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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亂

第四十九章 懷英行兇

靖安亂 芥子清 2263 2019-05-03 16:43:47

  “三皇子,此事,朕希望你能給朕一個說法。”端木籌陰沉著臉,誰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不那么美妙。

  “本殿自會給陛下一個說法,酒后亂性是本殿的錯,不過郡主千金之軀,跟著本殿還是委屈了?!痹匠卣苏锹杂行┌櫫说哪疬呝F氣難言的衣裳,看向懷英郡主的目光里滿是冷色和殺意。

  “這么說,三皇子是不同意迎娶懷英了?”端木籌看了越池一眼。

  “不,越池,你不能這么做!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懷英聽到越池的話,先是一怔,接著便哭喊尖叫起來。

  也不怪懷英會失態(tài),今日的事兒,她確實完全是受害者。不知怎的,在宴席上喝了兩杯,便有些醉意。等到醒來時,事情已經(jīng)難以收拾。但懷英本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自己與越池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若是越池愿意,自己嫁給越池為妃也不算很差,之前越池不也是一直表示對自己有意么,只要他愿意娶自己,事情就不是最壞的!可是現(xiàn)在一聽,越池居然不愿意娶自己,他怎么可以這樣對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毀了?

  “本殿的妃子,父皇已經(jīng)早有安排,本殿自不敢胡亂娶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回去?!痹匠氐脑捲趫龅娜硕级?,這是對懷英辛辣的嘲諷。懷英郡主再怎么也是端木籌的女兒,是來歷不明的女人么?

  懷英顯得異常的激動,若是平時,她絕對不會這樣的激動。但此時謝玄輕描淡寫的決定的是她的結(jié)局和人生,怎么能不激動?懷英跪著爬到端木籌的面前,磕起頭來?!案富?,父皇要為兒臣做主啊?!睅紫孪氯?,懷英的額頭已經(jīng)見了血色。

  木清安看著懷英的舉動,也嘆了口氣,心下并沒有什么報復(fù)的快感。說白了,懷英也沒有做過什么太害人的事兒,不過是些小孩子爭寵的手段罷了??墒撬⒍耸腔始覡帣?quán)奪利的一顆棋子,也就注定了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舍棄。女兒家,終究都是可憐人。

  “三皇子真是郎心如鐵啊。之前三皇子不是對懷英頗為喜愛么?!敝x玄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越池剛來東平時,確實一直表現(xiàn)的對懷英頗感興趣,不過是障眼法和試探罷了,他根本沒想假戲真做。但在場的人卻并不這么認為,只會認為是越池得手了,便不在意了。這樣藐視皇家,藐視東平,可不在端木籌的忍受范圍內(nèi)。

  “本殿只是一時好奇,有安平郡主這樣獨特的人兒,便以為東平的郡主都是如此。哪想到……”越池扯了扯嘴角,目光停留在木清安的身上,那妖異俊美的眼角流露出幾分刻意的嘲諷。

  謝玄直視著越池,身上的冷意更濃。又輕笑了起來,對著越池道:“若是如此,那本王倒是同情三皇子了。本王的王妃,自是最好的?!闭f著,謝玄收回了看向越池的目光,轉(zhuǎn)頭溫柔的看向身邊的人兒。只見身邊的人兒矮上自己一頭,一身大氣溫婉的宮裝,白皙的小臉上眉目如畫,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傷感。謝玄心里再次給自己加了一句,清兒本來就是最好的。

  越池看著謝玄當(dāng)著自己面的這一舉動,嘴角的笑容轉(zhuǎn)為冰冷。目光也從木清安的身上收回。

  謝玄和越池的對話,別人都沒什么反應(yīng),但不包括懷英郡主。

  二人的話讓懷英郡主抬起頭,打量起木清安,眼中的驚惶無措和絕望也漸漸的變?yōu)楸缓抟馊紵膮柹?。都是因為木清?自從賜婚開始,木清安便一直是東平的話題,也是從那是開始,懷英郡主就一再的栽在了木清安的手里。

  懷英認識謝玄已經(jīng)好多年,雖然她知道自己只是端木籌和懷王手中的棋子,但只要能接近或者嫁給謝玄,她甘之如飴。哪想到自從有了木清安,對任何女子從不假辭色沒表示過興趣的謝玄,便對木清安越來越好,在武賢王府那些日子,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謝玄是怎么對木清安的。那她所作的一切又算什么?如今面對越池強硬的態(tài)度,淮王明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端木籌也明顯不想跟越池撕破臉,只要越池給出一點代價,端木籌很可能就真的不讓越池娶她了。那她怎么辦?生在皇家,她有異域血脈的身份本就尷尬,以后又哪有安身之所?

  想到這里,懷英郡主心里滿是對木清安的恨意,都是她!

  懷英郡主突然起身,撿起剛剛給端木籌磕頭時凌亂的發(fā)間抖落的金簪,向著五步之遙的木清安沖去。這一幕讓所有人一驚,但不知是突然呆住了還是什么,誰都沒有起身也沒有動。

  木清安本來就跟著謝玄站在一側(cè),正有些感傷的同情著懷英,也同情著生而不易的女子。被這突來的一幕也嚇了一跳。懷英雖然是三腳貓的功夫,但總不似木清安這樣柔弱的姑娘,那一沖之力還是蠻大的。謝玄見此揮掌向懷英打去,本想著有自己一掌之力,懷英總會避開或者打飛。

  哪知此時的懷英因為怨念、絕望和恨意已經(jīng)燃燒了理智,根本不想著避開,只是身子微微一側(cè),謝玄的那一掌已經(jīng)落實拍在了懷英的肩上。而懷英手中的金簪也有了足夠的距離,金簪入肉的聲音殿里的人都聽到了,這一下真的沒有絲毫留手。

  懷英被謝玄一掌打中,雖然打偏了,但謝玄下手沒有留情,懷英已經(jīng)吐了血。嘴角掛著血,臉上還留著淚痕,懷英臉上得逞的笑意還沒有擴大就凝固了。因為他刺中的,并不是那個讓她恨意叢生的女子,而是一個一身玄衣貴氣雍容的男子,正是剛剛來此的北辰風(fēng)。此時懷英手里的那根金簪已經(jīng)染血,正刺在了北辰風(fēng)的手臂上,入肉三分。

  原來,北辰風(fēng)是來看熱鬧的,在殿外聽著,一直沒進來。但剛剛懷英沖向木清安的那一舉動,他卻是看到了,來不及多想,本能的想把木清安帶開。但謝玄在木清安身邊,一掌拍向懷英的同時,覺得懷英會躲開或者被掌風(fēng)擊中后退開,便一只手拉住了木清安的手腕,北辰風(fēng)想要將木清安帶開的動作就落了空。懷英那毫無留手使盡了力氣的一下,若是刺到木清安,后果不堪設(shè)想,北辰風(fēng)只能順勢一推,將木清安撞開,裝進了謝玄懷中,而他自己推開木清安的那只手臂,正好暴露在金簪下,刺了個正著。

  懷英憤恨不甘的松開了金簪,跌坐在地。謝玄那一掌要了她半條命。而她卻沒有刺中木清安,眼中瘋狂的神色逐漸轉(zhuǎn)化為絕望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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