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門內(nèi)逢巨變 護送去太原
智遠大師也是驚呼一聲,急忙問道:“這是玄虛真人和誰通的書信?這還了得?”
“唉!”玄沖又是一聲長嘆:“玄靈師兄得到信箋之后,也大吃一驚,怒沖沖地去質(zhì)問掌門玄虛師兄,掌門師兄自然不會承認,還要看一看這封信,玄靈師兄留了個心眼,并沒有拿出來,哪知道還是出了事兒??!”
“啊?”智遠大師驚呼一聲:“難道說玄靈真人也······”
“九死一生!”玄沖微微搖頭,聲音虛弱地說道:“玄靈師兄最是信得過貧道,第二天就把這封信箋給貧道看了,貧道也知事關(guān)重大,目前江湖亂象已呈,一旦盟主金令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冷岳看玄沖嘴唇干澀,連忙拿水來,給玄沖真人呷了一小口。
“今晚剛剛?cè)胍?,玄靈師兄就出了事兒?!毙_真人接著說道:“貧道急忙趕到時,就看玄虛掌門師兄喝令玄靈師兄交出清罡心法秘籍,玄靈師兄自然不肯承認,當即動了手,貧道心知玄靈師兄是被冤枉的,拔劍相助?!?p> 智遠大師壽眉緊蹙,輕嘆一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結(jié)果呢?”
“玄虛師兄大怒,喝令玄通、玄慧出手,拿下貧道和玄靈?!毙_頓了一下,平靜一下心情,這才接著說道:“貧道和玄靈師兄自然不是三人的對手,且戰(zhàn)且退,一路殺出玄真觀,逃進長安城?!?p> “哦!”智遠大師此時才點頭說道:“怪不得老衲看道友的傷勢不輕,為極厲害的高手所傷,原來是玄虛道友,那就不奇怪了?!?p> “貧道是拼死阻攔,無奈玄虛師兄修為深不可測,根本不是對手?!毙_又長嘆一聲:“貧道身負重傷不要緊,恐難以保全玄靈師兄,就在綠松林以西,貧道難以支撐,玄靈師兄仍舊被追殺,現(xiàn)在也不知······唉!”
智遠大師聽到此處也點了點頭說道:“玄沖道友,你傷勢頗重,如不是內(nèi)力精純,恐怕都難以支撐到老衲趕到,還是盡快休息一下,有話我們明天詳談?!?p> 玄沖這才微微點了點頭,閉目養(yǎng)神。
冷岳有些擔心地問道:“大師,玄沖真人沒事兒吧?”
“無礙,無礙了!”智遠大師立即說道:“道友當世高人,修為精深,只要清醒過來,自行療傷,明日就能好很多,無需擔憂?!?p> 冷岳這才放下心來,點頭告辭。
回到自己房間之后,冷岳盤膝上榻,想了想剛才玄沖真人的話,又結(jié)合爺爺和智遠大師的話,仔細分析一下,也就明白這里面是怎么回事兒了。
玄真觀內(nèi)部出了問題,玄虛真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人拉攏過去,和玄通、玄慧等高手是一伙兒的,玄靈生性耿直,未料到其中有重大干系,直接去找玄虛質(zhì)問,這才惹來殺身之禍。
要是這么說來的話,智遠大師說有好多幫派已經(jīng)被番邦所拉攏,這話一點兒不假,玄真觀掌門玄虛真人要幫助番邦大派奪得盟主金令,這也就是爺爺說的背后重大陰謀。
昨天智遠大師還說過,少林自身難保,很快就要有人找上門來,現(xiàn)在玄真觀掌門玄虛真人也已經(jīng)變節(jié),這盟主金令真的難以保住??!
冷岳也是越想心里越?jīng)]底,這幾天見過的高人很多,凌云城的金衣護法就非常厲害,更別說什么玄虛真人了,要是玄虛真人暗中幫忙,打敗少林智澤大師,自己這點兒修為能行驚退施展玄冰掌之人嗎?
忽然,冷岳想到玄沖提到的那份信箋,也不知道玄靈是不是還活著,手中還有那封信箋,能充分說明玄真觀主在搞鬼,或許能把玄真觀掌門之位奪回來。
冷岳畢竟年紀太小,有些事情分析的倒是沒有問題,但也不確定對不對,還是修習(xí)內(nèi)功為主,越發(fā)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太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早上閔文輝又招待大家用膳,這次還多了幾位凌云城的高手,智遠大師也都認識,彼此談不上什么交情,也都互道仰慕之情。
冷岳還惦記著玄沖真人的傷勢,吃過飯就和智遠大師上了樓。
來到智遠大師房間時,玄沖真人已經(jīng)好了很多,能斜倚著坐起來,看兩個人進來,稽首說道:“多謝大師了,冷公子,聽大師說起來,還是因為你的事情,貧道才得救啊!”
“真人別這么說?!崩湓佬α诵φf道:“大師是不放心我們,這才跟去的?!?p> 智遠大師也笑了笑說道:“道友,今天氣色好了許多,以道友的修為,旬日便可痊愈,不知今后作何打算???”
