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

天城小霸王

十四、“坦克”的“邊三輪”

天城小霸王 白云濤濤 4675 2019-04-29 18:26:44

  這股戾氣憋了幾百年,碰上倒霉三生三世不是沒有可能。

  瞧吧,左金貴他爹就是個例子。倒回去幾十年,那個時候袁老頭還是個嫩頭小伙子!他暗中邀約了幾個膽肥的,準備把響鼓巖那座古墓給掘了。

  這其中就有左金貴他爹。

  袁老頭——那個時候應該稱作小袁吧。小袁聚集了幾個,先一頓酒,算是酒壯慫人膽。

  左金貴他爹人稱左撇子,左撇子和小袁這個右撇子,兩人酒量沒說的,把其他人都喝趴下了。

  兩人開始“吃雞”了,誰最后一個坐在桌上還能說幾句人話沒有倒地上的,就算把別人推塔了!

  結(jié)果兩人死喝爛喝,左撇子吐得臉上堆成了金字塔。袁老頭一下趴在左的身上嚎啕大哭:“媽呀,你怎么死了啊?媽啊,你怎么死了???”,還好喊媽,若是喊爹,這就虧大發(fā)了??!

  壓得左撇子喘不過氣,他一睜眼看著窗外的路燈亮晃晃的,一看表:“喲,半夜兩點過了”,把“挖手”一個個的掀起來。

  小袁:“喝了我的雄黃酒,鬼見愁!”。鬼了,鬼了,鬼了鬼了鬼了,我鬼了——鬼了——,鬼來了有他這酒抵擋著!左撇子擰著個臉心想,再說別真的鬼來了。

  光頭陳三一邊挖一邊瞎琢磨:“袁不怕啊袁不怕,你這是——你就怕武功,我就是武松,你若是喜歡,我就是金蓮,吹吧!”。

  反正趁著酒勁,加油干,等到腦袋正常了,一定是挖完了!

  瞎說,不怕鬼,要說怕,一個嚇一個,不會嚇瘋,倒是可能得嚇憨了!所以說誰問道:“怕不?”,就得拍著胸脯:“怕個屁啊!”,真覺得這是實話也,屁這個東西怕它干啥?人家還得求著我們趕緊的把它放了,是不?

  這挖古墓對人是一種癮,陰間挖墳陽間用,干多了,有時候他們個中膽小的就開始疑神疑鬼起來,就生怕一掏兜給掏出幾張冥幣來,哎喲我的個媽也!

  最后他們還是按捺不住貪大求全的心思,把目標對準了響鼓巖那座胡家古墓。

  那天袁老頭一幫子操著家伙圍在古墓旁,準備大干一場,“烏拉烏拉”警笛聲呼嘯而來,嚇得小袁幾個鏟子、十字鎬往小樹林里一扔,趴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陳三抬了抬頭,這頭就跟一千瓦的大燈炮似的,小袁給急得,匍匐著往前爬了兩米,使勁的大巴掌朝著陳三的大光頭“啪”的一下拍過去:“你怕條子發(fā)現(xiàn)不了咱們,傻蛋!

  躲在草叢里的陳三冤枉的小聲回道:“我沒有!真沒有!”。小袁怒道:“你還說!”。

  他們眼都不眨的死盯著路上的警燈,那警燈照亮了旁邊的林中小道,然后居然沒停!袁老頭的眼睛最毒,一直用兩只白眼狼似的大眼睛盯著,他老經(jīng)驗!一旦邁步出去,不會和警察跑到一個方向去。

  眼見警車越走越遠,“嘿,好嘛,讓我們虛驚一場!”袁老頭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感嘆到,操起家伙又接著弄。胡鏈娃老爹傻笑著:“叔!叔!是交警,哈哈,老天保佑!”,袁老頭:“知道,趕緊的,弄好了好走人”。

