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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養(yǎng)豬大亨

第二十四章 百里報(bào)仇夜出城

亂世養(yǎng)豬大亨 零二幺六 2292 2019-05-07 21:31:58

  東方府,東方厚看著書桌上的折子微微出神,攤在椅子里像是沒了骨頭。

  直到夫人張氏將一方毯子蓋在他肩膀上才反應(yīng)過來。

  “老爺該早些休息,眼下西京城是多事之秋,老爺可是河內(nèi)道五百萬百姓的主心骨。”

  東方厚抓住張氏的手,那股勞累瞬間都被驅(qū)散。

  “圣天子來旨意了?!?p>  張氏笑呵呵的信手拿起折子,嗤笑一聲“圣天子真是明察秋毫。”

  東方厚也不惱,只是糾正道“這樣說總歸是不好的?!?p>  “怎么?圣天子都說了夫君有失國格,夫妻本是一體,那么妾身是個潑婦也就不奇怪了,難道圣天子還會與一鄉(xiāng)村潑婦計(jì)較?再者說就算妾身是一介女流也想不通夫君處罰了幾個貪官污吏怎么就有失國格了?咱們東方家是投敵了還是賣國了,亦或是私通北邊的異族?”張氏說完笑吟吟的盯著東方厚。

  東方厚無奈,只好搖頭苦笑“你這張嘴啊?!?p>  張氏故作無辜道“老爺真是冤枉妾身了,妾身不過是說了些老爺想說而不想說的話?!?p>  “你......”

  “好好,文人風(fēng)骨,妾身知道了?!睆埵险f完還俏皮的轉(zhuǎn)了一圈。

  “夫君該歇息了。”

  張氏饞著東方厚,兩人走出書房,張氏乃大家閨秀,相貌自是一等一的,性格也是有幾分不讓須眉的英氣,但看這兩人的相貌,如何也想不出胖子是兩人親生的兒子。

  東方厚放緩了腳步,問道“朱兒的事都辦妥了?”

  張氏想起老爺吩咐的事,一時(shí)來了興趣“那少年郎真是拂英的孩子?”

  “錯不了,而且那人也在?!?p>  果然一提到那人,張氏瞪著眼睛不屑的道“那個縮頭烏龜還有臉活著?”

  東方厚暗道不好,只能硬著頭皮道“平寇兄也是為了大義?!?p>  “為了大義就不顧小家了?一個女人這輩子有幾年時(shí)間能等?果然男人都是負(fù)心漢,你今晚去書房睡吧?!睆埵纤﹂_手,獨(dú)自走開了。

  東方厚苦笑不已,自作孽不可活啊?!捌娇苄郑谙聦?shí)在是愛莫能助了。”

  不過眼下還是要趕緊完善賑災(zāi)方案,要不然災(zāi)民生亂可就鬧了笑話,眼下災(zāi)民可不像剛開始的時(shí)候在城外。這西京城就像一鍋湯,可笑的是那些短視的官員還在鍋底添柴,稍有作為的官員也是外行指導(dǎo)內(nèi)行,無異于揚(yáng)湯止沸,什么時(shí)候這水開了,鍋蓋扣不住了也就是西京城變天的時(shí)候。

  東方厚眉頭緊鎖,畢竟他不是神仙,就算是神武大將軍在世恐怕也無可奈何吧。

  太守府。

  后宅一個獨(dú)立的閣樓內(nèi),昏黃的燭光將兩個纖細(xì)的身影映到窗紙上,兩個人影交頭接耳,似是正在商量什么。

  “小姐,咱們真要這么做么?”

  被問這人遲疑一下,強(qiáng)迫自己拋掉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畢竟他可是你殺父仇人的后代,父債子償再貼切不過。

  “去吧,按照計(jì)劃行動。”

  這兩人正是之前孫叔齊有過兩面之緣的那對主仆。

  心兒拿著一張紙抖得劈啪作響,嘴里還嘖嘖有聲“真沒想到那個臭流氓真有這樣的文才,不過只是無病呻吟罷了,頂多是一個小酸儒。”

  劉凝露不知作何感想,反正心里有點(diǎn)發(fā)堵,她也沒想到那日那賣豬的少年郎竟是自己殺父仇人,大周戰(zhàn)神孫其侯的獨(dú)子,莫不是老天可憐她竟真把仇人送到她面前,只是她恨不得手刃仇人祭慰亡父的在天之靈。

