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一,徐氏的案子二審就要開庭了,這是挽回徐氏名譽(yù)和損失的關(guān)鍵時刻。最近,各大媒體都要事先公關(guān)。
此外,新的??漆t(yī)院開業(yè)在即,很多重要場合徐程都必須到場,所以忙得也是焦頭爛額。
徐程習(xí)慣了早起,路過單安琪房間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推開門,安琪還在睡覺。徐程輕手輕腳走進(jìn)房間,坐在床邊看了會兒美麗的未婚妻,心里一陣?yán)⒕巍?p> 昨天晚上,若不是單安琪喝醉了酒,一通胡言亂語,徐程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只顧著工作,卻不知道被他冷落的小未婚妻有多傷心。
愛情這個東西就是沒有太多的為什么。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徐程已經(jīng)不再把這個一直纏著他的小丫頭當(dāng)作妹妹了。在他面前,單安琪的心是透明的,對他的愛,更是沒有任何保留。
如果沒有安琪,他擔(dān)心自己至今都會困在和沈佳薈的那段感情里,走不出來。
經(jīng)過了昨天晚上,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愛這個小未婚妻。
徐程情不自禁吻了一下單安琪的額頭,起身的時候卻被一雙纖細(xì)的雙臂勾住了脖子。
“為什么要趁別人睡著的時候偷襲?”
單安琪撅著小嘴,一臉的委屈。
“我向來正大光明,怎么會偷襲?”
說完,直接跳上床,兩張臉之間的距離開始逐漸縮短。呵呵,他徐程又不是項(xiàng)辰越那個系的人。
單安琪的心立刻撲通撲通跳起來。
咚咚咚!
這敲門的人肯定是算好了時間來的。單安琪一陣驚慌,連忙把徐程推開。
“二小姐,您起床了嗎?大少爺剛剛來電話,他十分鐘后到。”
“哦!好……好的,知道了,陳媽?!?p> 單安琪直接把徐程推下了床。她約了大哥今天見面,是有任務(wù)在身的。
“我……我哥要過來了,昨……昨天晚上謝謝你把我送回來?!?p> 見徐程沒有出去的意思,單安琪有些急了。
“別鬧了,你快走吧。哥要是知道我和姐姐喝醉了,告到媽媽那里就麻煩了。昨天晚上就是為了不讓媽媽知道,我們才去的百味軒?!?p> “我進(jìn)我未婚妻的房間,犯了什么法?”
徐程故意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單啟明寵妹妹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他能理解為什么自己一直不受這個大舅子待見。不過,他對這個行事一向沒有章法的大舅子也沒什么好感。
本想開開玩笑,沒想到小未婚妻紅著眼睛,快要哭了。徐程連忙起身,在單安琪額頭落了個吻,便依依不舍告別了。
瓊宇的豪華套房里,單安妮早已經(jīng)醒來。梳妝完畢,按了一下內(nèi)線。很快,進(jìn)來了一個服務(wù)員。
“項(xiàng)先生什么時候離開的?”
聲音低沉冰冷。
“早上6點(diǎn)?!?p> 單安妮還有什么話要問,停頓了一下,又直接讓問話的人退下了。
單安妮來到陽臺,靠著窗口,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偸窃谶@個時候,她會想起那個雨夜的一幕幕,感覺到鮮血又在從心臟最深處的傷口里一滴滴往流。
她把燃燒了一半的香煙直接插進(jìn)來花盆的土里。拿起包,關(guān)上了門。
唐安古寺的清晨,異常安寧祥和。早起念佛的柳淑珍內(nèi)心卻一陣莫名狂亂,拿著佛珠的手禁不住抖動了一下。
柳淑珍閉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輕聲喚了聲“吳媽”。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候在禪房外的吳媽趕緊進(jìn)了屋。
“約的人,到了嗎?”
柳淑珍依然閉著雙眼,聲音微弱,氣息有些不穩(wěn)。
“已經(jīng)到了,正在小佛堂候著?!?p> “好,現(xiàn)在過去?!?p> 柳淑珍吸了一口氣,吃力地起身,吳媽連忙上前扶起。
“太太,用過早膳再去吧?!?p> 吳媽勸到。
“不了,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p> 小佛堂里,一個戴著黑色紳士帽,一身黑色西裝的50歲左右的男人正望著眼前佛像,嘀咕著,
“你真的會大慈大悲嗎?”
聽見有人進(jìn)來的聲音,男人立馬轉(zhuǎn)身,脫下帽子,畢恭畢敬喊了聲“大嫂”。
“吳媽,你先下去吧。”
小佛堂里只留下了柳淑珍和黑衣人。整整半個小時,黑衣人才出來。
吳媽趕緊進(jìn)了小佛堂,竟然發(fā)現(xiàn)太太紅著雙眼,跪在佛前,滿面幽怨。
自從柳淑珍來到單家,吳媽就一直服侍在左右。這些年,宅心仁厚的太太過得有多苦,只有她最懂。
但是再苦再難,也沒有見太太流過一滴淚。今天,太太是怎么了?吳媽不敢多問,只好站在一旁,安靜地陪著。
離開了瓊宇的項(xiàng)辰越一上車,便把手機(jī)接上電源,立馬給江銘打了個電話。
“老大,幾點(diǎn)???我才剛剛睡啊!”
江銘拿起手機(jī),推開壓在身上的大長腿,睡眼朦朧。
“誰?。窟@么早打電話!”
很明顯,大長腿也被吵醒了。說完,又把腿壓在了江銘身上。
“我確定一下千帆的情況?!?p> 項(xiàng)辰越語氣里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他好得很,還能欺負(fù)人家。你老實(shí)點(diǎn),哥的腿都被你壓斷了。”
“那就這樣。”
聽出來郝千帆沒什么事,項(xiàng)辰越打算掛電話了。
“哎……哎,老大稍等。那……那個你昨天晚上情況怎么樣?”
“你不是很困嗎?”
項(xiàng)辰越知道江銘又要開始婆婆媽媽,所以語氣有些嚴(yán)肅。
“老大,有……有個事,不知道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系?!?p> “不要繞圈子?!?p> 項(xiàng)辰越很嚴(yán)肅。
“那個辛佟是誰呀?她什么都看到了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
江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手機(jī)嘟了一聲掛斷了。
什么情況?還真是三角戀?。拷懯箘磐崎_郝千帆的腿,扯了一下被子又開始蒙頭大睡。
聽到“辛佟”這兩個字,項(xiàng)辰越的心就開始狂跳。這個將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完全占據(jù)的女人,已經(jīng)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昨天晚上,她什么都看到了?她看到了什么?”
項(xiàng)辰越立刻朝著辛佟家的方向,加快了車速。一路上,他不敢想象,卻又無法控制地滿腦子都在想。
辛佟看見了什么?她一定是看到了單安妮。辛佟會不會誤會?她昨天晚上是怎么過的?她會不會不相信他?
車剛到樓下,項(xiàng)辰越就看到了辛蘭芝和嘟嘟穿著一身運(yùn)動裝,像是去晨練。
辛佟為什么沒有一起?難道是還在睡覺?孩子難得過來,不可能不陪著?難道是不舒服?
項(xiàng)辰越正打算下車去家里看看,這時一輛凱迪拉克出現(xiàn)在眼前。接下來的一幕讓項(xiàng)辰越的心臟幾乎要裂開。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個溫文爾雅,下車給辛佟開門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顧宇州。
陸億陽傳給他的資料里,有這個唯一讓他嫉妒的男人的很多照片。辛佟昨天晚上難道是……
項(xiàng)辰越不敢想,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的一切,凸起的靜脈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