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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往哪跑

第十一章 形式主義

同桌往哪跑 Mr凌滄洲 3823 2019-04-18 09:41:20

  說來也奇怪,自從期中考試之后,每次老師提問前邊的同學(xué)后,都會(huì)問:“這道題誰會(huì)?”然后在無人回應(yīng)之后,把我叫起來。

  我呢,也不好駁了老師的面子,先是故作深思地說道:“嗯,這道題有點(diǎn)意思,不過我們可以從這兒入手……”

  然后吧啦吧啦地把題講完,最后在大家的掌聲中坐下。

  “你會(huì),為什么不回答?”我坐下后,陳默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啊,小說中,絕世高手都是最后才壓軸登場,這就叫‘范兒’,好好學(xué)著點(diǎn)兒!”我說道。

  “切,形式主義!”陳默不屑地說道。

  “哎,你說對了,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形式?!蔽掖蛄藗€(gè)響指,說道。

  “歪理!”陳默說道。

  我沒再搭理她,繼續(xù)做著高二數(shù)學(xué)題。

  而一旁的歐陽,上課時(shí)總是愛拿橡皮丁砸向陳默。陳默也偶爾用橡皮丁回?fù)羲幌隆?p>  “陳默,歐陽!”老師突然說道。

  全班的目光聚焦到了這個(gè)不起眼的角落。

  歐陽突然起立:“老師,我想上廁所!”

  “坐下!”老師說道。

  “我真憋不住了!”歐陽站在那兒,不依不饒。

  “你明天別來了,我的課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老師指著門外走廊對歐陽說道。

  “得嘞!”歐陽說道。

  歐陽給陳默一個(gè)飛吻,而后一下跑出教室。

  陳默面露嬌羞,我不禁皺了下眉。

  “要說這個(gè)歐陽也真奇怪,都考最后一名了,還這么囂張?!毕抡n后,高明說道。

  “我聽我爸說,歐陽的家長好像也沒來開家長會(huì)。看樣子,是個(gè)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主兒!”大家下課討論著。

  “你說,歐陽考最后,陳默也考了個(gè)倒數(shù),會(huì)不會(huì)有什么私情?”賈川一個(gè)大男生八卦著。

  “你胡說什么呢?”我沖賈川吼道,而后沖了上去。

  見我倆要打起來,陳默把我拉回座位,她問道:“你今兒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火呀?”

  “沒怎么?!蔽覜]好拉氣地說道,而后拿起籃球去了操場。

  二班同學(xué)正在打球,牛犇硬拉我加入。

  我在搶球時(shí)老想著賈川的話,一不小心被對手撞倒扭傷了右腳。

  因?yàn)橄氲绞钦Z文晚自習(xí),我不禁笑出了聲。

  “張揚(yáng),你沒事兒吧?”牛犇問我。

  我讓牛犇幫我請假,牛犇說道:“不是吧?為了不上語文課,你竟然把自己弄?dú)?,夠狠!?p>  “少廢話!幫不幫?”我問道。

  “行!幫幫幫……”牛犇說道。

  就這樣,我成功翹了一節(jié)課,到校醫(yī)務(wù)室去包扎。

  晚上放學(xué),因?yàn)轫n旭跟我順路,于是他騎著我的自行車把我送了回來。

  第二天,我一瘸一拐地到了學(xué)校門口,正巧碰到鐘晴,她非要挽著我上樓梯,我拗不過她,只好妥協(xié)。

  鐘晴把我扶到了座位上,中午還替我打了飯。陳默一句話沒說,走了出去。

  “這鐘晴什么情況?”江鶘問我。

  “人家好心幫我,什么‘什么情況’?”我不知道江鶘想說什么。

  語文課剛下,我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是鐘晴發(fā)的:腳好點(diǎn)兒了嗎?注意多休息。

  我禮貌的回了她一條:好多了,謝謝。

  更奇怪的是,鐘晴最近也很喜歡做物理題,每天下課,她都會(huì)拿一堆奇奇怪怪的物理難題來問我。

  像我這種“物理天才”,自然是難抵這些難題的誘惑,于是我和鐘晴漸漸熱絡(luò)起來。

  “對了,你物理競賽考得怎么樣?”鐘晴問道。

  “還行吧,過兩天就該出成績了!”我說道。

  “聽說這次競賽獲獎(jiǎng)的,高考能加分!”鐘晴說道。

  “是嗎?我沒注意……”我說道。

  可是過了一周,鐘晴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連好幾天都沒來問我題,我感到納悶:“奇怪,鐘晴這幾天是怎么了?怎么也不來問題了呢?”

  陳默卻哭喪個(gè)臉,我問陳默:“怎么,又有哪兒不會(huì)了?”

  陳默也不理我,我伸手去拿她手中的本子,她突然大聲喊道:“不用你管!”

  全班都看向我倆,當(dāng)時(shí)把我臊的呀,我立馬低下頭看書。

  “陳默,最近張揚(yáng)與鐘晴怎么關(guān)系不大對呀?你倆剛怎么了,吵架了?”丁湘把陳默拉走問道。

  陳默說道:“我倆挺好的呀!他倆就是在一塊兒討論物理題,沒什么?!?p>  這時(shí),消失了三天的歐陽突然出現(xiàn)。

  他嘴巴上面的胡渣倒顯出幾份成熟和滄桑。

  歐陽一下拉著陳默離開教室。我原本想追上去,剛到門口,王立宏突然叫住了我:“張揚(yáng)!”

