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里已經(jīng)好幾天了,可是為什么總覺得母親和舅舅看上去不太想和彼此說話的樣子?好像母親和舅舅都不太開心,似乎是為了我的存在?舅舅這些天都是一個人爬上屋頂去喝酒,看樣子十分惆悵。
今晚卻是意外地發(fā)現(xiàn)舅舅不在屋頂上,而是坐在院子門外,靜靜地看著星星。
忘愁走了過去,輕輕地喊了一聲:“舅舅?!?p> 毒聽到這聲音,就不想要搭理忘愁。
忘愁笑著走到毒的面前,再次喊道:“忘愁!”
毒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來干什么?這么晚了你一個人溜出來干嘛?去去去,趕緊回去!”
忘愁嘻嘻一笑:“舅舅,你這么晚了,出來干什么呀?而且還是一個人?”
“我這是出來解悶兒,你這小孩兒懂什么?”
“忘愁出來陪舅舅,給舅舅解悶兒?!?p> “你這么晚出來干什么?萬一摔著了怎么辦?”
“舅舅不怕摔,忘愁也不怕?!?p> “你……”毒指著忘愁卻說不出話來。
看到語塞的毒,忘愁瞇瞇一笑說:“舅舅,這段時間你看上去都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是不是因為忘愁?”忘愁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其實,忘愁是父親撿回來的,是個養(yǎng)子。”
毒吃驚,看著忘愁問道:“你說,陸玄是你養(yǎng)父?”
忘愁點點頭:“嗯!一年前,忘愁被父母棄于大街上,那時候忘愁很饑餓,沒有人給忘愁吃的,于是忘愁就出去偷人家的饅頭吃,誰知道被人發(fā)現(xiàn)了追著打,我就一路跑到了父親家門口,那時候,剛好撞在了父親身上,抬頭看上去被撞到的是個富人,那時候忘愁想著要死定了,誰知道,后來放棄卻和那個賣饅頭的人談好,并且出高價錢讓他饒過忘愁,還帶忘愁在裴玄閣吃好吃的,還讓忘愁認(rèn)他做父親?!?p> “所以,你就是裴玄閣的少主?”毒倪著。
忘愁搖搖頭:“忘愁才不想做什么少主呢,少主當(dāng)然是要父親和母親他們的孩子來當(dāng)這個少主了?!?p> 聽了忘愁這話,毒心里有個大膽的疑問想要從忘愁這里得到答案:“你父親和母親的孩子?你的意思是說,你母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
忘愁點點頭,笑瞇瞇地說:“母親已經(jīng)懷孕了!”
毒驚訝地看著忘愁,“那你母親此次回來,為什么知道你回來,而你的父親卻沒有來?”
忘愁認(rèn)真著臉,告訴了毒:“因為父親這段時間有事出了一趟遠(yuǎn)門,臨走之前讓忘愁好好陪著母親,走的時候也很匆忙,所以只能是母親帶著忘愁二人前行了。”
毒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點點頭,想了想繼續(xù)問道:“忘愁,你告訴我,你的父親,一共有幾位夫人?”
“就母親一位呀,父親可愛著母親了。”忘愁很快就回答毒的問題了。
“忘愁,你的父親,對母親可還好?”毒繼續(xù)問。
忘愁點點頭:“父親對母親很好,只是忘愁看來,母親似乎有些抗拒父親?!?p> “抗拒?為何?”如果是抗拒的話,那裴君現(xiàn)在又怎么會懷上陸玄的孩子?
忘愁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毒。
毒趁著忘愁已經(jīng)睡著,問了藥幻:“裴君?!?p> 藥幻走出房門,和毒出外面說話。
“裴君,你懷孕了?”
藥幻驚訝地看著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毒笑了,說:“看你這個反應(yīng),一定是真的了,裴君,這么大件事情,你怎么不和哥哥說一下?”
“事情來得比較突然,我一時忘記了?!彼幓闷鋵嵤遣恢涝趺春退f,所以以此借口作為敷衍過去。
毒冷笑一聲:“裴君,是根本不想告訴我這個哥哥的吧?”
藥幻搖頭回答:“不是?!?p> 毒不信:“不是?那你為何不親口告訴我?要不是忘愁今晚告訴我你已經(jīng)懷孕了,那你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對于毒的這句逼問,藥幻從心底里咬牙,藥幻無法容忍自己的屬下對自己的嚴(yán)肅追問,哪怕是現(xiàn)在毒不知道她的身份,藥幻無法容忍毒現(xiàn)在的這個態(tài)度:“就算我告訴你了那又能怎么樣?你始終只不過是我一個結(jié)拜哥哥,而不是我的親哥哥,你又有什么權(quán)利來嚴(yán)肅追問我這件事情?你又有什么樣的資格來干涉我的事情?”
毒聽到藥幻這些話愣了,他無法相信剛剛自己耳朵里聽到的話,是出于面前這個平日里溫柔賢淑看上去無比柔弱的女子之口,最不敢相信的是,她現(xiàn)在眼里都充滿著不耐煩的憤怒和霸氣,這眼神,和主人的很相似。只是……
想到這里,毒趕緊摔了甩頭,看清了面前這個并非主人,也想到了自己剛才的沖動,“對不起裴君,我只是……”
藥幻搖搖頭,“以后我的事,還請你不要多干涉。肚子里的,是陸玄的孩子,陸玄臨時有事出了遠(yuǎn)門,所以我?guī)е亲永锏倪€有忘愁回來看看你?!闭f完,轉(zhuǎn)身回到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