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水街的美食果真名不虛傳,匯聚了天南地北各色小吃佳肴,當(dāng)然少不了漢城的炸醬面。
對于從小在上海長大的沈佳薈而言,卻偏偏鐘情于漢城的炸醬面。
沈佳薈先陪單安妮去吃過橋米線,然后,單安妮又陪沈佳薈吃炸醬面。兩個人吃得非常滿足,又開始逛起了雜貨攤。
兩個人,吃好玩好,穿著高跟鞋累得不行,只好在沁水街上的長椅上休息。
單安琪一坐下,就靠在了沈佳薈的肩上。沈佳薈突然想起了辛佟,這肩膀可是她的佟佟的專屬。
“安妮,你和項總以前就認(rèn)識呀?”
沈佳薈想弄清楚單安妮和項辰越的關(guān)系,又不好直接問,就故意繞圈子。
“項南哥,他是辰越哥的弟弟,我跟辰越哥很熟的。”
沈佳薈納悶了,項辰越的弟弟不是那個“好欠揍”嗎?難道他們是三兄弟?
突然想到,“好欠揍”居然是她老板的兒子,沈佳薈有一種想要跳槽的沖動。
“辰越哥?你男朋友嗎?”
“哈哈哈哈!怎么會?普通朋友!辰越哥是從不近女色的。我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在國外,一年難見幾次面,上次見面都是半年前了?!?p> 見單安妮笑得沒有任何雜質(zhì),沈佳薈總算是放心了。
沒想到這個項辰越對辛佟還真是一片癡情呀。晚上得電話告訴辛佟,不要再猶豫了,孩子都生了,順理成章早點把婚給結(jié)了。
“那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
雖然單安妮說只是普通朋友,但是不排除這個單安妮對項辰越有想法??此@么關(guān)心項辰越的樣子,好像也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哈哈,佳薈,你關(guān)心的人是我,還是另有其人呀?”
單安妮見沈佳薈有這么多問題,好像對項辰越很感興趣的樣子。
“想多了,想多了,當(dāng)然是關(guān)心你。我只是好奇你們一個在上海,一個在漢城,怎么會認(rèn)識呢?”
幸好沈佳薈腦子轉(zhuǎn)得快,不然就接不上話了。
“那一年辰越哥回來探親的時候,我剛好回國,一次聚會認(rèn)識的。只是,辰越哥很快就去了漢城,聽說那里對他很重要?!?p> 女人最懂女人了,沈佳薈從單安妮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落寞。沒想到這個單大小姐對項辰越還確實不一樣。
好在項辰越一直潔身自好,不然辛佟這些年的苦白受了。
看來確實得催著他們快點結(jié)婚,像項辰越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連單安妮這樣的完美的大小姐都心有所念,放在外面怎么能放心?
“佳薈,你就是是項南哥的助理呀!聽說項南哥從不給自己配助理的哦?!?p> 單安妮一直聽說蘭海集團(tuán)的副總項南行事沉穩(wěn)低調(diào),是一個天生的商界精英。從小在英國求學(xué),居然精通中國的生意經(jīng)。短短五年把一個服裝廠迅猛發(fā)展成了一張國內(nèi)時尚界的名片。
當(dāng)然,還有很多是單安妮不知道的。
這些年,為了栽培項南,陳瑩著實花費了不少心血。但是,最重要的人不是她,而是一直閑賦在家中作畫的項東海,他才是蘭海集團(tuán)乘風(fēng)破浪的定海神針。
“我是臨時從漢城分公司調(diào)到總部的,專門為了這次跟四通的合作。但是……”
沈佳薈欲言又止。
“合同的事情,問題應(yīng)該在我哥那里。我在家聽到爸爸和哥哥的爭執(zhí),也許我……我可以想想辦法?!?p> 單安妮當(dāng)然明白沈佳薈的意思。
“那真的是太感謝了!”
沈佳薈沒想到單安妮會這么主動地助她一臂之力。
實話說,跟蘭海合作是一件雙贏的事情。于四通而言,出入美容會所的都是有頭有面的人,蘭海的知名度日漸擴(kuò)大,這樣的合作實屬強強聯(lián)合。對四通以后的發(fā)展只會是有利無害的。
單安妮也不傻,這樣簡單的道理她不會不懂。雖然,她的時間都花在了雕刻上,但是從小她就很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爸爸的決策永遠(yuǎn)是正確的。
“佳薈,你是從漢城調(diào)過來的,那是不是合同簽了,你就要回去?。俊?p> 單安妮表現(xiàn)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這個問題,沈佳薈還真的沒有多想過。按道理是要回去的,當(dāng)時總公司只說召回來半個月時間。
“嗯,是要回去的?!?p> 沈佳薈想到了辛佟,那個讓她莫名其妙怎么也放心不下的傻女人。
天地之大,現(xiàn)在只有漢城讓她留戀。而上海,這個她從小出生長大的地方,自從爺爺奶奶去世后,就再無牽掛。
“那我去漢城找你玩,順便還去看看妹妹和辰越哥哥?!?p> 單安妮的笑容說不上迷人,但是很有感染力。搞藝術(shù)的人是不是都會不斷地自我凈化?總給人一種難能可貴的簡單真實。
“你還有妹妹?”
沈佳薈好奇單安妮居然有妹妹,看不出來她是個姐姐的樣子。
“還在上大學(xué)呢,就快畢業(yè)了?!?p> “怎么沒有出國留學(xué)?”
在沈佳薈看來,把孩子送到國外留學(xué)好像是有錢人家里的標(biāo)配。
“哈哈!她選擇到漢城上大學(xué)是有特殊目的的,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不知不覺已到傍晚,沒想到剛剛認(rèn)識就這么聊得來。單安妮堅持要把沈佳薈送到住的酒店。分開的時候,沈佳薈剛一開口說合同,就被單安妮制止了。
她悄悄用手指了一下司機(jī)的位置,又搖晃了一下手機(jī),示意沈佳薈合同的事情私下在手機(jī)里說。
回到酒店的房間,沈佳薈就收到了單安妮發(fā)來的信息。
“產(chǎn)品送我一套,三天之后等我消息?!?p> 為了避嫌,單安妮讓沈佳薈第二天早上用快遞的方式送到她家里。
發(fā)完信息,單安妮馬上訂了一張第二天上午去漢城的機(jī)票。
第二天一大早,單安妮就收到了快遞小哥送來精致的禮盒一個,還有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
單安妮樂得合不攏嘴,她沒想到沈佳薈居然比她想的還周到。
“安妮,你收到過那么多花,從沒有像這次這么開心過。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呀?”
正在院子里打太極拳的單雄信看到女兒一臉的笑意,忍不住關(guān)心到。
“老爸,您就那么希望我快點嫁出去嗎?”
單安妮假裝生氣。在單雄信眼中,安妮這孩子看似天天無憂無慮,只泡在雕塑里,其實心里特別能裝事。
他也希望女兒能夠放下一些執(zhí)念,真正地過好自己的人生。
“安琪都已經(jīng)訂婚了,你是姐姐,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遇到合適的,帶回家讓爸爸看看?!?p> 單安妮頓時濕了眼睛,抱著花和禮盒,向單雄信鞠了一躬,乖巧地說了一聲“謝謝爸爸!”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唉,孩子大了。很多事情,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p> 單雄信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