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爪在地上劃動,羅浮生控制著力道,感覺自己已經(jīng)可以使用右手之后,他才從石柱背后站出來。
或許是他的話起到作用了,黑騎士最開始斬斷兩根石柱之后,它就開始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畢竟墓穴是黑袍人的棲息地,塌了多可惜。
羅浮生抓著石柱蹭蹭上爬,在頂端對著黑騎士露出獠牙,總算能用四只爪子走路了。
“吼~”黑騎士的沖鋒,骷髏馬蹄的紫炎大漲之后它就直接在空中奔騰。
“!”羅浮生后肢用力一蹬,整個人從一根石柱跳躍到另一根石柱,隨后利索落地,全都是為了遠離黑騎士。
狼人與黑騎士的馬匹競賽,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羅浮生是以體術(shù)出色,但黑騎士比他高了一階,并不比他慢多少。
從最開始就知道自己打不過,羅浮生一直都在等待機會,現(xiàn)在剛好成了追逐模式,他便利用地形繞圈,確定方位之后直接沖向出口!
“呵!”暗處觀察的黑袍人察覺到他的想法,森白的骨牢升起,擋住了退路。
“玩我!”羅浮生撕向骨牢,但卻只能留下一點點痕跡。
現(xiàn)在前后都被堵了,正常方式考慮是沒可能出去了,但其實還有一種方式。
羅浮生一邊躲著黑騎士的攻擊一邊掃視頂板,墓穴年代久遠,有些地方早已風(fēng)化,如果能找個合適的受力點,它可以直接沖破地板。
地下墓穴是鏤空的,上方地板肯定不會太重,假如羅浮生是個建筑師,就能通過豎起的那些承重石柱來計算上方的壓力,但他不是而且也沒有這么多時間。
羅浮生抓著石柱上爬,爪牙將那些風(fēng)化的石碎屑割落。還行,和預(yù)想的差不多,這個地方至少荒廢有百年了。
黑騎士再度沖來,羅浮生在石柱上騰躍,最后定好目標(biāo)狠狠撞去。
“轟!”砸回地面,但是頂板出現(xiàn)了肉眼可見的縫隙紋路!
“不是這兒!”羅浮生瞬間改變目標(biāo),他看到頂處的吊燈,曾經(jīng)用于照明的裝備,在墻壁石柱間騰躍抓上去。
頂板的吊燈有專門鏤空,這個地方比其它位置更加脆弱,羅浮生用利爪在上面劃動,最后狠狠刺上去。
“轟!”整只臂膀沒入,以他的力量,足夠劈碎完整的巨石,更別說這些建筑了,抓到機會馬上往上面猛掏。
“?”黑袍人也沒想到羅浮生會采取這種方法,看著他從碎裂的縫隙中脫身而走,再追沒有意義了,畢竟是三階的狼人,摧毀建筑當(dāng)然是輕輕松松了!
羅浮生沖出之后馬上就逃走了,他總算是認識到肉身強大的好處,換做是魔法師,可能就沒有這個能耐了。
“放他走了?”黑袍人回去之后同伴有些不服。
“抓不到,一個三階的狼人速度有多快,你們知道嗎?”黑袍人說道:“反正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不如早點讓那些家伙們感受痛楚吧!”
“但是新人們還沒有那個能耐,他們現(xiàn)在只能控制一下食尸鬼。”
“沒有一點壓力他們是不會珍惜時間的,”黑袍人說道:“反正到時候死的不是我!”他是這個組織的頭領(lǐng),一個擁有完整傳承的亡靈法師。
這個世界自古以來就有各種方面的戰(zhàn)爭,光明與黑暗,正義與邪惡,入侵與保衛(wèi),全都是因為信仰的不同。
獅心帝國的教廷,是信奉‘生’的教會,其自名為光明!
而人類的對立面當(dāng)中,當(dāng)然也有信奉‘死’的組織,他們認為死是一切的終端,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會向著死而轉(zhuǎn)變,并且努力做出自己的貢獻,死神所在的冥界,便是他們心中的天堂。那里沒有感情,沒有欺騙,所有的一切都單純至極。
這個組織曾經(jīng)自名為‘暗’,就是要和自名為光明的教廷對著干,后來被鏟除了!
而剛好信奉死神的亡靈魔法師同這個組織的信念相吻合,暗教廷中有大量亡靈法師,因此亡靈魔法師和教廷的梁子就這么結(jié)下了,以至于現(xiàn)在,越積越深。
暗教廷曾經(jīng)有三個分支,名曰天災(zāi),亡魂,詛咒!
天災(zāi)代表瘟疫,亡魂是死靈,詛咒就是詛咒,這是亡靈法師的三個最為強大的能力,暗教廷每當(dāng)想征服一座城市,都是詛咒先行,天災(zāi)緊至,有這兩個削減戰(zhàn)斗力之后,再以亡靈大軍直接攻下。
然而曾經(jīng)輝煌過的暗教廷被鏟除之后,許多亡靈法師的傳承遺失了,有的精通詛咒,卻不知道如何召喚亡靈和散布瘟疫。
羅浮生從墓穴出來之后他想了許久,他對黑魔法的印象不是很好,特別是亡靈法師,聞著他們身上的味道就心里煩,再三酌定還是準(zhǔn)備去往教廷舉報。
“什么?城北的墓穴之中有亡靈法師?”教堂里面的士兵對羅浮生的話感到非常吃驚,因為這座城市是教廷重點駐扎的城市,亡靈法師再蠢也不敢跑到這里來撒野,再加上各大院校都有高手坐鎮(zhèn),就算真有亡靈法師,他們能起到什么作用。
情報部門的工作人員滿臉不耐煩,經(jīng)常有一些膽小怕事的家伙過來跟他們講什么亡魂,什么詛咒,但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精神緊張,最多碰上了沒辦法解決的冤魂,又沒錢請人解決,于是就想著借著亡靈法師的噱頭來讓他們幫忙。
羅浮生本來就不太喜歡跟這些無聊的人談話,說了一遍看他們不信,沒有了交談的欲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那個負責(zé)接待的士兵看了羅浮生一眼,見他肌肉孔武有力,腳步沉穩(wěn),特別是身上仿佛剛戰(zhàn)斗過的模樣,想了想:“誒,等一下!”
羅浮生轉(zhuǎn)頭!
“你說的是那個墓穴?”工作人員還是準(zhǔn)備登記一下。
“南邊緊挨著秘語之森的那個,”羅浮生本來都放棄了,聽其問話還是回了他一句。
點點頭,在紙張上寫了地點,標(biāo)明有亡靈生物出沒,隨后向后遞出,由專門負責(zé)此部分的人員去處理。
一只烏鴉歪著頭看著這一切,撲騰翅膀離開,回到了荒廢的墓穴。
“嘿……還是去報告了嗎?”黑袍人從烏鴉眼睛里面看到了這一切,但卻毫不在意,他低語片刻,然后將這只烏鴉放出:“高爾羅特,就看你的了!”
羅浮生費盡心思好不容易茍全性命,他這段時間是不會再繼續(xù)亂跑了,老老實實回到學(xué)院里面安穩(wěn)度日,白天早起訓(xùn)練,畢竟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還很弱,中午累了就先大吃一頓,然后去圖書館睡覺,其實主要目的是看書,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吃飽了之后實在看不進去,那些資料寫的太沒意思了,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對一些歷史人物的傳記還是有點感興趣,看上去有一種自傳體小說的感覺,后面就全看這個了。
下午偶爾去酒館喝酒,泡妹,有時候也在圖書館,晚上老實修煉斗氣,就這樣過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