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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里的朱砂痣

第八十五章 罪魁禍?zhǔn)?/h1>
青春里的朱砂痣 監(jiān)考員甲 2549 2019-07-11 09:34:56

  那天深夜,在連心的臥室里,連心和池誠的對話陳一帆都聽見了。

  他聽見連心對池誠說,不能在乎別人的看法,在乎不起,她只想得到自己的認(rèn)可。

  連心說她不在乎誰會超過她,不在乎誰是年級第一,她努力學(xué)習(xí)只是想證明她可以,她行,她并不比任何人差。

  連心在那次不幸里受到的傷害遠(yuǎn)比想象中更嚴(yán)重,她的自信被摧毀,一方面她在否定自己,另一方面她又不甘心,又想努力證明自己。

  她和自己較著勁。

  否定自己,所以她基本上不會參加活動,辯論賽不參加,班里的活動不參加,拒絕分享學(xué)習(xí)經(jīng)驗(yàn)……她不想站在眾人的目光里,所以總是逃避。

  可她又想證明自己與別人沒什么不同,甚至比所有人都優(yōu)秀,她讓人覺得她輕松就能考取年級第一。所以,她一方面消極避世,一方面又在積極尋求治愈。

  頻繁請假,去張老師那里進(jìn)行心理疏導(dǎo),是連心展開自救的表現(xiàn)。

  不可否認(rèn),連心光芒耀眼,她的光芒是藏不住的。成績是這樣,顏值是這樣,才藝展示更是這樣。

  可是相比這些光芒,陳一帆更心痛連心后脖子上那條“蜈蚣尾巴”,也不知道這“蜈蚣”蔓延到了何處。頭上的傷總有一天會痊愈,心里的傷是否又能連根拔起?

  連心究竟度過了怎樣一段艱難的歲月。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心沉痛又悵然道:“你們別擔(dān)心,我會振作起來,我已經(jīng)和友林哥哥做了告別,我不用再去做心理疏導(dǎo)了,我可以?!鳖D了頓,又堅(jiān)定道,“嗯,我可以!”

  命運(yùn)對連心何其不公,剛剛好一些,又被人推上輿論的風(fēng)口浪尖,受盡嘲諷和刺激。不知道要有一顆多么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才能承受這一切。

  ……

  第二天一到學(xué)校,陳一帆和池誠又去吳彪的班上找吳彪,這事兒還沒完呢。

  去一次,說吳彪沒來,課間操又去了一次,還是沒來。

  吳彪班上的一個同學(xué)說:“他不會來了,這學(xué)期都不會來了?!?p>  陳一帆想,還以為多牛呢,就怕成這樣了嗎?曉得怕,為什么還要把事情鬧這么大。想躲,沒那么容易!

  池誠問:“他為什么不來了?”

  那同學(xué)說:“住院了,肋骨斷了兩根?!?p>  陳一帆和池誠聞言嚇了一跳。

  池誠道:“肋骨怎么斷了?”

  “不知道,好像說是前天晚自習(xí)回家被人打斷的。”

  陳一帆和池誠對看了一眼,陳一帆不動聲色道:“不會是騙人的吧?”

  那同學(xué)往教室對面的辦公室一努嘴:“喏,他爸爸正在我們班主任辦公室辦理請假手續(xù)?!?p>  這時,一個同學(xué)抱了一摞作業(yè)本從辦公室出來,和陳一帆池誠說話這同學(xué)喊住他說:“班長,吳彪的爸爸是不是在里面請假?”

  班長點(diǎn)頭:“嗯?!?p>  池誠懷疑道:“吳彪的肋骨真斷了嗎?”

  “真斷了?!?p>  “你怎么知道?”

  班長說:“他爸爸給他請長假,交了一份醫(yī)院的證明,證明上是這么說的,我看見了?!?p>  陳一帆和池誠離開吳彪的教室,往四班走。

  池誠難以置信道:“帆哥,他的肋骨怎么就斷了?”

  陳一帆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知道?!?p>  過道里有來來往往的同學(xué),池誠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是我們打斷的嗎?”

  “不應(yīng)該啊?!标愐环率质侵獣暂p重的,而且,前天晚上陳一帆打得雖狠,到底只想傷皮肉,沒想過要他傷筋動骨。陳一帆凝視著池誠,瞧了好一會兒,“不會是你下的黑手吧?”

