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單安妮的話,辛佟和沈佳薈都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她見過辛???
不得不說,單安妮真的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女孩。她的美麗并不驚艷,但是卻很有感染力。那笑容就像她的臉一樣干凈無害。
項辰越把單安妮抱進車里的那一幕竟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辛佟的腦海,辛佟的胸口一陣疼痛。
“安妮,你認識辛?。磕阒浪钦l?”
沈佳薈驚訝的聲音把辛佟拉回到現(xiàn)實中。
“單小姐見過我嗎?”
辛佟禮貌地問道。
“昨天晚上在商場,我只看到了你的背影。辰越哥旁邊的漂亮女孩就是你吧。呵呵,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沒有打招呼。辛佟,我和佳薈是朋友,你就叫我安妮吧?!?p> “好,那就叫你安妮。安妮,辰越和我提起過你,你給過他很大的幫助。謝謝你!”
辛佟很真誠地伸出手,單安妮連忙伸出手,很友好地和辛佟握手。
昨天晚上,項辰越和自己一直在醫(yī)院,單安妮大概是認錯了人吧。大家還不是很熟,辛佟也沒有多做解釋。
“不客氣,不客氣。都是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單安妮一邊說,一邊挽起了沈佳薈和辛佟的胳膊,帶著她們穿過長廊,又繞過一處別致的室內(nèi)景觀區(qū),最后來到一個面積不大,但風(fēng)格素雅的包間。
被單安妮挽著胳膊,辛佟感覺不是很舒服。
單安妮好像對這里很熟,熱情地給她們講解著這家餐廳的特色。
辛佟一邊欣賞眼前別具一格的裝修風(fēng)格,一邊欣賞著別有一番情趣的單安妮。
這個姑娘的確招人喜歡,和她相處很輕松,毫無壓力感。正如佳薈說的那樣,完全看不出來單安妮是一位豪門千金,倒像是一個鄰家小妹。
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各色日式料理,每一道都像是一件富含營養(yǎng)的精美藝術(shù)品。
單安妮正在介紹著眼前的一道道美食,這時辛佟的手機響了。
“快樂的池塘里面有只小青蛙
它跳起舞來就像被王子附體了
……”
嘟嘟的電話來的真準(zhǔn)時。
“嘟嘟,媽媽今天晚上有事,不在家吃飯。”
辛佟的聲音不大卻很溫柔。
“外婆說你上午已經(jīng)告訴她了。嘟嘟打電話,就想知道媽媽什么時候回家?!?p> “媽媽今天可能回來有一點晚。嘟嘟乖,和外婆等會早點睡覺哦?!?p> “好的媽媽。媽媽早點回來哦?!?p> 辛佟和嘟嘟講完電話,不好意思對單安妮笑了笑。
“辛佟,原來你都當(dāng)媽媽了,真幸福!”
沒想到辛佟竟然有孩子了,這孩子難道是……?
單安妮一邊給沈佳薈倒清酒,一邊羨慕著自帶慈母光環(huán)的辛佟。
三個人邊吃邊聊,氣氛很愉快。單安妮就像她們失散多年的姐妹。
瓊宇會所的一個豪華套房里,項辰越和徐程正在下著圍棋,郝千帆在吧臺處煮咖啡。
“千帆,晚上你煮什么咖啡呀?倒酒,倒酒!難得你哥今天有時間。我存在這里的拉菲還有幾瓶,你讓服務(wù)員拿過來就行了。”
郝千帆沒有停下手里的活,看了一眼正在舉棋不定的項辰越。
“我大哥胃不好,有人交代了要少喝酒。”
項辰越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緩緩放下一枚棋子。徐程忍不住看了一眼項辰越,滿臉的疑惑。
“項大律師,是不是有心事???你這步棋是在自投羅網(wǎng)呀?!?p> 項辰越回過神來,恍然大悟,果真是走了一步死棋。
“咦?大哥,你別動,別動啊。”
什么事?郝千帆一驚一乍的。
他立馬放下咖啡豆,大步走到項辰越身邊,手直接就到了項辰越的頭上。
“大哥,看看,看看,你都長白頭發(fā)了呀!真的是該結(jié)婚了。”
郝千帆使勁一扯,好像拔掉了兩根頭發(fā)。
“哎呀,沒拔掉?!?p> “哪里?哪里?我看看?!?p> 徐程也湊了過來。
項辰越本來就不喜歡有人靠近,現(xiàn)在兩個男人在他頭上尋寶,弄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只好突然站起身來,狠狠瞪了一眼意猶未盡的兩個人。
“我去下洗手間?!?p> 進了洗手間,項辰越立刻來到鏡子前,扒拉著頭發(fā),左看看又看看。哪有什么白頭發(fā)?