玄沖真人沉吟片刻才說道:“大師,貧道在這里終究不行,如若玄虛師兄得知貧道還活著,恐怕會給閔府帶來滅頂之災(zāi),貧道想離開這里,去太原府?!?p> 智遠大師愣了一下,隨即問道:“道友要去太原府,這是為何?”
“貧道有一摯友在太原府清涼寺,曾經(jīng)和玄靈師兄提起過?!毙_想了想就說道:“如果玄靈師兄還活著,將來也會去那里找貧道,只是眼前貧道這狀況,實為不便,又恐留在這里招來橫禍,唉!”
智遠大師一愣,隨即問道:“道友說的可是五臺山清涼寺?莫非和大慈禪師有交情?”
“是?。 毙_點頭說道:“可以說交情不淺,貧道也信得過大慈禪師?!?p> 智遠大師想了想才說道:“長安城距離玄真觀確實非常近,玄真觀弟子眾多,這里確非久留之地,既然道友和大慈禪師有舊,老衲也放心,只不過這路途之上······”
智遠大師說著話就看向冷岳,玄沖也向冷岳看來。
冷岳被兩個人看得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詢問道:“大師,真人,兩位的意思是讓在下送真人去太原府?”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玄沖真人嘆了口氣說道:“并非貧道貪生怕死,這里實是危險,貧道擔心給閔府帶來無妄之災(zāi)?!?p> 冷岳倒是愿意幫忙,又不太清楚太原府有多遠,還要參加奪盟大會呢,也就問道:“在下倒是愿意幫忙,只是不知能否來得及參加奪盟大會呢?”
智遠大師笑著說道:“冷施主,此去太原府路途不算太遠,快趕三四日,慢趕五六日,來回也不過旬日之間,完全來得及參加奪盟大會?!?p> “那行!”冷岳立即點頭答應(yīng)下來:“正好我也不想再遇見斜月洞和地靈派的人,就送真人去太原府?!?p> 這下智遠大師和玄沖都松了一口氣,紛紛致謝。
冷岳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值得感謝的,只不過隨便幫個忙而已,又不影響參加奪盟大會。
其實年少的冷岳并不知道,自出道以來,修為尚淺,屢屢結(jié)識江湖高人,此舉對日后整肅玄真觀,號令江湖打下堅實基礎(chǔ)。
既然答應(yīng)了玄沖真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冷岳當即下樓,找閔文輝幫忙,準備一輛馬車,另備一匹快馬,自己等人要離開長安一段時間。
閔文輝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yīng)下來,不過多久就給備好一輛馬車和一匹快馬,冷岳三人當晚就和智遠大師、凌云城高手、閔文輝辭別,踏上北往太原府之路。
谷揚駕轅,谷吟騎馬,冷岳和玄沖真人坐在車里。
冷岳上了馬車就問道:“真人,如果玄靈真人還活著,將來拿到那封密箋,是不是可以扳倒玄虛真人呢?”
“不是那么簡單的??!”玄沖真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冷公子,這次貧道被重傷,玄靈師兄生死未卜,又背上搶奪師們秘籍的罪名,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有些事情需要實力,也就是說,修為說明一切??!”
冷岳昨天就想過這個問題,今天才問了出來,得到的結(jié)果證明自己想的并不對,這江湖不分青紅皂白,只憑借修為。
冷岳很快又問道:“真人,那這次的奪盟大會,您是怎么看的呢?盟主金令會花落誰家?”
“昨夜你走之后,貧道又和智遠大師聊了一會兒。”玄沖真人嘆了口氣說道:“中州六大門派之中,各自藏龍臥虎,但真正能和少林、玄真觀較量的高手,少之又少,不過就是見證一下盟主金令的歸處?!?p> 冷岳昨天問過凌云城的人,知道大致上是這個情況,也點了點頭。
“而新崛起的番邦大派就不同了,融合了中州功夫,不好對付啊!”玄沖看了看冷岳,語氣中透出一絲無奈:“玄真觀之變你也清楚,有玄虛為內(nèi)應(yīng),這次少林想要拿到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可惜貧道也不能盡力了?!?p> 冷岳聽得默然無語,感覺自己肩頭的擔子更重了。
兩個人在馬車里聊著天,馬車一路毫無阻礙,當夜就離開長安城,可能是走的及時,玄真觀的掌門玄虛真人還不知道,要不然冷岳等人也對付不了。
這一路上曉行夜宿,玄沖的傷勢又好了一些,五日后來到太原府。
到這里才知道,要到五臺山還要一天的路程,當晚幾個人就在太原府打尖住店,第二天一早啟程,直奔五臺山。
當晚天色將暮,幾個人才來到五臺山清涼寺。
冷岳從來沒到過太原府,更沒來過五臺山,這一來才看到,清涼寺規(guī)模宏大,廟宇僧房鱗次櫛比,這時間雖然沒有香客,往來僧侶也絡(luò)繹不絕。
在寺門前讓僧人通稟一下,幾個人就原地等待。
冷岳此時才驚訝地問道:“真人,清涼寺這么大,一定也有尚武之人吧?”
“當然了,還高手如云呢!”玄沖笑了笑說道:“我那老友方丈大慈禪師,修為就在貧道之上,只不過不參與江湖紛爭,也沒有什么名氣而已。”
冷岳連連點頭,知道爺爺說的不錯,江湖之上,果然是能人異士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