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時間臨近,她提前給瀟媽媽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后被接通:“媽,您和爸是不是快到了?”
“應(yīng)該是。”看著車廂內(nèi)的人都在拿行李,瀟媽媽想著應(yīng)該是要到了,可看著坐在身邊的瀟爸爸,瀟媽媽心里就想嘆氣,怎么也沒想到人高馬大的瀟爸爸,強硬了一輩的人居然會暈高鐵,雖然車程也就才兩個來小時,但是對于暈車的瀟爸爸來講,這可比受苦刑還難受。這不,現(xiàn)在還抱著塑料袋在吐呢?
“好的,媽,到時您和爸跟著人群出來就行,我人就在出站口等?!?p> “好,我知道?!睊炝穗娫?,瀟媽媽心疼的看著瀟爸爸:“瀟瀟在出站口等我們,你還好吧?”
瀟爸爸搖搖頭,眼淚都要流出來:“下次打死我都不來海城?!睘槭裁匆苓@種罪,談男朋友也可以帶回家看,當初怎么就沒想到?
“好了,來都來了就別說傻話,我和你說,等會見到人之后可不能臭著張臉,免得讓瀟瀟為難?!?p> “知道了,你快別啰嗦?!庇植皇遣恢浪y受,還非得說這些。來之前的各種不甘都被暈車給打亂,現(xiàn)在只想著能有條命回去就行,太難受了。
待瀟媽媽和瀟爸爸跟隨人群來到出站口,瀟瀟趕緊迎了上去:“爸、媽,一路上還好吧?!?p> “好?!睘t媽媽見著女兒很高興,隨后看到了站在身邊的人,笑說道:“這位就是……?”尷尬了,姓什么來的?
“叔叔阿姨好,我叫呂真,歡迎您們來海城。”呂真見瀟媽媽難為的樣子,趕緊將話接了過去。
瀟媽媽尷尬的笑著打量他:“小伙子還挺高?!?p> “阿姨,我有1米85,東西給我拿,您和叔叔一路辛苦了。”
“好?!睘t媽媽將行李給他,目前為止對他的評價還不錯。而一旁的瀟爸爸還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們拉上車。
瀟瀟開心的拉著瀟媽媽說話,聽到媽媽說起爸爸暈車的事,心里很是不難受,一上車就將車窗給按下來:“爸,您坐前面?!?p> 瀟爸爸強忍著惡心坐在副駕駛,心里在咆哮,為什么前面幾十年都沒發(fā)現(xiàn)他暈車,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沒來之前有很多的問題要問,現(xiàn)在卻只要想開口,胃里就翻江倒海的難受。
“小呂,你是本地人?”剛坐上車,瀟媽媽就忍不住把心里想問的問題說出。
“阿姨,我是海城N區(qū)人。”
“哦,那你是怎么和瀟瀟認識?”
“我們是在酒店認識,當時瀟瀟他們部門聚餐,正巧酒店是我伯父開的,而我正巧也在伯父的酒店幫忙,一來二去就認識了?!眳握骈_著車,看似無意間的回答,就將瀟媽媽想要知道的信息都告訴她。
瀟媽媽點著頭,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女兒:“是這樣?”
“是的,媽,就像阿真說的那樣?!边€滿會編,她可記得當時可不是這樣認識的。
“那小呂是在酒店工作?做什么?”雖然酒店是親戚開的,但是一小伙子在酒店工作,不太好吧?
在瀟媽媽的概念里,往往在政府部門工作才算鐵飯碗,在酒店工作的人是干什么事情一律不知道,全當像老家的服務(wù)員一樣,洗盤子和端盤子。
瀟瀟一聽媽媽這樣說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不懷好意的沖著呂真說道:“我媽問你在酒店做什么?”其實她也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好像之前她也沒問過。
呂真好笑的看著她那想捉弄他的樣子,無奈的想著是誰之前讓他別亂說話:“阿姨,我是在酒店做管理工作,主要負責物品的采購。”
“買菜嗎?”
“是的?!蹦嫌X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釋。
瀟媽媽一聽是這樣,心想著難怪,看來大城市的人和他們小地方的人都是一樣想的,都擔心外人吃回扣。
瀟瀟忍著笑意看著他們一唱一喝,頭一回對呂真豎起大拇指,可以啊,說起慌來心不跳臉不紅,還是個人才,想來以前還看輕他。
“媽,您要不要休息會,還有半小時到酒店。”
“好,到了你叫我?!痹摿私獾亩家蚜私猓驗闉t爸爸暈車的原因,在車上她是一刻都不敢放松,現(xiàn)在下高鐵了瀟媽媽也想睡會。
“我會的。”睡吧,瀟瀟看著媽媽,一時間感覺自己很不孝,但又是沒有辦法的事。
瀟爸爸躺在副駕駛上,閉著眼聽著他們的談話,到達目的地后人才緩過勁來。這是哪?樓層也太高了吧!
“瀟瀟,我們來這干嗎?”
“叔叔是這樣,瀟瀟租住的地方太小,只能委屈您們二老住酒店。”呂真拿著行李,立馬向瀟爸爸解釋。
“哦?!睘t爸爸應(yīng)著,抬著頭看,心想這高樓得有50層吧,還真高。
瀟媽媽見狀立馬拉他,低聲說道:“進去吧,別像鄉(xiāng)下人進城一樣?!闭f什么也不能給女兒丟臉。
瀟爸爸不以為然:“怎么的,起這么高還不準人看?”
瀟媽媽不理他,拉著他就往里頭走,坐上電梯后來到房里,感嘆這裝修真大氣,眼睛都不夠看。
瀟瀟將行李放進柜子里,整理好后說:“媽,您和爸先睡會,等會吃飯了我再來叫?!?p> “好,你們忙?!彼麄冞@一來,指不定給女兒造成很多麻煩事。
“叔叔阿姨先休息,我和瀟瀟先去點餐,等下我們再一起吃飯?!?p> “好,麻煩你了?!?p> “看阿姨說的,一點都不麻煩,您和叔叔先休息?!?p> 隨后兩人在二老的注視下離開,一下電梯,瀟瀟的神色就變了,肉疼的看著呂真:“住一天多少錢?”
“你怎么了?”
“我把錢轉(zhuǎn)給你。”就不應(yīng)該相信他,她以為訂的是普通酒店,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訂總統(tǒng)套房,這敗家的啊,不氣死她不行。
“不用,這是我爸的?!卞X不錢的都無所謂,主要是她爸媽滿意就行。
聽到這話,瀟瀟差點摔個跟頭,嚇得呂真趕緊去扶她,生怕摔出個好歹來。
“你老實告訴我,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不帶這樣嚇她的,心臟著實承受不起。
“沒有,你這是怎么了?”就一酒店,哪還能摔跟頭,嚇得他都不敢再說下去。
“沒事,就有點意外?!睕]有就好,她是貧民沒法淡定,這么說她還找了個富二代,真是意想不到。這臭小子挺能裝的啊,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點炫富的跡像都沒有。
其實瀟瀟是真冤枉了呂真,如果她問起,呂真一定如實說,主要的是她也沒問啊,一直以來呂真都是以混混的形象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已經(jīng)有了先入為準的觀念,就算呂真自己想說起,也沒有機會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