千帆這臭小子是不是怕他走錯了棋尷尬,故意在演戲吧。
不過剛才郝千帆說的“早點結(jié)婚”這幾個字,倒是讓項辰越想起了辛佟。
不知道這個女人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應(yīng)該是沈佳薈吧。一晚上,項辰越莫名其妙地心神不定,總感覺哪里不對頭。
為了不走漏風(fēng)聲,陸億陽在臨下班時,才對整個緝毒隊發(fā)出對漢東區(qū)進行突擊清掃的通知。
短短兩個小時,收獲不少。端了兩個窩,還帶走了十幾名正在吸毒的癮君子。
“這一家有沒有查過?”
陸億陽看著這家門臉不大,名叫“西風(fēng)館”的日式餐廳,向一旁的小王問到。
“這條街以前是剛剛調(diào)走的鐘隊長親自督查的,具體情況不清楚?!?p> 聽說是自己前一任的地盤,陸億陽更想進去探探虛實。帶了三名警員就進了西風(fēng)館。里面的世界頓時讓三個人眼前一亮。
他們是來辦案的,不是來欣賞美景吃飯的。所以,陸億陽處處很警惕。
經(jīng)過長廊的時候,碰見一個女服務(wù)員正攙扶著一名女顧客走過拐角處。
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眼熟?雖然她的臉有一半被散落的頭發(fā)遮住了,但是那身形,那臉部的輪廓就是那么眼熟。
突然,陸億陽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從服務(wù)員手中拉過迷迷糊糊的女人一看。果然是她!開奔馳車的沈佳薈。
服務(wù)員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有點哆嗦地說道。
“她……她喝多了?!?p> 陸億陽早就看出了異常。這個日式餐廳,外面看似很不起眼,但是一看里面的裝潢布局,就知道這里絕不是一般人的消費場所。
沈佳薈的身份來這里不可能是一個人,或者是談生意,或者是會友。不管怎樣,喝醉了也不該是被一個普通的服務(wù)員扶走。
“我們來這里辦案,希望你積極配合?!?p> 陸億陽一只胳膊攙著已經(jīng)軟弱無力的沈佳薈,一只手拿出工作證。見后面的兩個警察已經(jīng)朝自己走過來,女服務(wù)員突然緊張起來。
“告訴我,她是從哪個包間出來的?那里面有幾個人?”
陸億陽眼神犀利,語氣剛硬。女服務(wù)員此時已經(jīng)開始慌了神。
“我……我不知道,我只管從……從這里把她扶走。”
“誰讓你扶的?扶到哪里?說清楚?!?p> 陸億陽的聲音雖小,但是字字有力,看來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扶……扶到櫻花廳?!?p> “你們兩個看好她,趕緊通知120過來。這個服務(wù)員帶回隊里問話。小王,立刻通知一中隊的人過來,去封鎖大門?!?p> 陸億陽的腦袋里瞬間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種可能,只有一種可能讓他后背發(fā)涼。辛佟會不會此時就在這里?
剛剛喝下一口咖啡的項辰越,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立馬接通電話,起身到了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