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寶功德池果然是先天至寶,深懂經(jīng)商之道,可謂老奸巨猾。
穿越收費,倒也合情合理。
修復(fù)軀體,也說的過去。
洗髓伐毛,那也是應(yīng)該的。
但是,維護什么鬼?
你一個先天至寶好意思說維護嗎?還需要我這小布丁來出錢出力?
從開天辟地到宇宙毀滅,就沒見有過這么不要臉的。
杜飛前世今世加起來,滿打滿算也不到半百,而八寶功德池可是天地開辟起就一直存在的玩意,他自認叫對方爺爺?shù)臓敔數(shù)淖孀诙际沟?..........
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祖宗。
“一滴功德之水為一小善,可維持八寶功德池十天的消耗,若功德之水不足,八寶功德池將無法維持次元虛無狀態(tài),將直接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
噗.....
剛解讀到這,杜飛又有了吐血的沖動,“你怎么不去搶?”
這不是擺明著的威脅嗎?
什么直接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不就是爆頭,想想腦中這大碗突然由虛幻變成現(xiàn)身,然后..........
“啵.....”
腦子里直接塞這么大一碗,估計腦漿子都得濺出十來米開外。
“嘔....”
.....
“吃飯,吃飯,這面下的不錯,夠勁道。”
“杜兄弟,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此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大家正吃得香,杜飛卻哈氣連天,兼時不時額干嘔,確實有點另類。
只那紅紅的眼睛就能說明一切。
“二弟,你不必在意的,殺人者人恒殺之,習(xí)慣后你就會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p> 常遇春出言安慰道。
他以為杜飛到現(xiàn)在還在為昨日的血腥殺戮糾結(jié)。
“唉,到底只是孩子,承受了原本不該承受的壓力?!?p> 他替杜飛都有些心痛。
“這么說起來,這位杜兄弟也不是這么不近人情嘛,還是有血有肉的?!?p> 張無忌看杜飛也開始有些順眼了。
“給,杜飛哥哥。”
楊不悔小嘴甜甜,遞過來一張鍋盔。
杜飛“.......”
我這是眼花了?
一行人吃完后繼續(xù)上路。
緣分有時候真的很奇妙,杜飛與張無忌昨日還互相看不順眼,今天吃了頓飯,還是看不順眼,但他們卻不知不覺做了兄弟。
按照常遇春的說辭。
他與張無忌結(jié)拜在前,是生死兄弟,與杜飛結(jié)拜在后,也是生死兄弟,既然都是他的生死兄弟,那么自然也是兄弟。
所以,他早上一起來就改口了,杜飛是二弟,張無忌是三弟,還不準(zhǔn)兩人回嘴。
很好嘛。
睡一覺又多了一弟。
下一次不知道會不會改送媳婦。
杜飛苦中作樂,干脆由他去了。倒是小張無忌一直有點悶悶不樂,時不時的就跑過來問杜飛的生辰八字,出生年月日。
“沒道理呀,沒道理!”
一路上喋喋不休。
“不悔妹妹,你說是不是搞錯了,我怎么會是三弟?對,常大哥一定是搞錯了,我得再去問問.....”
常遇春估計這會很后悔吧?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張無忌糾結(jié)幾日過后,終于不得不接受給人做小三的現(xiàn)實,幾人過了洛水,很快就進入了秦嶺范圍,這里雖然離西昆侖坐忘峰還遠的很,但也已經(jīng)是屬于大昆侖山脈的范圍,四周崇山峻嶺,人煙也開始稀薄起來。
此時,距離杜飛穿越正式去過兩個月時間。
“滴,宿主功德值剩余六滴,請抓緊時間收集......”
煩人的訊息再一次直接印在腦中。
“難道,真的只能等著它爆?”
大好頭顱。
杜飛扶著,有些惋惜。
他試過扶老太太過馬路,也試過將張無忌抓來的魚給放生,甚至為了可能的功德,他將常遇春抓來給大伙打牙祭的野兔都給偷偷放了。
“兔兔這么可愛,你們怎么忍心吃它?!?p> 想到放生被抓現(xiàn)行之時,自己那作的過分的嘴臉,杜飛就直泛惡心。
?。。。。。?!
能不能讓我去死?
他千方百計,結(jié)果別說功德,在扶老太太過馬路時,差點沒被當(dāng)做小流氓給打死,這委屈跟誰說去。
“老天爺,降下雷霆劈死我吧!”
“轟......”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錢?!?p> 前方咔嚓一聲,大樹倒下攔住了山道,隨后跳出四五名瘦猴般的毛賊手提刀槍,明晃晃的耀人眼球。
“你們是誰?”
常遇春越眾而出。
“哼,爺爺我們是秦嶺黑風(fēng)寨的大爺,怕了吧?怕了就趕緊留下買路錢?!?p> 毛賊們眉開眼笑,自覺遇到了肥羊。
五對一,穩(wěn)贏。
常遇春身后的杜飛張無忌楊不悔全給無視。
“利索點,爺爺我還等著回去喝酒呢?!?p> 有人敲了手中搶,很不耐煩。
常遇春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他本來有心自報家門的,這會想想,還是算了。
“你是那個疙瘩冒出來的棒槌,誰是你爺爺?”
眼睛不知不覺瞇成了一條縫隙。
熟悉得人都知道,這是要殺人的節(jié)奏。
“怎么?爺爺不樂意了?啊呸,你小子不樂意?”
毛賊們瞧了瞧常遇春的裝扮,再瞧了瞧自身,本來還想嚇唬嚇唬輕松得手的,現(xiàn)在看來,不見點血是不行了。
說吧,領(lǐng)頭毛賊的給旁邊之人使了使眼色。
“大,大個子,聽著,快快投降,免得爺爺這一斧頭下來,碗口大一疤兒不是玩兒。”
旁邊之人有點磨蹭。
常遇春連眼睛都閉上了。
有些失望。
“還是讓我來吧?!?p> 杜飛上前。
他也看出來了,這些家伙看起來挺兇的,但行為做派明顯不像是慣犯,而且刀劍斧頭什么的也太新了,都反光了,明顯還沒有見血開封。
再一想附近的連年干旱以及饑荒,也就很好理解了。
“我很好奇,你們這兵器是誰給的?”
一句話就拿捏住了七寸。
常遇春的眼睛也睜開了,看了看杜飛一眼,笑了笑,刷的一聲,又射向?qū)γ妗?p> “沒,你們在說什么,我們根本就聽不懂?!?p> “就是,小子還想套我們話呢?!?p> 毛賊們突然就驚慌起來。
“殺了他們。”
領(lǐng)頭的咬了咬牙,下一刻滿面猙靈。
一柄與身高極為不符合的大刀被杜飛橫在胸前,九環(huán)迎風(fēng)梭梭直響,面對五名毛賊哇哇大叫迎面遞來的兵器,眼睛都不待眨一下。
好歹也學(xué)了二個月武功,杜飛雖然還沒能接觸真正的內(nèi)家心法,但自問一套五虎斷門刀已經(jīng)爐火純青,要這都還對付不了幾個半路改行的農(nóng)民,干脆死了算了。
他眼睛一瞇,刀口適時再往下壓了壓。
“喝?!?p> 整個人瞬息如猛獸出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