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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淺強惹著沖過去質(zhì)問母親的沖動,等著裴智譞吃完這一餐。
裴智譞哪里看不出秦淺的意圖來,換做是他,怕是也早沖過去了,
草草結(jié)束一餐,秦淺付賬時,根本沒有理會賬單上——平時會讓她瘋狂的數(shù)字——的內(nèi)容,她急忙趕回了家。
裴智譞不放心,跟著她去了。
秦淺看著裴智譞,竟然沒有拒絕——這讓裴智譞很是詫異。
屋子里,只有秦深,秦淺和裴智譞三個人。
秦深一臉疑惑,秦淺一臉平靜,裴智譞一臉尷尬——他不明白秦淺為何讓自己坐在這里,聽著他們家里最難以啟齒的話題。
“秦深,你聽著,我現(xiàn)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秦淺這話說得,像極了他們局里刑偵科的。
秦深看著女兒的樣子,很想笑一下,可是他做不出這樣的表情,只有眼睛彎彎。
“肯定的,你就點點頭,不是的,你就搖搖頭?!?p> 秦淺說得干脆利索。
“秦深,我媽是不是出軌了?”
秦淺毫不避諱的直接問出了口。
在場的三個人,除了秦淺,秦深和裴智譞都被這直截了當?shù)膯栴}嚇愣住了。
秦深的眼睛微微瞇起,閃過復(fù)雜,但是他立馬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好,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出軌了?”
看著秦淺干脆地換到了第二個問題,想著剛才吃飯時看到的那一幕,裴智譞簡直被秦淺搞糊涂了!
他不知道秦淺為什么要這樣去問。
秦深立馬搖了搖頭,一刻都沒有猶豫。
秦淺依然很平靜,眼睛里的神色像極了一直狡猾的動物——等待著給獵物致命一擊。
“秦深,你好好想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出軌?”
秦淺的目光讓人害怕——最起碼對于秦深和裴智譞來說,威脅力十足。
裴智譞看著秦淺的樣子,咽了一口口水——看起來吞咽困難。
秦深看著女兒的樣子,他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看起來,女兒一定察覺到什么了——再次做出了回答,點點頭。
這次他考慮的時間稍稍有一些長。
秦淺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思考。
緊接著拋出了下一個問題,“秦深,你出軌的對象可是你單位的?”
秦深顯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還沉浸在上一個問題里。
秦深目光呆滯,只能順著秦淺的話點頭。
“是哪一個?”
看著女兒秦淺咄咄逼人的樣子,秦深心里叫苦不迭。
他這本就是胡編亂造,哪里有什么第三者!
秦淺卻不給他足夠的時間,看了裴智譞一眼,然后對著秦深說到,“可以讓裴智譞幫你描述一下,說到正確的對象,你點頭就好了。”
秦深簡直連反應(yīng)都做不出了。
直到此時,裴智譞才知道秦淺讓自己坐在這里的理由。
裴智譞更加迷惑了,他真的不知道秦淺在干嘛——明擺著,這是秦淺在亂說。
裴智譞看著秦淺,審訊著自己的師父。
裴智譞看著眼睛里都是委屈的師父看著自己,心生不忍,可是還是配合秦淺說下去。
秦深心里一陣暗罵——果真是個用心不良的,早就看出來你小子對我閨女心懷不軌。
竟然連師徒之情都不顧,陪著秦淺胡鬧。
“是那個最漂亮的吳技師嗎?”
裴智譞試探著問出口。
秦深搖頭,秦深直視本能的搖頭。
他根本就沒有出軌,如何能說出是哪一個人呢!
秦深現(xiàn)在是心里有苦說不出,他下意識的保護妻子,不讓女兒對妻子林清心生不滿,就把罪名攬到自己頭上。
他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么自然,居然能當著女兒的面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
那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啊——他一直害怕在女兒面前失去高大的形象。
秦深每次扯謊,無論是女兒還是妻子,他都瞞不過去,只要她們一眼,自己就說不下去了。
他現(xiàn)在感謝這次中風(fēng),這讓他說起謊來竟然毫無破綻。
裴智譞依然胡扯著說出技術(shù)科的每一位女性,秦深一直沒有承認。
知道秦深也感覺到技術(shù)科的女性快被裴智譞說遍了時,裴智譞拋出了最后一個女性——搞笑的技師,賈瓊。
秦深只好點了點頭。
裴智譞雖然知道這不過是胡說,可是依然震驚,看著秦深脫口而出,“是因為她很會講笑話么?”
裴智譞想不明白,連一個假想的出軌對象都這么與眾不同,不求貌美,不貪圖溫柔,只是因為搞笑就成功當選?
秦深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徒弟智商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連理由幫秦深想好了。
秦深看著裴智譞的眼神忽然柔和起來——秦深看著打自己女兒注意的裴智譞順眼了一些——以后,這家伙絕對斗不過自己的閨女。
秦淺冷眼看著,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父親這樣袒護母親,即使沒有的事自己也攬在身上。
秦淺忽然出聲,“秦深,你居然為了一個會講笑話的女人出軌了?”
如果真是這樣,真是令人捧腹。
秦深眼睛里充滿無奈。
“夠了!”
清淺忽然大喝一聲。
秦深和裴智譞都嚇了一跳,一臉驚嚇的看著秦淺。
秦淺忽然生出一種心疼來,疲憊感席卷全身。
“我今天看見我媽和一個男人,在富麗堂吃飯了!”
雖然和一個異性吃飯并不能說明什么,可是母親臉上的神情騙不了人。
秦深忽然愣住了——真的是呆住了,他沒想到女兒一直在給自己設(shè)套——更沒想到妻子會出去和別人吃飯。
他腦子里以第一時間就浮現(xiàn)出那張模糊的面孔來。
秦淺看著父親眼球不停的震動,她知道父親再回想,他腦子里此時一定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裴智譞也驚呆了——他終于見識了秦淺作為一個法醫(yī)的手段——他看著秦淺,感覺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明白了秦淺這一通胡扯,一直都是在給秦深下套——最后再給他致命一擊。
秦淺知道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兩個男人,居然連一個女人的心思都比不上,雖然這個女人確實就是干這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