  過了幾天,幾哥們慶祝,幾座墳就像搶劫銀行一樣,有錢啊。小袁說著說著,就問陳三:“你怎么這么倔呢,差點給發(fā)現(xiàn)了,下次留點頭發(fā)!”。陳三:“我就是開始挖墓才剃了光頭,就怕人認出來的”。袁又接著聊,陳三:“我那天沒抬頭,真沒抬頭!”,其他幾個哥們都急了:“你還說!”。

  其實陳三沒說謊,那天他們趴在那兒,黑黢黢的,后面就是一座和尚墳?。。?p>  這冬天晚上還帶點雨滴,“你們不知道,我袁某人耳朵眼里還長著一撮毛,我這種人八字可鬼!”,挖墓的時候人們都叫他“袁不怕”。

  頭天小袁一個人都踩好點的,左金貴他爹:“阿叔,這事有沒有把握,別擔驚受怕,等挖出來,連個銀鐲子也沒,那就見——了”,那個“鬼”字到了嘴邊,硬是把他生吞了下去。

  袁老頭:“我看你呀就是個屁捏的,這墳地保準沒人動過,哄你我是你養(yǎng)的!”。老規(guī)矩,酒后半夜……

  沒挖幾分鐘,左金貴他爹肚子咕嚕咕嚕叫,一鉆小樹林,半天沒出來。袁老頭:“左撇子,左撇子,你可別給叔我把山頭炸了,哈哈”。旁邊舉著鋤頭正在刨的陳三:“小聲點,當被人聽見!”?!芭拢∨?!怕啥,若是這墳里的鬼跳出來,我還得立馬和他握握手呢,你們呀,膽小!我就怕遇不到,我就想啊,若是哪天運氣好,走在這小道上撞到鬼,我得好好瞧瞧,瞪大眼睛看看,他究竟長個啥樣,哈哈”,袁老頭硬著頭皮說話,心里卻一點底都沒有。為了挖墳他脖子上還掛了個“五利銅錢”,壓壓邪,他聽說了一些,這座古墓來歷可不簡單!

  陳三舉著鋤頭的不禁后背一陣發(fā)涼,心想:“這老東西,一會兒一個‘鬼’字的,別真的把鬼給招來!”。

  “哎,來了一燈光,咦——”,袁老頭很是吃驚,剛才說話那位也是納悶:“這么晚了,你看,后面還有一輛!”,兩人躲到樹枝后面觀察,那車轉(zhuǎn)過一個彎,爬坡上去,又回轉(zhuǎn)過來,蛇形游走著。

  正納悶呢,忽然兩輛車突然一個油門加速,感覺是沖著自己的方向過來了,袁老滑頭嘴巴破開,大驚一聲:“不好,來了,跑!”。田里是高一腳、低一腳,一邊跑,一邊喊:“左撇子——左撇子——”,等幾個人跑回了家,到第二天,也沒有左金貴老爹的消息。

  說來也怪,左娃不知是不是被女鬼拉去做新郎了,再也找不到了。袁老頭到死都在想一個問題:“難道是姓左的報了警?”。

  ——從小到大,左金貴的弟弟左銀貴,常常問媽媽一個問題:“媽,我有爸爸嗎?”,他媽媽:“你爸爸死了,上山伐木,被倒下來的大樹給砸死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從和袁叔一同去盜挖古墓,鉆小樹林就再也沒回來過。

  話說回現(xiàn)在,胡三銓半夢半醒,只想起當時自己的墳冢一下子噪音四起,他穿著自己的朝服四處走走,不想?yún)s來到一座白墻,中間掛著大水晶燈的大屋子。正不解時,一穿著好似剛洗澡出來的女子疾步走過來,一下昏倒在他面前。后來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多征兆看出,現(xiàn)在的胡鏈娃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老祖宗的五魂三魄沒了影??赡芎溚蘧褪呛溚薨伞?p>  胡鏈娃這次又上了擂臺,他要挑戰(zhàn)一次,挑戰(zhàn)他的身體極限。裁判一聲口哨:“噓”。這個外號“大餅”的裝牙舞爪的就沖過來,一開始雨點般的拳頭就朝著胡鏈娃干過來,就沒見胡鏈娃一次還手。