  劉凝露便是這白衣女子,她原本叫何凝露,當(dāng)朝早年和神武大將軍齊名的神威將軍何君祿獨(dú)女,若不是何君祿早早遭了毒手,恐怕如今大周便不是一個神武大將軍獨(dú)占鰲頭了。

  她父親被害死時(shí)她才四歲,只記得娘親得知了父親遇難的消息后悲痛欲絕,當(dāng)晚娘親摟著她講了父親許多英雄事跡,父親是如何威武如何讓敵人膽寒又如何讓士兵們愛戴。

  那晚她睡得很死,睡夢中好像看見一個模糊的偉岸的身影向她招手,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她父親。第二天醒來,娘親也隨著去了,原本左臂上的白布條被截成兩半,另一半纏在右臂上。

  當(dāng)時(shí)來祭奠爹娘的叔叔伯伯有很多,她清晰的記得有一個威武的男子被人稱為神武將軍,只不過那時(shí)還沒有大字。祖父拎起拐棍劈頭蓋臉的打在那人身上??赡侨瞬欢阋膊粣?,還沉痛的向爹娘跪拜。

  小時(shí)候不懂,等她慢慢長大學(xué)會了裝假,學(xué)會了在別人面前隱藏自己的想法,她終于理解了,也許那時(shí)候那人心里是在偷笑吧,不過她雖然恨透那人,可不得不承認(rèn),他便是她學(xué)會隱藏自己最早的師父。只不過她不想承認(rèn),她不想認(rèn)賊作父。

  后來被義父收留,義父待她甚是寬厚,她過的無憂無慮甚至比其他大家大戶的公子小姐還要舒服優(yōu)渥,只有在別人叫她劉小姐的時(shí)候,她才會悔恨,悔的是自己不爭氣,恨得是仇人逍遙法外,奪走了父親賜予她的姓氏。

  不過還好,眼下自己找到了那人的獨(dú)子,人都說人死債消,可她覺得這并不公平。不過她已經(jīng)將那首反詩密奏到皇都,她似乎瞧見了那個少年郎被捉拿下獄,拔舌剁手再凌遲處死,不過她并沒有大仇得報(bào)的快感,反而覺得渾身冷森森的,冷到骨子里。

  “不行,絕對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所有姓孫的都該死?!眲⒛兑а狼旋X。

  在心兒眼里,自家小姐一直是溫婉安靜的奇女子,何曾像這樣面部猙獰過。

  “小姐,你怎么了?”心兒關(guān)切的問道。

  “死,都得死?!?p>  心兒毛骨悚然,小姐這是怎樣的一副表情,五官擠到一塊,銀牙緊咬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喉嚨里咕嚕咕嚕像是漏風(fēng)一樣嘶吼。

  心兒強(qiáng)壯著膽子“小姐無礙吧?”

  劉凝露狠毒的瞪了心兒一眼,那眼神絕對不像擁有感情的人類,更像失去理智的野獸,劉凝露呼呼喘著粗氣,慢慢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明亮。“我很好,你去吧,讓我好好靜一靜?!?p>  心兒走后,房間里安靜下來,搖曳的燭火燒的正旺,難得是個好天,劉凝露推開窗子,清新空氣一下涌進(jìn)來撲在臉上脖子上,不知什么時(shí)候她的臉已經(jīng)滾燙了。

  仰著頭,劉凝露看見了她從不曾見過的星空,那層罩在她頭頂?shù)年庼踩肯⒘?,義父說過,她的爹娘定是會變成星星保佑著她,每一個善良的人死了都會變成星星。

  她呢喃著“爹娘,我很快就會將咱們的仇人送去見您二老,最暗的那可星星就是。”

  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她重復(fù)的吟誦一首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陕暮筮吘妥兂蔁Π淄脰|走西顧,有的地方是她的聲音,可有的地方是一個熟悉稚嫩的男聲。

  她甚至不知自己有多矛盾,無關(guān)這首反詩,善良的人死了才會變成星星,可在她眼里孫叔齊是她的仇人,是大惡人,而惡人死了是不會變成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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