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陽啊,告訴你個好消息??!鑒于你一直以來出色的工作表現(xiàn),經(jīng)組織商議,決定把你調(diào)到緝毒大隊任大隊長。”
果不其然,看來陸億陽已經(jīng)打草驚了蛇。
聽說要調(diào)崗,陸億陽心頭像潑了一盆冷水,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應(yīng)道
“局長,這的確是個驚喜。感謝組織的栽培和信任,只是緝毒這一塊,我沒有什么工作經(jīng)驗,恐怕會讓組織失望呀?!?p> “億陽啊,你是難得的人才,組織相信你的能力。明天8點來我辦公室拿調(diào)令。好了億陽,就這樣,我們明天見。”
不等陸億陽再開口,趙局長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接完電話的陸億陽一拳砸在籃球架的柱子上,半晌沒有說話。項辰越皺了一下眉頭,從長椅上起身。
“怎么回事?”
項辰越關(guān)切地問道。
“他娘的,讓人給盯上了。我處處小心,還是……”
“怎么?這么快就找上門了?”
“調(diào)崗到緝毒大隊,調(diào)令已下了。明天上午去局長辦公室談話?!?p> 陸億陽用拇指和食指擰著眉頭,心中一股無名火。項辰越抿了抿嘴唇,安慰道,
“這也不是壞事,一則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二則,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有所警覺,只是我們在明,對方在暗。調(diào)崗了反倒更加安全,對我們來說是個好事?!?p> 聽項辰越這么一說,陸億陽心里舒坦了許多。
“幸虧芯片的事情沒有上報?!?p> 陸億陽拍了一下項辰越的肩膀,興奮地說到。
“億陽,確定還要追查下去嗎?很明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危險了?!?p> 項辰越遲疑片刻,鄭重地問到。
“你說呢?只要還能見到太陽,我就不會停止。何況,這背后可能是個大陰謀?,F(xiàn)在有人對徐氏虎視眈眈呀。”
陸億陽很早就知道項家和徐家是世交。于公于私,他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一定要小心,我和你一起?!?p> 說著,項辰越也拍了一下陸億陽的肩膀。兩只手有力地握在一起,仿佛當(dāng)年在部隊一同執(zhí)行任務(wù)時的篤定和堅毅。
“目前,對方應(yīng)該不會有大的動作。這事也急不來,還得從長計議。明天二審,辰越你留意一下四通的人?!?p> “四通……”
項辰越點點頭,想到昨天晚上剛和四通的兩個重要人物吃過飯。難道是個局,難道這里面有什么文章?
項辰越拿出手機打算給徐程打個電話,剛好郝千帆打來電話。
“千帆,什么事?”
項辰越干脆利落。
“大哥,你在哪里?我有事,非常重要的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一定要當(dāng)面跟你說?!?p> 在郝千帆心里,他大哥的終身大事就是天大的事。見郝千帆這么急切,好像確實有什么大事。
“半個小時后,來我辦公室見面說。”
陸億陽調(diào)到緝毒大隊后,剛上任應(yīng)該也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徐氏的案子只能在暗中調(diào)查了。
“有事?那你先去忙。調(diào)崗了,我也要做下準(zhǔn)備?!?p> “注意安全,有情況保持聯(lián)系?!?p> 和陸億陽分開后,項辰越連忙給辛佟打了個電話。早上告別得匆忙,他本打算今天好好陪陪她和孩子的。
見是項辰越來的電話,辛佟故意走遠了幾步,確保母親和嘟嘟聽不見。
“喂,辰越?!?p> 第一次聽到辛佟這么親切地叫自己,項辰越的心砰砰直跳。
“佟兒,我今天沒有時間陪你跟孩子了,下次……”
佟兒?辛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張撲克臉還會叫這么肉麻的名字?辛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沒關(guān)系,你忙你的,不用掛著我們?!?p> “哈哈,有這么貼心的媳婦,我已經(jīng)別無所求了?!?p> 看到辛佟這么善解人意,項辰越自個偷著樂。
“媳婦?項辰越,誰是你媳婦?”
辛佟假裝生氣,不能讓這個撲克臉太自以為是了。
“當(dāng)然是你呀,你答應(yīng)過嫁給我的。不會不認(rèn)賬了吧?”
項辰越無辜地像個孩子。
“我……我不記得了?!?p> 突然又想起自己和顧宇州還是法律上的夫妻,辛佟立刻端莊起來。
“對了,上午千帆來找過我?!?p> “哦?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著嘟嘟朝自己走過來,辛佟打算掛電話了。
“辰越,一切太快了,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嘟嘟過來了,我先掛了?!?p> 項辰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手機里“嘟”的一聲,但是他還是對著手機深情地說道,
“佟兒,只要你不再離開,多長時間我都可以等?!?p> 雖然他現(xiàn)在最渴望的事情就是一家三口能住在一起,朝夕相處給他們母子實實在在的幸福。但是,他懂她,也尊重她。她總是心思細膩,考慮每個人的感受。
寫字樓大門口,郝千帆一見到項辰越便迎了上來。
“大哥,你去哪里了?怎么沒有去找辛佟?我見到她的孩子了,那孩子長得……”
“到辦公室說?!?p> 項辰越走路的步伐很快,郝千帆跟在旁邊。進了辦公室,項辰越倒了杯水遞給郝千帆。
“坐,什么事?慢點說?!?p> “大哥,嘟嘟和你長得那么像。我就想知道,辛佟是不是大嫂?”
郝千帆沒有坐下也沒有喝水,他現(xiàn)在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去找辛佟了?”
項辰越想起剛剛辛佟在電話里對他說的話。辛佟是不想他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被公開。
“能不去找嗎?昨天晚上,你抱著單安妮上車,她都看見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傷心?今天早上,我去跟她解釋,她知道你煤氣中毒的事情居然流淚。大哥,她為什么會為你流淚?你快說,辛佟到底是不是大嫂呀?”
郝千帆語速很快,聲音有些顫抖。而項辰越的心早已擰成了一塊。
“千帆,我和她只是……只是認(rèn)識而已,你想多了?!?p> 項辰越咬了咬牙,低聲回答到。
“不可能,大哥。為什么辛佟也這么說?這不可能。”
郝千帆一萬個不相信,連連搖頭。
“大哥,你們是不是有苦衷?沒關(guān)系,我會查清楚的。但是,大哥,不管怎樣?請你不要傷害她。”
郝千帆聲音沙啞,說完便離開了項辰越的辦公室。
“千帆,你……”
關(guān)門的聲音告訴項辰越從來對他畢恭畢敬的弟弟,第一次在他還沒有說完話的時候竟然決然而去了。
項辰越坐在桌邊,一時間有些茫然,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
“佟兒,其實你可以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一切有我。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全世界,嘟嘟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