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有人打摩斯密碼,也不會用靈能忽強忽弱這種方式,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齊小年這樣能看到靈成像的,實際上他在來到礦山之前就很隱晦的詢問過王方他們一次,王方他們頂多能看到靈氣。
而且倘若面對的是高等級的靈能者,完全可以收斂自身的靈氣不顯露出來,像他這種可以看到靈成像的,還真是異類,所以荒唐的想法終歸只是荒唐的想法,他能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唯一理由就是……生病了!
就像是熱傷風打擺子那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只不過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被固定在病床上,沒辦法移動,要不然他真的有些好奇是怎么回事,要到那邊去一窺究竟了。
“士兵先生,就是他,之前警衛(wèi)從外邊帶回來的那個人,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小護士去而復返。
不過這次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兩名穿著迷彩服士兵模樣的人。
齊小年瞥了一眼這些人的肩章,沒有軍銜標記,也就是說他們要么隱藏了番號,要么不是正規(guī)軍人。
他又注意到這些人的胸前有狼頭的記號,于是他又打消了第一個設想,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性。
他們是座狼的安保人員,之前他在堡壘就碰到過座狼的人,所以對他們也不算太陌生。
“醒過來了嗎?你叫什么名字?”領(lǐng)頭的士兵年紀在三十來歲,面目硬朗,他板著張臉問道。
“我叫齊……齊關(guān),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是誰???”齊小年原本就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了。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好端端的干嘛告訴這些人自己的真名?
他一下子聯(lián)想起了砂嵐鎮(zhèn)上的“周關(guān)”,本著惡作劇的想法,就把名字改成了齊關(guān)了。
“齊關(guān)嗎?你有沒有能夠證明你身份的文件?”士兵繼續(xù)問道。
“唉?證明身份的文件?你這是查戶口的嗎?”齊小年原本以為謊報名字就能蒙混過關(guān)。
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專業(yè)!
不過就算他不謊報名字,他也拿不出身份證件出來呀!
“這個……士兵先生,你們在這兒問話是會影響到別的病人休息的,能不能換個地方?”小護士在旁邊“友善的”勸說的一句,看得出來她對這些士兵并不是特別有好感。
“明白了,我們先將他帶走吧?!笔勘c了點頭,他掏出鑰匙打開了齊小年的手銬腳鐐。
很快將這個暈倒在礦山外的可疑分子押解出來,帶到外邊去。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我犯什么罪了?你們這是耍流氓啊你們。”齊小年大聲的抗議。
不過在抗議之余,他也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的情形。
離開隔間以后,他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簡易的醫(yī)療室,狹窄的空間里有著二三十個隔間,不少床位旁都打著吊瓶,他原本想看清楚最里邊的隔間,也就是他誤以為是打摩斯密碼的那位仁兄長什么樣子。
可是士兵推推搡搡的,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他也只能拖拖拉拉的跟著他們往前走。
出了醫(yī)療室,是一個狹窄的通道,寬度大概只有兩米不到,高度卻很高,少說也有七八米,這給他一種兩側(cè)都是懸崖峭壁,自己被夾在中間這種感覺,怕是體型稍微胖一點兒的人,都通不過去。
不過走了一會兒以后,他發(fā)現(xiàn)兩側(cè)真的是陡峭的巖壁,不過巖壁之間的空隙要寬得多。
之所以空間受到壓制,乃是因為貼著巖壁建造了不少活動的板房,也就是類似醫(yī)療室的那種。
在醫(yī)療室的斜對面,居然有一個理發(fā)攤位,再往前,他甚至看到有一個公共澡堂。
正是由于這些設施的存在,讓原本還算寬敞的間距被縮短了不小。
而他還注意到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東西。
電力。
這種東西在他上一個世界自然不陌生,早二十年前就家家通電了。
但在這個世界卻是稀罕物什,因為他在曠野里親眼看到大量的電線被變種摧毀。
甚至有猛禽類變種撞到了高壓電塔上,被燒得整個焦黑。
電線網(wǎng)路被大面積破壞,這就導致電力只能局部提供。
在他之前待過的砂嵐鎮(zhèn),主要的照明工具就是手電筒與蠟燭。
再早之前在13號研究所上邊的工廠,倒是還有電力設備可以啟動。
不過那是獨立的發(fā)電機,加上工廠在他們到來之前保存得還算完好。
如今在礦山附近的高壓電塔都被破壞的情況下,這里還能廣泛的提供電力,這就說明在地下必定存在一個大型的供電系統(tǒng)。
“到這邊來?!笔勘I(lǐng)著齊小年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房間。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穿過了狹窄的峭壁區(qū)域,前方場景稍微開闊了一些。
呈環(huán)狀分布著不少活動板房,甚至他還看到正前方的空地上有幾名十來歲的小孩在玩耍。
“長官,我們在礦山的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暈倒過去的人,現(xiàn)在把他帶來了?!笔勘M入房間以后,跟坐著的一名穿著迷彩制服的中年男子說話,中年男子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皮膚黝黑,眉目剛毅。
“明白了,你們?nèi)ッΠ?,坐下吧,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示意齊小年坐下。
齊小年借著這個機會觀察周遭,意識到這是一間類似于值班室的屋子。
面積不大,但辦公桌、臺燈、地圖這些常見的東西應有盡有。
“呃……我叫齊關(guān)。”齊小年意識到眼前的男子是個頭頭,擺正態(tài)度說道。
“齊關(guān)嗎?你是從什么地方來的?”男子從桌上取下一支圓珠筆,抬頭看了齊小年一眼詢問。
“我是從……砂嵐鎮(zhèn)那邊過來的?!饼R小年想了想,他不能用蒙騙王方他們那一套來蒙騙眼前的人。
“砂嵐鎮(zhèn)?我知道這個鎮(zhèn)子,是在西側(cè)的一個廢棄的小鎮(zhèn),之前的確有一部分人居住在那兒,你怎么跑到春風鎮(zhèn)來了?”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繼續(xù)詢問。
“前一陣子我們鎮(zhèn)上遭遇到了一群大鳥的襲擊,死了很多人,小鎮(zhèn)被完全毀掉了,我逃了出來,想到春風鎮(zhèn)上有人可以投奔,就一路往東,可誰知道春風鎮(zhèn)里一個人都沒有,就漫無目的的往北走……”
齊小年惴惴不安的說著,他說的這番話半真半假,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過關(guā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