  胡鏈娃稍用力,讓全身的肌肉硬了些,任憑那個“大餅”的一陣亂打,他心想:“我小霸王若是眉頭皺一下我就不姓胡!”。

  “我還沒打過癮勒!”,這“大餅”的打得有點累,自己給自己打氣。他躍起一個側(cè)踹落了空,給右腿擔在胡鏈娃左肩上,整個人好似象棋的一招:吃子兒時象騎在馬上,看著兩米多高的人尷尬地斜掛在上面,下面觀眾席唏噓:“哎喲喲……要跳舞,嘿!”。

  “大餅”把胡鏈娃推開,又伸手:“來??!來啊!”,胡鏈娃冷笑了一臉,就故意僵著不動坐等來打。“大餅”不服氣又是一腿邁過去,左虛腿一個彈踢,胡鏈娃雙臂一夾,然后來這么一拉,“大餅”一個踉蹌差點摔地板上去,惹得下面的連聲叫好。

  人肉沙包賺錢著實不易,晚餐時分馬總特意約了胡鏈娃吃飯。一杯紅酒敬過來,馬總滿臉堆笑的說:“小霸王!嗯,你這身肌肉和裝甲一樣,還真能打,來,我馬某人敬你一杯!”,胡鏈娃右手端著高腳杯,左手急切地去拖住杯底,顯得非常的謙虛。

  旁邊的司機小偉樂不可支的附和著說:“我們馬總是個爽快人,在他手下干活的一般都不會虧,只是要懂得咱們這行的規(guī)矩!”。話音落了,馬總一手肘拐了一下小偉,故作不快的說:“小偉啊,咋能這么說啊,我們小霸王可是好相處,規(guī)矩自然亂不了”。胡鏈娃下嘴唇咬著上嘴唇,繃著臉皮笑了一下:“馬總,小偉話是耿直,可是在理,我姓胡的這幾年在馬總這里也算是活得風風光光,不虧,馬總!我兄弟既然在您這里端一碗飯吃,我一定得聽您的!”。

  馬總微笑得默著,大家都懂規(guī)矩,明白人。

  胡鏈娃的豬腦子,親近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八戒一般的狡猾。馬總什么人?道上的!這種人,你既不能疏離了,也不能親近了。在這種人手下混飯吃,太熟悉,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你懂的!

  開始,來馬總這兒沒多久,就聽到有人說,之前有個保鏢就被砍傷了。一次,馬總從五星級大酒店出來,馬總的座駕給讓一小轎車擋住了。司機小偉上去語言重了些,對方一聽,也是不會吃虧那種,叫來了幾十號人。

  那保鏢一個人在后面拖住護主,被打成了重傷。

  后來小偉做了司機,還給順便當當保鏢??尚ミ@根“豆芽菜”,帥是帥,可是嚇唬不了人!

  過了兩月,胡鏈娃打擂收場,一下來就見到小偉坐在觀眾席頭排,那猴頭瓜腦的模樣,磕著西瓜子,桌上還放著一大瓶“可口可樂”。胡鏈娃走過去打招呼:“偉哥!這瀟灑啊,今天怎么有空看我打擂啊?”。

  小偉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頓了頓說:“今天馬總有自己玩去了,我落了閑,這不來看你嗎!”。胡鏈娃問:“馬總干什么去了”,小偉回道:“有事,我們沒事這不挺好的,嗯?”。胡鏈娃覺得自己問多了點,好打聽這不是?!

