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的天氣要比內蒙的天氣寒冷很多,所以外蒙的狼,格外彪悍,因為體弱的狼早已被這嚴酷的環(huán)境所淘汰,剩下的狼,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成為外蒙狼王的我的丈夫,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現(xiàn)在開始明白,為什么我的丈夫會給我第二個選擇。
不光是因為我是白狼王的女兒,有著良好的基因,比一般的母狼要強壯漂亮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我活著。
如果是我獨自在外蒙這片草原上回家,還沒到邊界線,已經被其他狼給吞下肚了。
在外蒙狼群中生活的時間越長,越是深有感觸。
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外蒙的狼群比內蒙的狼群更加彪悍、強壯,也更加的兇殘。
適者生存,強者生存,是大自然亙古不變的規(guī)律。
我無法改變,只能適應,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壯,才能在這殘酷的大自然中生存下來。
成為狼王后,有狼王的威懾,只能是保證我不被其他的狼吃掉。
樹立狼王后的威信,只能我自己來。
狼王也幫不了我。
最初,總是有不服氣的母狼前來挑釁。
他們的狼王,外蒙最有智慧、最強壯的狼王,竟然選擇了別的部落的母狼做他們的狼王后,她們非常的不服氣,明里暗里的找茬,使絆子。
我不甘示弱,每次都會用我強壯的身體和鋒利的狼牙逼退他們。
但是,她們依然一次次的故技重施。
我很頭疼。
在我抓耳撓腮的時候,狼王只是平靜的看著我,并不出面干預,任憑我自己處理。
我明白,即使狼王幫我出面鎮(zhèn)壓她們,她們也是一時的敢怒不敢言,只能暫時緩解這種局面,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還是得靠自己。
我可是外蒙狼王后,白狼王的女兒,也是整個部落最強壯的母狼,我不光可以一對一的打倒她們,我還要讓她們心悅誠服的追隨我。
不能只靠武力,還要靠智慧。
我開始改變策略。
每次集體打獵,我會沖到最前面,充分發(fā)揮我超強的彈跳力,捕獲最多的獵物。分配獵物,無論老幼病殘,一視同仁,做到最大限度的公平分配。
每次都分配,都會有不守規(guī)則的母狼,總是想多拿走獵物,這個時候,我會狠狠的教訓她們,警告她們要遵守集體打獵的部落規(guī)則。
我的威信開始慢慢建立。
一次集體打獵之后,我剛分配完獵物,一只年輕的母狼立刻將旁邊一只年老的母狼的獵物搶走,兩只狼立刻纏斗起來,年老的母狼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如年輕的母狼,很快便被打敗,只能夾著尾巴走到一旁。
我慢慢的走到那只年輕的母狼旁邊,讓她把獵物還給年老的母狼。
她輕蔑的看著我,這是我靠自己的能力捕獲來的獵物,這只年老的母狼又捕獲了什么?
我說,這是集體打獵,每只狼都貢獻了自己的力量,他們有權利的得到自己應得的獵物!
這只年輕的母狼直接無視我的存在,大口大口的吃著獵物。
我被徹底的激怒了。
一掌拍到她頭上,疼得她后退了好幾步,兩只爪子抱著頭,嗚嗚直叫。
接著,她抬頭看著我,目露兇光,猛地朝我沖過來。
我們很快纏斗在一起。
狼王沒有站出來調停,別的狼也是作壁上觀。
因為他們知道,這種爭斗只有武力才能解決。
最后,那只挑釁的母狼被我咬掉了一只耳朵,一只前爪被我拍斷,渾身上下都在滴血,躺在那里疼得嗚嗚直叫。
我的身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深可見骨,疼得我心肝直顫。
我大口大口的喘氣,以緩解身上的疼痛。
突然,我的后背傳來濡濕的舒適感,我轉頭一看,是狼王在舔舐我的傷口,為我療傷。
他的眼里有贊許,有心疼。
那一瞬,我覺得傷口不是那么疼了。
受傷的母狼不再哼叫,定定的看著為我舔舐傷口的狼王,眼神里有哀怨,有憂傷,也有釋然,她慢慢的低下頭,顯示臣服。
后來,我才知道,在我成為狼王后之前,一直都是這只母狼代為管理部落母狼的獵物分配。
她十分傾心狼王,并向狼王頻頻示愛,可是,并沒有得到狼王的回應。因為狼王一直沒有配偶,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的,因為她是這個部落最強壯、最漂亮的母狼。
當然這是在我來之前。
我成為狼王后之后,形勢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她不再有權利統(tǒng)管母狼群,心愛的狼王也有了配偶。失去權利,失去心愛的狼王,對她打擊十分的大,她氣憤、惱怒,頻頻找茬,還挑唆別的母狼找茬,希望把我趕走。
本來想借這次纏斗,給我個教訓,以泄心頭之恨。
不料,事與愿違。
也是從這開始,我在狼群中的的威信才真正樹立起來。
第二年的春天,我生了一窩小狼崽,一共七只,皮毛全是白色,看來是我的白狼基因太強大。
狼王十分的高興,整個部落也處于一種喜悅的狀態(tài)中。
它們的狼王終于有后代了。
我也升級當了母親,這種感覺真是十分的奇妙。
一種愛憐的情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感激,更加寬厚平和,這就是母愛吧。
當然,也更加想念生我養(yǎng)我的母親。
冬天馬上要來了,這種思念并沒有消減,反而與日俱增。
狼王敏感的發(fā)現(xiàn)我的變化,問我是怎么回事。
多日的相處,我與狼王的感情日漸深厚,我崇拜他,愛慕他,信任他。
所以我把心事向他傾吐,說完,仿佛是松了口氣似的。
狼王聽完后,靜靜的,并沒有說什么。
可是,三天以后,狼王下達命令,整個部落向南遷徙,準備過冬。
南方,可不就是內蒙,我的家鄉(xiāng)么!
我又驚又喜,十分的感激狼王。
狼王笑笑對我說,今年的天氣尤其寒冷,北方獵物比往年要少很多,不足以支撐我們部落過冬??拷鼉让傻牡亟绛h(huán)境相對溫暖,獵物更多一點,只要不越過邊界線,不會引發(fā)兩個部落的爭斗,你還可以去見見你的父母親,我也該見見我的岳父岳母了。
我簡直歡呼雀躍了,跳起來,使勁蹭了蹭他的脖頸。
狼王先是一愣,我從沒這么熱情的向他示愛,然后,又反過來蹭我的脖頸。
我的心情無比舒暢,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