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尊之前說靈皇就算想找茬也不敢真動您也是因為這嗎?”
安然贊賞地看了阿璃一眼,回道:“不錯,每個大世界最后還是根據(jù)排名分配資源的,每一尊大帝都代表資源,他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敢拿我如何。世人都說本帝脾氣古怪,若真惹惱了我,呵,真計較起來,本帝又認得他是誰?”
“師尊威武?!卑⒘Э粗鴰熥鸢詺馔饴兜臉幼?,五體投地,他知道在以武為尊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底氣和實力根本說不出這種話。他一定要努力修煉,不能墮了師尊的名頭。
“行了,少給我灌迷魂湯。你若是比賽輸了,看本帝如何罰你?!备以谒媲安匦难?,這小子也該教訓教訓了。
“師尊放心,弟子絕不墮了您的威名。”
“那本帝就拭目以待了?!?p> “師尊且看著就是,待弟子為您拿個頭名回來還不是輕而易舉?!卑⒘б谎鲱^,少年意氣盡顯。
“哼,知不知道什么是謙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自滿?!?p> “徒兒這不跟您學的嗎?”還沒說完頭上已挨了一下,阿璃趕緊起身就跑,嬉笑道:“徒兒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吧,弟子定當謹記于心,不忘教誨?!?p> “本帝看你是皮癢了,欠打是真吧。給我記好了,若拿不了頭名,回去就到密云洞給呆著去?!?p> “???不要啊師尊……”
*
山居武院
“師尊,您看,這就是弟子所在武院。”整個山居武院延綿萬里,但他可不敢說氣魄,若說氣魄怕是整個朱熾天都沒他師尊一人見得多。
帝元隱諱探過,整個武院沒有一人察覺,安然點了點頭道,“還算尚可。你若哪日在下界呆膩了就回去,帝院也還行。雖說下界歷練也有好處,終歸用處不大,全當你游山玩水,增長見識了。”
阿里正待說話,突然身后有人喊道:“安灝,你終于回來了,好久不見啊?!?p> “王瑛,季舒,蘇尚你們也來了?!?p> 王瑛道:“我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怎么去哪逍遙了,連聲招呼也不打就失蹤了。我們都快急死了,對了這次你比賽,可要給我們留個位子啊,我……蘇尚,你搗我干嘛?”王瑛話說到一半被打斷,皺著眉問道。然而在看到蘇尚擠眉弄眼的方向,一下子傻了。
“神,神女下凡!”王瑛瞪大了那雙小眼,喃喃道。
看他們的樣子,阿璃干咳了一聲,吸引注意力,隨后見那三個不爭氣的回神了,無奈介紹道:“師尊,這個胖子是王瑛,旁邊的是蘇尚,那個是季舒,是個書呆子,不怎么說話,他們都是我的朋友?!?p> 然后又對暈暈乎乎的三人道:“這是我?guī)熥?。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安然回頭看了一眼阿璃,他面色認真,目光堅定,安然對三人輕點下顎,神色溫和道“你們好啊?!奔仁前⒘Ы坏恼嫘呐笥?,即便與她無關(guān),安然也會給幾分尊重。
“師尊好!”
安然眉毛一挑,調(diào)侃道:“你們叫的太早了,我此生只收阿璃一個弟子,可做不了你們的師尊?!备贻p人在一起,安然覺得自己似乎也多了幾分活力。
“啊,前輩好!”