  池誠激動起來:“怎么可能!”當(dāng)時池誠不好意思讓帆哥一個人打架,自己打的時候還處處留有五分力,他為此還有些不好意思,怕帆哥說他偷懶充數(shù)。

  可吳彪的肋骨到底是斷了,帆哥說不是他打的那肯定就不是他打的,那除了帆哥就剩自己了。池誠既想不通又愧疚:“不應(yīng)該啊,他那么不經(jīng)打么?”

  到了下午,照片事件有了新進(jìn)展。學(xué)校出了一個通報,通報上說:

  高三(五)班唐婉萍把我校一女學(xué)生和張友林老師的照片惡意上傳網(wǎng)絡(luò),污蔑老師,中傷同學(xué),引起極其惡劣的影響,損害了學(xué)校的名譽(yù)。唐婉萍的行為違反了寶岳中學(xué)的校紀(jì)校規(guī),經(jīng)唐婉萍本人承認(rèn)且由班主任核實(shí)后,為嚴(yán)肅校紀(jì),警示同學(xué),經(jīng)研究給予其開除學(xué)籍的處分決定。望我校同學(xué)引以為戒,遵守學(xué)校紀(jì)律,做一個合格的中學(xué)生。

  這則通報讓池誠和陳一帆大跌眼鏡,怎么會是唐婉萍,視頻監(jiān)控里那人明明是吳彪啊,何況都打了吳彪了,怎么能打錯人?

  池誠記得唐婉萍和肖米娜是同學(xué),他趕緊到肖米娜那里去了解情況。

  晚飯時間,在食堂。平時都是池誠肖米娜一桌,連心陳一帆一桌。今天,池誠拉著肖米娜特意坐到連心和陳一帆這一桌來。

  池誠說:“娜娜,把你打探到的消息給連心和帆哥說說,唐婉萍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米娜問陳一帆和連心:“唐婉萍你們還記得吧?”

  陳一帆點(diǎn)頭。

  連心說:“就是喜歡他的那個女生嗎?”連心口中的“他”,自然指陳一帆。

  肖米娜說:“何止是喜歡啊,簡直喜歡到變態(tài)。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給你們說過,她經(jīng)常偷拍帆哥?!币?yàn)槌卣\喊“帆哥”,肖米娜“夫唱婦隨”。肖米娜繼續(xù)道,“她不僅偷拍帆哥,還經(jīng)常跟蹤你們,我說過的吧?”

  說到偷拍和跟蹤,連心只覺得心驚肉跳。

  肖米娜說:“連心,你這次的照片就是她跟蹤和偷拍的?!?p>  陳一帆始終有些懷疑:“你確定是她,而不是別的什么人?”

  肖米娜用探究的眼神看陳一帆:“怎么,帆哥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還“人選”,說得就像是件榮耀的事,就像陳一帆想指定誰就可以是誰。

  陳一帆只不過是始終不愿意相信自己打錯了人,而且那人還斷了兩根肋骨。

  陳一帆面無表情道:“我就確認(rèn)一下?!?p>  陳一帆這樣一說,池誠自然明白他的想法,池誠說:“帆哥,我都確認(rèn)過了,沒錯,真的錯了!”

  肖米娜歪著腦袋看池誠:“你說什么呀,繞口令似的?!?p>  連心也不明白什么沒錯,什么錯了。

  肖米娜和連心不明白,陳一帆明白,池誠是在告訴他,是唐婉萍沒錯,而他們兩個真的打錯了人。

  池誠掩飾道:“我說禿嚕嘴了,我的意思是真的是唐婉萍,你告訴我的?!?p>  肖米娜用手在池誠臉上充滿愛意的輕輕拂了一下,嬌俏道:“笨?!?p>  池誠不愿意讓肖米娜在連心面前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他立馬捉住肖米娜的手:“別鬧。”

  在旁人看來,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在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

  這突如其來的秀恩愛讓連心有些不自在,她把頭別過一邊去。

  陳一帆出聲提醒:“嘿,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注意影響?!?p>  肖米娜這才正襟危坐,然后替陳一帆惋惜道:“如果帆哥有人選也沒辦法,今天下午,唐婉萍的媽來學(xué)校接她,她當(dāng)著她媽和我們班主任的面,親口承認(rèn)的?!?p>  一想到被人跟蹤和偷拍,連心只感到脊背發(fā)麻:“她為什么要跟蹤我偷拍我?”

  “還能為什么,因愛生恨,打擊報復(fù)唄。帆哥喜歡你不喜歡她,她能不恨你?”

  陳一帆喜歡連心,一直都屬于遮遮掩掩云山霧罩的狀態(tài),沒想到到了肖米娜口中,別說是一層窗戶紙,就是牛皮紙也瞬間被肖米娜捅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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