  原來是物理競賽的事,我被他叫到了辦公室。

  “張揚(yáng),這次的物理競賽你覺得考得怎么樣?”王立宏突然一臉嚴(yán)肅。

  本來我十拿九穩(wěn),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我心里一下沒了底。

  “不要灰心。”王立宏拍著我的肩膀說。

  “嗯!”我點(diǎn)一下頭,心就向下沉一點(diǎn)。

  “雖然只得了二等獎(jiǎng),但已經(jīng)很不錯(cuò)了!”王立宏大喘氣兒。

  我繼續(xù)點(diǎn)著頭,突然抬頭說道:“什么?二等獎(jiǎng)!嚇?biāo)牢伊?!老師,不帶這么耍人玩兒的!”

  “老師就想開個(gè)玩笑。要想成大事,怎么能沉不住氣呢?明天下午會(huì)有表彰大會(huì),好好準(zhǔn)備!”王立宏說道。

  歐陽帶著陳默翹了課之后,去了音樂教室。

  歐陽彈著鋼琴為陳默唱了一曲《Forever Love》:愛你不是因?yàn)槟愕拿蓝?…… Forever love Forever love/我只想用我這一輩子去愛你/從今以后你會(huì)是所有幸福的理由……

  這動(dòng)人的嗓音,吸引了無數(shù)女生,大家都在音樂教室外圍觀著。

  “張揚(yáng),出事兒了!”江鶘拉著我到了音樂教室門口。

  只見一群女生尖叫連連,犯著花癡。

  我一下闖了進(jìn)去,陳默因?yàn)槲业牡絹聿恢搿?p>  “歐陽,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我問道。

  然后又對陳默說道:“還有一個(gè)月期末考試,你還不快去整理錯(cuò)題本?”

  說著我拉著陳默離開。

  “張揚(yáng)!”一個(gè)女生叫住了我——沈婉儀,我的初中?;妗熬p聞女友”。

  “沈婉儀?!”我一下愣住了。

  “真的是你張揚(yáng)!半年沒見,越來越帥了……哦,我呢,是期中剛轉(zhuǎn)來的,現(xiàn)在在三班。這位是?”沈婉儀問道。

  “我同桌,陳默!”我說道。

  “挺……漂亮的!”沈婉儀說道。

  “我們先走了!”我說道,離開。

  “聽說了嗎?三班新來的那女生,長得賊漂亮!”一回到班,大家議論紛紛。

  “張揚(yáng)!”沈婉儀在門口叫到。

  “哇!三班新來的那位女神!怎么只約張揚(yáng)啊?”一群男生竟也八卦著。

  “這個(gè)學(xué)校你比我熟,陪我四處逛逛……”沈婉儀拉著我往樓下走。

  我陪沈婉儀在操場上散步,碰到了鐘晴。

  “鐘晴,怎么最近沒見你來問題呀?”我問道。

  “我最近比較忙,那個(gè)你今天放學(xué)有時(shí)間嗎?”鐘晴問道。

  “有啊!那咱們說好了,放學(xué)后教室見?!蔽覒?yīng)承道。

  “你們班女生都蠻漂亮的?。 鄙蛲駜x說道。

  “還好吧!”我說道。

  “張揚(yáng),給我唱首歌吧!初中那會(huì)兒,我最愛聽你唱歌兒了!”沈婉儀說道。

  “想聽什么?”我隨口一問。

  “《同桌的你》!”沈婉儀脫口而出。

  “So easy!聽好了,明~天~你……”我用戲腔唱著。

  “討厭,你認(rèn)真點(diǎn)兒,好好唱!”沈婉儀說道。

  “我今天嗓子不舒服,改天吧!”突然天下起了雨,我們往教室跑去。

  “好了,快上課了,我先走了!”我說道。

  鐘億來到我座位上,對陳默說著什么。

  歐陽突然回了教室,鐘億馬上閉嘴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我沒搭理歐陽,徑直坐在了座位上。

  見陳默與我一言不發(fā),歐陽說道:“看樣子,你倆吵架了!那我是不就有機(jī)會(huì)啦?”

  “閉嘴!”我與陳默一同向歐陽喊道。

  與此同時(shí),鈴聲響起。

  歐陽舉雙手投降。

  陳默與我互看了一眼對方,然后一起看向黑板。

  放學(xué)后,鐘晴來找我講題,陳默也拒絕了歐陽送她回家的請求,獨(dú)自離開。

  這時(shí)沈婉儀闖進(jìn)教室,硬是要拉著我離開。

  “別!我在給她講題!”我說道。

  “不會(huì)就去問老師??!你又沒有給她講題的義務(wù)?!鄙蛲駜x拉著我離開。

  “我聽說,這周五下午學(xué)校要舉辦一個(gè)歌唱比賽,有興趣嗎?”沈婉儀問道。

  “你要參加?”我歪頭問道。

  “BingGo!”沈婉儀打了個(gè)響指。

  “唱什么歌?”我來了興致。

  “你不是愛看柯南嗎,所以我要唱它的主題曲《運(yùn)命のルレット回して》!”沈婉儀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

  “你也參加嘛!就唱《同桌的你》!好不好?”沈婉儀問道。

  “好!不過這是不是太有……情懷了?”一提到“同桌的你”四個(gè)字,我就會(huì)想起陳默。

  “有情懷的人才唱有情懷的歌!你放心,你唱這首歌一定會(huì)迷倒眾生的!”沈婉儀說道。

  “說得對,不過,迷倒眾生倒不需要,只要能迷倒評委就夠了!那我就唱這首《同桌的你》!”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哦耶!”沈婉儀比了個(gè)V字,笑靨如花。

  “干嘛這么興奮?”我說道。

  “別忘了,咱倆還做過同桌呢!都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這回可算要實(shí)現(xiàn)了!”原來她一直在等一首歌,一首我專為她而唱的歌,真是個(gè)傻姑娘。

  “不是吧?都什么時(shí)候的事了,你還記得……”我撓撓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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