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是泥全靠自己?!蔽亦哉Z。
周一,早上六點,我就坐在教室里了。整個班級只來了三四個人。
我說到:“哎呀,從今兒起我就開始過過周總理的日子了。”
“周總理的日子是什么樣的?”陳默問道。
“日理萬機??!”我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開始看書做題。打開五·3,語文的第一道題就把我難住了。
“陳默,‘不孚眾望’與‘不負眾望’有什么區(qū)別?”我問道。
“‘不孚眾望’是貶義詞,意思是不能使大家信服。‘不負眾望’是褒義詞,意思是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我這有本成語字典,你拿去用吧!”陳默說著,將桌子上的字典給了我。
“謝謝!”
做了兩個小時的語文題,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中國人。
因為這套題很寶貴,所以我都是拿鉛筆寫的,而且寫的非常認(rèn)真。
“鈴……”不知不覺開始英語早讀了。
我拿著昨天新華書店買的《頻度英語》開始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認(rèn)真背著。
“a,一、一個、一份,a。abandon,放棄、拋棄、使屈從……”我面對著窗外放聲誦讀。
大清早的,春風(fēng)拂過,讓人神清氣爽。背了一個小時的單詞之后,我打開“五·3”開始啃老大難的語法。
各種定語從句、賓語從句、狀語從句讓我焦頭爛額。我頭一次感覺到語法是這么吃力。大清早的,我頭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春風(fēng)又綠江南岸,吹盡狂沙始見金?!备呙饕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
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春天來了,只知道身上的衣服越穿越熱,漸漸的大家脫去長袖的衣服換上了短袖。
學(xué)校又有了新規(guī)定:每周一、三、五的大課間高一年級操場做操,每周二、四高二年級做操。
今天正好周四,課間操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去買點零食吃,江鶘叫上我去買零食。三分鐘后,我坐在座位上津津有味地吃著“貓耳朵”,陳默看著眼饞,于是乎她張大嘴:“啊……”。
我剛喂了她一塊,周圍的同學(xué)就在那說:“要不要這么甜蜜???”本來沒覺得怎樣,但一聽到這句,我倆忽然就臉紅了。
“幸虧我選了理,你們知道文科班有多變態(tài)嗎?”丁湘突然進門說道。
“怎么了?”江鶘問道。
“聽說,文(1)班的政治老師準(zhǔn)備了一個小紙箱子,里面裝著各種寫著問答題的紙條,然后早上讓學(xué)生抽題下午背……”丁湘說道。
“聽說背不下來的要被罰抄呢!現(xiàn)在文科班幾乎隨便拉個人都在背著政治,太可怕了……”毓靈接茬兒道。
我一邊聽他們扯淡,一邊按部就班地看著書。
而陳默呢,依舊整理著錯題本,仿佛我倆與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下午大課間,高明叫道:“張揚,打球走!”
“走!”我也不好拒絕。
操場上大家一個個活力四射,我一見到籃球來了興致。打了二十多分鐘的球,沈婉儀在旁邊偷偷拍照。
“喂,你哪兒來的相機?”打完球后我問道。
“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樹上結(jié)滿了相機,我就摘了一個?!鄙蛲駜x說道。
“嘿!你跟我耍嘴皮子!”我說道,沈婉儀現(xiàn)在跟我學(xué)得是越來越能瞎白活了。
上課鈴響了一遍,我倆趕快往教室跑。
日子跟車轱轆轉(zhuǎn)似的往前滾著,一轉(zhuǎn)眼三月八號到了。
“三八快樂!”我沖丁湘祝福道。
“張揚,你皮癢了吧?”丁湘說道。
“三八節(jié)快樂!”我說完拿出文具盒里的時間表,根據(jù)學(xué)習(xí)情況做了適當(dāng)調(diào)整。
漸漸地,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高強度的學(xué)習(xí)。而且自我感覺效果還不錯。
高二,為了“水考”(學(xué)業(yè)水平考試),文科的課還是會有的,對于我無所謂,但對于某些人就成了“養(yǎng)老”的好時光。
韓旭上課呼呼大睡,丁湘在看韓劇,高明正在看直播的NBA。
經(jīng)過幾周大躍進式的學(xué)習(xí),我提前結(jié)束了一輪復(fù)習(xí)。不知不覺到了人間芳菲盡的四月。
俗話說無事一身輕,提前結(jié)束了一輪復(fù)習(xí)我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了。我就心里暗示自己要放松。
這不一放松,今天早上一覺睡到了七點三十。
我到教室的時候,郝紅梅已站在了講臺上。
“報告!”我喊到。
“站外邊兒去!”郝紅梅果然不近人情。
過了五分鐘,陳默也背著書包很自覺的站在了我旁邊。
我們兩個人靠著墻罰站,郝紅梅雙手抱胸晃晃悠悠地出來了。
“不愧是同桌啊,你倆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遲到呀?”郝紅梅問道。
“我……”我剛要張嘴,郝紅梅立馬打斷:“讓你說話了嗎?給我老實站著?!?p> 還有十分鐘就下課了,郝紅梅才讓我們進去。進去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大家全都笑了。
“張揚,昨晚累壞了吧?我看陳默精神倒還挺好嘛,怎么就你一個人這么累呢!這么容易累,是不虛呀?”江鶘又開黃腔。
“江鶘,你大爺!”我腹誹道。
“看來你還挺有經(jīng)驗?你是不是經(jīng)常虛呀?”我想都沒想,反唇相譏。
“吁……”大家都起著哄。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衫,丁湘說道:“張揚,你今天很帥哦!”
