜:“……”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男人的臉皮是銅墻鐵壁。
云蒔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當(dāng)然,她更加堅定了一個事:謝延這輩子肯定會注孤生。
誰特么的受得了這種自戀的男人呀。
*
出了紅頁咖啡店,云蒔看了眼時間,十點三十多分。
嗯,離自己兼職的時間還差一個半小時。
剛拐了個彎,一把鋒利的刀子就抵在她的右腰上,粗噶的威脅聲從頭頂噴出,“別說話,跟我來?!?p> 冰冷的刀子貼著薄薄的襯衣,抵在敏感的腰間,很考驗人的承受力。
云蒔斂眸看過去,男人的手上紋著奇怪的紋身,鋒利的刀尖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淺淺地勾了勾唇,有生之年,她竟然也會遇見傳說中的綁架。
“別傷害我,我跟你走。”
紋身男聽她磕磕巴巴拘謹(jǐn)模樣,心里的警覺性陡然降了下來,甚至有些不悅。
也就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片子,還要出動自己。
傳出去真是掉價。
云蒔被推進一個小巷子,四個一米八以上的社會人將她團團圍住。
她也終于見到了綁架的幕后人。
張主任。
“想不到是我吧?”張主任離開市九中近半個月,顯得有些落魄,肥臉陰笑沉如霧靄,“要不是你個賤人將我告發(fā),我就不會被教育界的人唾棄排擠,都是你害將我害成這樣子!”
云蒔露出幾分膽怯,“你想怎么樣?”
見她步步后退的慫樣,張主任張狂大笑了幾聲,“你也會怕,之前不是很能打嗎?”
“你放過我吧,我很后悔?!痹粕P求饒,只是語氣很敷衍,一點也不像害怕。
“呵,做夢去!”他十分羞辱性的敲了敲云蒔的腦袋,“我今天叫了幾個社會人,讓他們陪你玩玩?!?p> 云蒔瞇了瞇眼,狗東西,爸爸的頭也敢碰。
看來是想壽終正寢了。
張主任退出戰(zhàn)斗圈,招手示意四個社會人上場,“這里的攝像頭都提前被清理了,你們先將她混打一頓,之后隨你們怎么玩,只要別玩死就行。”
“四個人混打一頓?”紋身男瞅了眼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云蒔,嗤之以鼻,“我一個人收拾就夠了?!?p> 他一邊挽衣袖一邊靠近云蒔,臉上帶著淫-蕩猥瑣的笑容,推了云蒔一把,“要怪就怪你命不好?!?p> 張主任渾身打了雞血,想要錄制出云蒔被欺負(fù)的畫面,才掏出手機,就聽見殺豬聲的嚎哭。
云蒔身手快如殘影,紋身男不出幾秒就被揍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
其他三個社會人見狀況不對,徒手掐滅手里的煙頭,收起看戲的表情,“一個丫頭片子都打不過,真是丟人!”
結(jié)果毫無懸念。
統(tǒng)統(tǒng)被吊打!
現(xiàn)場過于血腥,無法形容,只有一片鬼哭狼嚎。
張主任腦子嗡了嗡,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從未見過打人還打得這么行云流水,優(yōu)雅帥氣的。
“張主任,輪到你了哦?!痹粕P抖了抖踹人的腿,笑得眉眼彎彎。
那個尾音簡直了。
就是魔王?。。?p> 張主任渾身打了個寒顫,腳底板一軟,啪的一聲跪在地上,“云小姐,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