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時間,第一次白潮好像就要來了。
虛無之境,曹勿敵穿著破舊的斗篷,蹲守在城市的廢墟之中,他站了起來,從里面走了出去,外面,是一片沙漠。
沙漠代表的是死寂,在第一次的時間線里面,在這個時候,會有人把虛無之境的入口打開,緊接著白潮涌入這個世界。
然后生物發(fā)生變化,人類也出現(xiàn)覺醒者。
他阻止了那支探險隊的前進(jìn),自己打開了缺口,這一天,世界籠罩在一片白色之中。
城市中,小郭總驚慌的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龐然大物,那是一個怪物,緊接著,怪物被一個神秘人劈開。
小郭總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他的面目很憔悴,像是經(jīng)過了很多年的孤寂,毫無生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有什么希望的人。
那個人是曹勿敵,他救下來還是小孩子的小郭總,然后沒有回頭就走了,這件事便留在小郭總的心里。
十年后。
聽白高中,是本省的重點高中。
少年曹勿敵在今年也也十七歲了,這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年,屆時他還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比如他總覺得這個世界的時間過得好快,就像是被重啟過一樣,事實上這樣的流言在網(wǎng)絡(luò)上很流行。
生活還很平靜,雖然這個時間離覺醒者爆發(fā)和不法者斗爭僅僅只剩下幾年時間,但是現(xiàn)在,依然可以享受平靜。
屆時已經(jīng)高三的曹勿敵,爸爸媽媽好像是要補償他一樣,就連來上學(xué),都要一起開車來接送,下車之后,還要很正經(jīng)的告別。
校園的門口,種著兩排白楊樹,在路上走的的曹勿敵很容易就注意到一個女孩,她穿著裙子,瘦瘦小小的,每次都垂著頭,很自卑的感覺。
曹勿敵第一次看到那個女孩,就感覺到特別的熟悉,她叫夏木,他已經(jīng)注意很久了,夏木不喜歡和別人說話,聲音總是小心翼翼的。
突然間,兩個男生堵在夏木的前面,然后拉著她的胳膊,把夏木拉到了一個角落,曹勿敵跟了上去,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曹勿敵看到他們跟夏木說了什么,然后夏木膽怯的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那男的摸了一下夏木的臉蛋,就讓她走了。
夏木低著頭走著,曹勿敵感覺到有什么不對,他第一次走到夏木面前,夏木抬起頭,眼前的人她認(rèn)識。
他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此時的曹勿敵,憑借著擊劍比賽的冠軍,早就在學(xué)校一舉成名。
“你好,我叫曹勿敵”
曹勿敵自我介紹。
此時的夏木是一個自卑的女孩,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對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但對于他突然來打招呼,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
“你好,我叫夏木”
“剛才那兩個人叫住你,跟你說了什么?”曹勿敵問。
夏木一愣,說:“說》。。。。讓我做他女朋友”
回想起剛才的點頭,曹勿敵不敢相信的問:“你答應(yīng)了?”
夏木感覺到被冒犯。
“關(guān)你什么事?”
“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那兩個混混?你知不知道他們愛好就是騙女孩子”
“關(guān)你什么事?!”
夏木推開了曹勿敵,準(zhǔn)備走。
“不準(zhǔn)走”
曹勿敵一把拉住夏木的手。
“因為他們說,愿意為我打架,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夏木說。
“擺明了是在騙你??!這句話他們跟誰都會說”
“就算是騙我又怎么樣?!那又怎么樣?!”
夏木甩開了曹勿敵的手,留下他愣在原地。
下午,他找到那兩個混混,那兩個混混看到是他,非??蜌獾慕兄芨纾芪饠硾]有跟他們多說。
“聽說你最近交了個女朋友?難道你不知道那是我看中的嗎?”
“啊?”
“我也不為難你,照你們的方式解決,我們打一架吧”曹勿敵說道。
“哥!哥!誰敢跟你打??!我們就是玩玩,今晚就分!今晚就分!”
曹勿敵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這個學(xué)校誰不知道,曹勿敵和其他幾個人組了一個小隊,開學(xué)第一天就把學(xué)校的混混都打服了。
放學(xué)的時候,夏木沮喪的從班級里出來,早就在外面等著的曹勿敵追了上去。
“怎么?失戀了”
“你是不是來看笑話的”
夏木第一次感覺,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
“我是來告訴你,我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曹勿敵說。
夏木停在原地,她抬頭看著曹勿敵,她從小長得就很好看,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跟她說這句話,可是別人說的是那么虛假,但是這個人隨意說出來,她竟然感覺到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真誠。
“我這樣的人......配嗎?”
曹勿敵沒想到她居然說的是這句話。
“配啊”
就這樣,黃昏下,兩個少年,一前一后的走著,到了夏木的屋子,夏木皺了皺眉頭,回頭說自己到了,然后艱難的朝著自己屋子的門走去,每走一步,腳上就像是灌了鉛一樣。
她拉開了門,屋子黑漆漆的,滿屋的酒氣,她臉上都是驚恐,黑暗中一個邋遢的男人抓住她的肩膀,用充滿酒氣的嘴巴在她臉頰上說,你回來了?
身體的痛苦,讓她忘記了。
她的親生父親,第幾次酒后亂醒。
這讓他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重要的東西,新世界的夏木,有著悲慘的人生,就在剛剛,有光滲透了進(jìn)來,可是,那又能改變什么呢?
夕陽下,曹勿敵插著耳機,在路上聽著歌慢慢走。
好奇怪,好像跟那個女孩子相處了很久了一樣。
早上,酒醒后的父親在道歉,夏木整理著傷痕累累的衣服。
“女兒啊!是爸爸對不起你!原諒爸爸!這是今天的早餐錢”他塞給了夏木二十塊錢。
“你說話啊!你原不原諒我!你說話??!”他用力地抓著夏木的肩膀,很痛,她很痛苦的說了原諒。
施暴者使用了暴力,繼而用暴力強迫別人原諒。
夏木整理了自己出門,在門口那短短的路程上,他腦海里閃過了多種死去的方法,又在不遠(yuǎn)處,那道光又來了。
曹勿敵穿著白色的襯衫,打著領(lǐng)結(jié),笑嘻嘻的等著他,看到那種笑容,每個人都不由的開朗了起來。
“你好像,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