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修復后的斷劍,還有強化版的雷光符。
如果修為再晉升到煉海境七階,殺郝銅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不值一提。
張帝心中暗道。
“張帝,我看你鐵錘揮得非常好,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學鑄造兵器?”董萬錘忽然發(fā)出邀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我全身本事都傳給你?!?p> 張帝一愣。
“帝兒,發(fā)什么愣!”張久火見張帝發(fā)呆,連忙催促道,“你要知道,董師傅的鑄造技術,在我們?nèi)跛?zhèn)那是首屈一指的,無數(shù)人想要拜他為師,他都沒答應?!?p> “現(xiàn)在,他主動要招你為徒,這是你前世修來福,你還發(fā)什么呆?”
張久火又對董萬錘道,“董師傅,肯定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這小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董師傅,對不起,我沒興趣?!睆埖蹞u搖頭。
“什么!”
張久火聽到張帝的回答,比董萬錘還激動,“混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么好的機會,無數(shù)人求之不得,而你卻……”
董萬錘也有些驚訝,淡淡問道:“能否告訴我,你拒絕的理由?”
“董師傅,我并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但……你以后就會明白的。”張帝向兩人微微行了一禮,然后便背著斷劍,離開了山谷。
“以后會明白?”董萬錘眉頭一皺,隨即搖頭苦笑,這種拒絕人的理由還真夠別致的。
“董師傅,你別往心里去,這個混小子肯定是這段時間太順利了,有點驕傲過了頭,等他冷靜一段時間之后,我會帶他主動去找你認錯的?!睆埦没鸬?。
“張家主言重了?!倍f錘擺手道,“能不能成為師徒,那也是看緣分的,也許我跟張帝沒有這個緣分,不過……他那一句以后會明白的,倒是讓我萬分迷惑?!?p> “那小子就是信口開河,你別較真?!睆埦没鸬馈?p> “不,我倒是覺得他這話頗有深意,我會記住的,看他以后要讓我明白什么。”董萬錘帶著疑惑離開了。
張久火長長一嘆。
一個大好的機會?。?p> 要是張家擁有自己的頂級鐵匠,那該是多么自豪的事情?
……
張帝剛到自家大院門口,就發(fā)現(xiàn)張澤蹲在門口。
“帝哥!”
見到張帝,張澤連忙跑了過來。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張帝輕聲斥道,“既然想跟著我,就必須聽我的話!”
“帝哥,這一個月來,我來了不下十次,每次你都在閉關修煉,我……”張澤委屈道。
“好了,廢話少說,我現(xiàn)在就傳你一套身法,你要是三天之內(nèi)不能入門,那也不要來找我了?!睆埖鄣?。
“啊,三天?”張澤一瞪眼。
“怎么?有問題?那就算了,你走吧。”張帝道。
“別啊!帝哥,三天就三天!”
“好,看清楚!”
張帝當即把《落葉無聲步》傳給了張澤,一邊演示,一邊講解,非常的詳細用心。
張澤學的也很認真。
不認真不行,張帝的教導方式太粗暴了,稍有不對,就會被打。
“啪!”
“落葉無聲步,最主要的就是無聲!你每一步跨出都這么大的聲音,是深怕別人不知道嗎?”
“啪!”
“不對,重來!”
“啪!”
“身子的力量不要下沉,要像落葉,落葉知不知道?輕飄飄,隨風搖,那才是落葉!”
“……”
兩個時辰之后,張澤都數(shù)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打,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打得起包了,尤其是雙腳,估計都被打得烏青了。
但他不敢抱怨,也不敢查看。
“好了,兩個時辰你才把所有步法記住,還真是夠笨的!”張帝哼道,“三天后,再來找我,要是沒有任何進步,你知道后果!”
“是,帝哥,我一定玩命了練習?!?p> 張澤隱隱有些后悔來找張帝了。
可是,當他回到家中,脫掉衣服,查看自己的身體時,卻發(fā)現(xiàn)身上什么痕跡都沒有,他隨即跳入浴桶之中,浸泡藥浴。
如今的張家,只要是嫡系子弟,幾乎都能享受青龍洗脈湯的藥浴。
只不過,每個人浸泡的濃度不一樣。
張澤使用的是稀釋了二十幾倍的藥液,對于他來說,這都已經(jīng)非常強烈的藥效了。
此刻,他再次進行藥浴浸泡,卻猛然發(fā)現(xiàn)身體對藥力的吸收加快了不少,幾乎是以前的三倍不止!
“難道帝哥打我,不是懲罰我,而是為了幫我打通經(jīng)脈?”
張澤頓時眼中冒出了狂喜的神色。
接下來的三天,他果然玩命一般地練習,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張家的五執(zhí)事,第一侍衛(wèi)長‘張秋平’看到兒子突然如此上進,都嚇了一跳,連忙詢問自己的妻子,兒子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沒有受什么刺激啊,估計是長大了,懂事了吧?”張澤母親也有些驚訝。
自己的兒子向來都很懶散,對修煉從不上心,身體也比同齡人瘦弱得多,這幾天是怎么了?
“懂事個屁,我那么逼他都沒用,怎么可能突然變得這么懂事?一定有事情!”
張秋平?jīng)Q定去查看一下。
張澤母親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也跟了過去。
兩口子就趴在張澤的窗戶外面,通過窗戶縫,看張澤到底在修煉什么功法。
唰唰唰……
張澤在房間里,來回竄動,雙腳落地無聲,身子則仿佛毫無重量般,隨風飄蕩,速度越來越快。
“不對,帝哥說,重心要放在胸口位置,雙腳要如同踩在云端,呼吸要盡量緩慢……我的呼吸還是太重了!”
張澤一邊苦練,一邊糾正自己的錯誤。
窗外兩口子看了,卻忍不住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同時,也有壓抑不住的驚喜。
“這是什么武技?”張澤母親低聲問道。
“我也不清楚,我們張家從未有過如此玄妙的武技。”張秋平搖搖頭。
“他口中的帝哥是誰?”張澤母親又問。
“我哪知道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張秋平哼道,“帝哥,帝哥……難道是張帝?”
“張帝?”張澤母親一怔,“他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強大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