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吳軒臉上的神情,一瞬間變得蒼白,沒有半點(diǎn)血色的那種,然后就眼睜睜得看著吳若云回答出她的問題:“我叫吳若云,是吳軒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p> 他才提到自己的名字,凌母就瞬間想起了曾經(jīng)自己的大女兒是被一戶姓吳的人家給帶走的,然后她根本就沒等他繼續(xù)開口說話,便直接沖上前去圍堵他催促著說:“我想起來了?。【褪悄銈儏羌遥。∈悄銈儏羌业娜嗽?jīng)帶走了我的大女兒?!?p> 她的話剛說完不久,隨即就轉(zhuǎn)過身來,又重新面對著自己的女兒凌月茹,低聲的向她說:“我的好女兒啊,這些年來你一定在吳家受了不少的委屈,你要記住你不姓吳,你姓凌,是我們凌家的大閨女凌月茹啊?!?p> 吳軒此刻陰沉著一張冰冷的臉,并沒有吭聲,只是一個勁兒得不停的望向她那許多年也未見上一面,現(xiàn)在卻自稱是自己親生母親的女人,和那與她自己長相相同的女生。
曾經(jīng)許多年沒見過面,如今一見上面,就口口聲稱說是自己的親人,我想這種事情任擺在誰的身上,都不可能會相信對方的吧,更何況是一直都身居在外地的吳軒本人了,而身旁的吳若云,則只是低沉下頭,嘆息著自己父親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他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敢評價,畢竟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時隔這么多年了。
而他現(xiàn)在的雙眼,卻望著眼前的這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心愛的丫頭吳軒,心底竟沒有任何的情緒產(chǎn)生,他也知道此人評價著自己的那位父親,可他就是怎么也生不起氣來。
或許因?yàn)閷Ψ绞亲约鹤钕矚g的吳軒的緣故,又或許因?yàn)樗麅簳r曾見到過自己父親對待吳軒的方式,所以這才沒有想要與她爭辯的想法,反而就只是蹙在原地,不停的低沉著頭望向他們倆,絲毫沒有任何表情的向她們道歉:“如果我的父親給你們造成什么虧欠的話,我在這里先給你賠個不是,我最明白吳軒那時的心情,因?yàn)槲矣H眼所見,卻未能勇敢的上前去解救她,這是我的軟弱無能,是我害得吳軒變成今天這樣子,這全都是我的錯,還請你們能夠不要計較我父親的失職,忘記那段痛苦的過去吧。”
對于吳若云的這番道歉,凌母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沒什么反應(yīng),就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之后,視線又重新落在了自己大女兒凌月茹的身上。
“你剛才說什么?忘記?失職?”似乎是吳軒也聽見了他的這段話,頓時就令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了曾經(jīng)待在吳家的那段可怕記憶,隨后便直接從病床上站起身來,輕輕用手推開了面前的凌女士,并陽奉陰違的向他開口:“呵,你可真會為他所做出的事情辯解呀,就那種不稱職的父親也能被稱作為人嘛?不對,他就不配作為人活在這世上,他的做法就連這世上的所有牲畜都不如.......”站在他面前的吳軒逐一加重了牲畜這個字眼,但此時的吳若云明白她心中的那份痛苦,可他卻不知的是吳軒心目中竟然這么如此憎恨自己的養(yǎng)父,甚至就連剪短剎車線那種大事她都能做的出來,可見吳軒在這段經(jīng)歷社會道路期間,她心中充滿的仇恨只是有增無減。
吳若云的神情淡然。
“呵?!眳擒幹皇酋驹谒拿媲?,微微“呵”了一聲過后,直接戳穿他那虛偽的面孔,其實(shí)她并不知道他對待她的態(tài)度根本就從未虛偽過:“怎么?不開口了?我難道有誤會他什么嘛?你倒是和我說說看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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