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這樣!”鴉叵天王大叫一聲,蹬著腿爬到桑葚腳下,“我、我選....第二個.....”
“做我的侍奴,可是永遠無法反悔的事?!鄙]氐难凵裰惫垂吹?。
“唔、你,我同意做你的侍奴。我是甘愿的....別捅我了、”鴉叵天王意外的怕疼,哆嗦著身體阻止被扎一刀,桑葚抽回刀笑道:“爽快。那就開始吧。”
她話音剛落直接張開手召喚一個法陣,翠綠色的光芒包圍了兩人,從此牽扯主奴羈絆,羈絆奴隸契一生一世,不可斷絕。
鴉叵天王是近戰(zhàn)流的高手,卻沒想到桑葚能預(yù)判自己的出手,并且快速判斷自己的方位,甚至利用幻術(shù)將自己擊敗,他屬實是人生第一次栽了。
即使如此,還是不甘心的。
“你不要覺得可以隨意使喚我,我是禿鷲山家族的孩子,我的家人可不是好惹的——”
南曲叫道。
桑葚看著他白凈的臉頰,微笑道:“美人,你應(yīng)該想的是如何取悅我,而不是如何激怒我?!?p> 她和他已經(jīng)是主奴契的行使方,桑葚就可以對鴉叵天王南曲行使生殺大權(quán)和指揮主權(quán)。
她的手滑過南曲的脖子,南曲一陣戰(zhàn)栗:“你.....”感受到主人周身的壓迫寒流,烏鴉妖怪選擇低頭隱忍,桑葚的手指繞到他腦后,摸到一串項鏈。
“把這個解下來給我看看?!?p> 桑葚的話仿佛帶著一股無可抵擋的威懾,南曲抖著手把項鏈取下,不甘心地交過去,他身上衣襟還帶血,斑駁血痕,看起來十分狼狽。
這是一條鑲嵌紅寶石的項鏈,卻是一塊缺了口的紅寶石,只有原來寶石的四分之一大小。桑葚問道:“這又是何解?”
“這是失落的醒石,我堪堪撿到四個碎片中的一個,醒石能夠知萬物、曉古今,甚至穿越時空,穿梭眾空間。”
那豈不是可以找到我的母親?
桑葚將那項鏈戴在脖子上,南曲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無奈,只能任由她這么做。
桑葚拉起南曲的手:“我實在無聊的很,你知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很多的符咒和口訣書?”
桑葚的記憶力很好,那么她就要好好應(yīng)用自己這個能力。
她要背很多很多的口訣,學(xué)會很多很多的法術(shù)。
“這還不簡單,自然是大藏經(jīng)寺?!蹦锨D(zhuǎn)轉(zhuǎn)眼珠道,“只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桑葚一巴掌扇過去,把南曲扇懵了:“你干嘛!”
“打你居然還敢算計我?!鄙]乩湫?,捏起南曲的臉向旁邊狠狠甩去,“大藏經(jīng)寺?我還沒有那個于萬千軍隊中突圍的本事。”
大藏經(jīng)寺重兵把守,不是她說要去就能去的。
南曲氣的咬牙切齒,手變成爪子抓向桑葚的臉,桑葚還沒動作,他自己就被奴隸契的懲罰電了個外焦里嫩,滾在地上抽搐。
“你還是老實一點吧。”桑葚道,“我餓了,這附近似乎有個人家,走?!?p> 南曲被當(dāng)成小跟班使喚,又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他一邊走路一邊拔下被扎在身上的尖刀,一路嚎叫著焦灼慘叫,桑葚也有些于心不忍,使用法術(shù)將他身上的尖刃去除,又背誦了幾個治愈功效的口訣給他療傷。
夜很快就到了,桑葚敲開一家平民的門,開門的是個男子,見她端方貌美,開門讓進,南曲跟在她身后,一襲黑袍,冷面冷眼,令人生畏。
桑葚道:“多謝貴門招待,不勝感激。”
男子朝廚房喊了一聲有客人,添些飯菜,里面的女子應(yīng)聲出來,額頭上系著白布巾,病殃殃的應(yīng)該是染了風(fēng)寒,卻正握著搟面杖給男人煮面,時不時咳嗽,男人叫道:“捂著你的嘴吧,別把口水噴到面里,如何招待客人?”
南曲下意識想說話,卻被桑葚首先回道:“不必,我們是吃了飽飯來的。尊夫人身體不太舒服,就不用下廚了吧?!?p> 南曲想說桑葚多管閑事,卻又怕她收拾自己,冰冷地站在那。
“啊,我不是她丈夫,我是她哥哥,她生病了,我來照顧她。一個寡婦,只能離家索居。”男人感嘆一聲,憐惜地看了眼女人。
桑葚一怔,南曲也攔不住她的冷笑:“你是來照顧病人的?讓病人下廚就是你所謂的照顧?”
男人橫眉道:“你這娘們兒說什么話呢,你是客人我敬你三分,不要管我的家務(wù)事?!?p> “我管不管是我說了算,不是你?!鄙]夭]理他,直接把站在自己面前擋路的男人推到一邊,那男人見她如此柔美,本以為好欺負,甚至起了色心,卻沒想到直接被推在地上,瞬間呆滯,正要爬起來,南曲象征性地攔了攔。
桑葚走進后廚,把女人拉出來,摸摸她的額頭,念了兩遍驅(qū)菌止炎的口訣,那女子臉色漸漸紅潤,卻還是咳嗽不止。
“你到底背了多少口訣?”南曲感嘆。
桑葚并沒理他,她小時候讀過醫(yī)書,撩開女人的袖子,發(fā)現(xiàn)許多紅疹,驚道:“這不是風(fēng)寒,這是疫病。”
“瘟疫?!”女子的哥哥連滾帶爬地來到門口,“我有事先走了、我——啊啊啊!”
“你先別走?!鄙]鼐局暮箢I(lǐng)拖回來,翻開他的袖子一看,皮膚多月沒洗澡的樣子,但明顯也是起了一點小皮疹,應(yīng)該是同類型的病癥。
“你也得了?!?p> 桑葚思索道:“這附近的山坡刮來的都是西風(fēng),西邊有什么地方的人患病嚴重嗎?”
男子聽說自己得了瘟疫,嚇得撲倒在地:“你、你會醫(yī)術(shù)嗎?求你救我一命——”
他的寡婦妹妹倚著門框哭泣連連。
“我并不知道具體情況,可以幫你們暫時止住病情?!鄙]氐?,“但治病必須得斬草除根,最忌諱的就是一拖再拖?!?p> 她看向南曲,南曲一哆嗦,解釋道:“西邊是....一些被流放道士和犯人的日落之地,去不得。”
“那也得試試吧?!鄙]刂豢聪蚰莻€哭泣的女子,說道,“你以后不用再伺候你哥哥,不用伺候任何人。我會努力救你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