三人齊齊改口道。
“阿璃素來粗心,平日辛苦你們照顧了,這點小禮物就當我送你們的見面禮了?!币坏腊坠忾W過,三人覺得腦海突然多了點什么,但也未來得及細細感應(yīng)。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兄弟應(yīng)該的,多謝前輩?!?p> 若是三人感應(yīng)了定然要震驚在這兒了,大帝出手豈會有凡物,隨便一個就足以改變一生的命運。
若非顧忌到太顯眼的東西給了他們也保不住,安然拿出的只會更好。畢竟她不缺這么點兒東西,但若對阿璃有益,買賣倒也劃算。
“行了,走吧,比賽要開始了?!?p> “等等,前輩還是掩一下面吧?!奔臼婕t著臉道,其他二人也若有所思。
安灝這小子夠狡詐啊,就這么帶著師尊進去,那哪兒還用得著比賽啊,都只顧看他師尊去了,全都棄權(quán)認輸?shù)昧恕?p> 而且大比之時魚龍混雜,難保不會有么幾個拎不清的或者蒙了心的動歪心思,他們不清楚安然的修為,但是對方作為好友師尊,自然有些擔心。
安然明白他們的意思,搖了搖頭,“不必了,他們看不見的?!?p> “前輩莫非是用的障目之法,可里面會有圣皇級別的高手,您要小心啊?!?p> “區(qū)區(qū)一個圣皇,還沒那個能耐動我,只管進去就是?!?p> 王瑛驚呼一聲,指了指頭頂上空,“區(qū)區(qū)一個圣皇!您連圣皇都不放在眼里,莫非是上面來的?!?p> “算是吧,若是有緣,或許我們還能在上界再見?!卑踩粵]直接承認也不否認,他們指的是玄陽天,但離恨天也算上界吧。
她估計同這些少年不會再見了,即便他們能到離恨天,那時候她估計也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了,只是不能讓阿璃知道,她才這么說。
阿璃有些奇怪,師尊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知道為什么又突然失落了。
“師尊,您坐這兒,我先入場了?!庇H友席在賽場左側(cè),成階梯狀分布,因為阿璃名次靠前,安然也被安排坐在了第二排中間偏左的位置,正好能看清賽場。
“嗯,去吧?!卑踩稽c頭示意,“正常比賽即可。勝不驕敗不餒,莫把得失看得太重。當場游戲就是了?!?p> “師尊放心,阿璃明白。”阿璃跟安然暫別,隨三人一起離去。
安然回過頭,右手邊的座位上突然多了個青衣男子,而原先坐那里的人已不知蹤跡。她看向賽場,直接無視。
那青衣男子抵著額頭,直直地看著安然,故作悲傷之態(tài),“美人兒如此薄情,看得本帝好生傷心?!?p> 安然冷嗤道,“傷心?你有心嗎?”
“美人兒,別生氣嘛,有話好好說?!?p> “你來的倒也正好,蓮華帝座,不如咱們算算賬吧?!?p> “算賬,,什么賬?”他突然輕打了下腦袋,就要起身離去。干笑道:“本帝想起來還有件事沒干,先走一步,改日再敘,哈哈,改日再敘?!?p> “不,還是算完帳再走吧。”安然看著他,冷光一閃。
輕水不濯把腳踏出去,卻發(fā)現(xiàn)空間一點反應(yīng)沒有。他又坐回位子上,嬉笑道:
“行行行,不走就不走,你封鎖空間做什么。”
“有的人跑慣了,本帝不得不防,還望見諒?!?p> “這是誤會,誤會。”
“那蓮華帝座以我元宸宮名義竊取他宗寶物,雜毀道場,慫恿我元宸宮傳人不務(wù)正道也是誤會了?”
“我冤枉啊,本帝只是提個小小的意見而已,誰知道那小子當真了?!陛p水不濯可憐巴巴地看著安然,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安然卻不為所動,若論賣慘裝乖誰比得過他輕水不濯。寧肯相信兔子吃肉不吃草,也別相信他那張嘴,可是她用幾萬年得來的教訓。
“你當我傻嗎,若沒你推波助瀾就憑阿璃一個圣君能砸了有圣帝坐鎮(zhèn)的場子?”
“咳咳,這個……”輕水不濯眼珠溜溜地打著轉(zhuǎn),似乎又在想借口。
安然睨了他一眼,道“這次本帝既往不咎,不過在萬界盛會本帝還是希望能看見蓮華帝座。”
“這個自然,美人兒放心就是。”對于他的稱呼,安然已經(jīng)不想再糾正,每次跟這人說話她都感覺一陣無力。就像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一樣,她也永遠說不明白故作糊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