“笑話,我哪天不帥了?”我很自信地說道。
丁湘豎起了一根中指,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十點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我身上,陳默看著我的側(cè)臉出了神。
“喂!看夠了沒?我這樣老保持一個姿勢很累!”我用余光看到她一臉花癡,問道。
陳默咽了口唾沫,一下紅了臉,她說到:“滾!給本宮買飯去,到現(xiàn)在我還沒吃早飯呢!”
“是,紅顏禍水!”我說道。
“什么紅顏禍水?”陳默問道。
“你老愛臉紅,那就是紅顏。禍水嘛,是夸你好看!這可是你莫大的榮譽,還不快叩謝朕的隆恩?!蔽艺f道。
“還朕,你以為你是皇上?”陳默問道。
“哎,你是‘本宮’,我自然是‘朕’了!愛妃意下如何?”我說道,然后離開。
“還愛妃,小心我廢了你!”陳默在我背后說道。
我給她買了一份煎餅,讓江鶘給她捎了回去。
“張揚人呢?”陳默問道。
“打球兒去了!”江鶘說道。
上課鈴響了,我趕忙跑到教室里。汗珠兒聚在額前的一縷頭發(fā)上,我看著汗珠兒差點兒成了斗雞眼。我用嘴吹了吹那顆汗珠兒,它搖搖欲墜但是就是不掉下來,我一甩頭它飛到了陳默的臉上。
“討厭!”陳默撒嬌似的說道。
大家跟著起了哄。
丁湘回頭見我濕透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整個身體輪廓特別明顯。
“張揚,你這是在玩濕身誘惑嗎?”丁湘打趣到。
“怎么,沒見帥哥???”我問道。
“你有腹肌??!讓我摸摸!”丁湘說著向我伸手。
我一下打掉她的手,說道:“拿開你的爪子!”
“上課!”林靜嘉說道。
“起立!老師好!”我條件反射似的說道。
丁湘忙回過頭去起立。
搞定了丁湘,陳默又來“調(diào)戲”我。
“你真的有腹?。 标惸眯∈执亮舜廖业母辜≌f道。
“你撩開衣服我看看!”陳默說道。
“我的腹肌只給我未來媳婦兒看,怎么樣,還看嗎?”
“又耍流氓……”陳默努努嘴,開始聽課。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陳默下午穿了一條超短裙,我說道:“你這是逼我犯罪啊!”
“丁湘!”陳默喊了一嗓子。
“姐專治流氓!”丁湘活動活動筋骨,沖我說道。
剛才還艷陽高照,現(xiàn)在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雨。
一陣狂風(fēng)亂過,大家桌子上的試卷滿天飛。無聊的日子里,撿個卷子都能讓大家興奮半天。
學(xué)校一年一度的籃球隊集訓(xùn)又開始了,身為隊長的我一天忙的不可開交。
從早上六點一直訓(xùn)練到八點半,正好錯過早讀。。。
你別說,這集訓(xùn)還真管用,每天早上我都感覺通體舒暢,精氣十足??墒且贿^了十點,我就頂不住了,這時候陳默就會給我涂風(fēng)油精,立馬清醒。
連著集訓(xùn)了半個月,四月底與師大附高的籃球賽,我們毫無意外的奪冠。
要說大家復(fù)習(xí)的效率是真不怎么高,我呢,還是按自己的計劃有序復(fù)習(xí)著。
不過為了提高聽力,我從五月起聽歌就只聽英文的,周末兩天也完全沉浸在美劇的世界里。
不知怎么的,最近一段時間特別排斥學(xué)習(xí),但是卻愛上了美劇。我正練習(xí)著聽力,前面突然熱鬧了起來。
“我聽說師大附高的新校服特別好看,咱們什么時候也換件好看的呀?就這身皮,丑死了!”丁湘揪著高明身上的校服抱怨道。
“高中時,總討厭每天都穿著單調(diào)的校服的日子,現(xiàn)在看來,那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倍嗄旰?,我在日記中寫道。
下午第一堂上數(shù)學(xué),課上了十分鐘,高明就睡著了。
數(shù)學(xué)老師“香飄飄公主”花了15分鐘寫了滿滿一黑板的題,然后問道:“誰會做這些題?”大家無人應(yīng)承。
丁湘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同桌,然后把他推醒,說道:“高明,老師叫你擦黑板?!?p> 高明一下站了起來。老師見了,沖他點頭微笑。這貨便上了講臺,老師一邊笑一邊點頭,丁湘也對著他笑,然后高明拿起板擦一口氣擦了大半塊黑板。
“香飄飄公主”當(dāng)時都驚呆了。后果便是高明在教室外站了一下午,因為這一下午都是數(shù)學(xu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