  小偉一路手搭在他肩上:“我說坦克,你是吃啥長大的,力氣比那發(fā)情的公牛還大些?”,胡鏈娃:“坦克!我?”。小偉:“你不就是坦克嗎?皮厚肉多,體又重,挺能挨打的!”?!皢眩 箍恕@個叫法挺有力道,不錯!”胡鏈娃笑呵呵的回道。

  “坦克”???雄壯!”。從此以后胡鏈娃凡是遇到熟人都會講:“以后叫我坦克就行!”。

  自己兜里多少有些銀兩,在馬總辦公室財務那里領了工資,“走勒!”。

  有錢了,胡鏈娃最喜歡的就是摩托車了,摩跑太帶勁了,那響管的爆裂聲聽著特爽。買吧,他還嫌小,干脆來輛大點的——一輛邊三輪摩托車。

  他的愛好還挺特別的,邊三輪一加油門:“嗚——”,他真想給這鐵牛來一鞭子,爽噻!嘴里還咬著一串糖葫蘆,哎喲我的個天呀,這感覺真是酸到家了。

  有了車了,就像表演系的,想到女人,胡鏈娃心里一陣興奮,加油啊,指針都快到頂了!若是能在漂亮妞面前炫酷一下,那個美……。“沒事,多個輪子,穩(wěn)當!”,爬了這個“銀雞坡”前面就是“黃沙關”,石頭路面多的是碎落的淡黃色細石子。

  他頭一低速度又快了些,就在剛到“黃沙關”這兒,突然從右邊小巷子里跑出來一條小狗,小狗跑得可是歡快。輕點一下剎車,正對著小狗沖過去。時間剛好,小狗的白耳朵上下起伏,嘴筒子邊的毛茸茸的胡鏈娃近了也看得清清楚楚。

  摩托車龍頭往左邊輕輕一撥,這就立馬回到了路中間,可是小狗剛過,后面閃出一道人影,那人一邊跑一邊喊:“小狗,快回來!小狗,快回來!”。見勢不妙,自己手腳并用剎車猛地一捏,邊三輪在地上歪著歪著偏了出去。

  胡鏈娃力氣就是大,硬把龍頭給扭了過來,已經(jīng)接近正中??蛇吶喓蛣e的車不一樣,有一邊是個邊斗,左右根本就重量不平衡。車子的邊斗靠著慣性給翹了起來,然后整個車子一道弧線甩了出去,沖到路邊花池上,車頭猛地一撞,車了震得胡鏈娃雙手發(fā)麻。然后胡鏈娃坐著“土飛機”被甩出去十多米遠。

  就在這撞車的瞬間,手牽著一個瞞姍學步的小孩的老太婆,被這一下子突然起來的車禍給嚇得抱著孩子蹲在地上。

  邊三輪隨著油箱的爆炸,濃煙一下子變成大火苗,火焰在邊三輪和胡鏈娃的身上瘋狂的舞蹈。自己被恐懼整個占滿了,疼得得嗷嗷直叫。老太婆急瘋了,把小孩用圍裙栓在一棵大樹上,掰了些樹枝條趕過來滅火,路過的幾個人問訊也趕過來,一幫人拿著樹枝拼命的朝著火心抽打,可是無論怎么抽打,火焰就是不會熄滅。

  “啊——啊——”,胡鏈娃感覺自己要死了,總不能一個大活人大白天的就這樣被生生火葬了吧。也許是劇烈的灼燒痛的把他逼出來,也許是憋足一口氣視死一搏。邊三輪蠕動了幾下,然后一個角被突然的掀起來,眾人順勢拽住還沒有著火的地兒,“當”的一下,邊三輪給調(diào)了個兒,隨即抖落了不少焦糊的殘渣碎片。

  胡鏈娃還活著,這火疼得他一路狂奔,路中間的一輛小轎車駕駛員,等胡鏈娃剛跑到他的車邊,毫不猶豫的舉起從車上取來的滅火器,“噗噗噗”的幾下,他身上的火苗總算熄了。

  抬上救護車,自己就剩了半條內(nèi)褲,兩個屁股墩子都漏了出來。萬幸,就差點被燒——融化了。急救車護士:“臉上這么多白色粉末,問題比較嚴重”。醫(yī)護人員立即拿起針頭,藥水瓶上面印著:“破傷風人免疫球蛋白”一行小字?!拔揖褪菍O猴子進了太白金星的煉丹爐”,這讓安慰他的急救人員驚訝,有個“白大褂”說:“都這樣了還能說笑,硬骨頭!”。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