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千淚一腳踹開了麒麟玄的房門,麒麟玄和忘愁正談著事兒,大家被千淚這突然的舉動給停住了,都齊刷刷地往千淚看去。
忘愁率先一步向千淚走去,小心又慌張地走到千淚面前說道:“淚兒,你怎么來了?你進來時怎么不敲門如此魯莽地破門而入呢,一點兒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了呢!”說著忘愁就要拉著千淚的手,卻被千淚閃開了。
千淚沒有理會忘愁,卻是徑直地朝著麒麟玄走去,雙眼也在惡狠狠地盯著麒麟玄看。
麒麟玄笑著看著千淚:“淚兒,你終于肯過來看看父王了,來,快過來。”麒麟玄一副寵溺地看著千淚,還想迎上去拉著千淚的手,不出意外,千淚也是和對忘愁一樣,直接閃開。
麒麟玄沒有生氣,依舊是寵溺著千淚。麒麟玄略顯尷尬地把手放下。
千淚沒有理會麒麟玄,只是掠過麒麟玄徑直走向麒麟玄的內(nèi)室,接著就是一陣翻箱倒柜。
忘愁不知千淚這是何意,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千淚,千淚卻是自顧自地翻找著,似乎是在找些什么東西。
“淚兒,你干什么,這是父王的寢宮,你不能這樣,成何體統(tǒng)!”
“愁兒!”
聽到忘愁的話,麒麟玄立馬叫住忘愁。
忘愁見狀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讓開。
麒麟玄走到千淚的身后,隨后掏出一個盒子“淚兒,你是不是想要找這個?”
聽到麒麟玄說話,千淚停住往下翻找的動作,緩慢轉(zhuǎn)頭,就在千淚轉(zhuǎn)頭時,麒麟玄慢慢將一個箱子拿出來并且打開,里面裝的是一幅卷起來的畫像,千淚看見之后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箱子里面的東西,也沒有立馬就奪過來的舉動,而是慢慢抬起右手,而手也在不停地顫抖著,當手抬起到箱子邊沿的時候,千淚閉上了眼睛,心一橫地抓起箱子里面的畫,順勢將畫甩開,這一舉動顯然簡單粗暴了些,以至于除了被她抓起的畫外還順帶被她扯走的還有一塊手帕,只是手帕沒有被千淚留意到而被甩落在地,千淚看到畫像中的女子的那一刻,她震驚了,那幅畫像中有兩個女子,這還不是她震驚的原因,而是她看到的,不是側(cè)夫人和她那個從未見過面的母親,看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不用猜都知道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震驚的是,畫像中有個長得和對她有恩的干娘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難道很久以前麒麟玄和干娘認識?可是在人間的時候,他們明明還是一副剛認識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認出是對方呀,可是為什么會是這樣呢?難道還會有這么巧的事,她和干娘長得一模一樣?她是誰?難道是干娘的姐姐?妹妹?
“淚兒?淚兒?!?p> 千淚被嚇了一跳,被麒麟玄這么喊一下,又一下子被拉回到了現(xiàn)實。
千淚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麒麟玄。
麒麟玄想要上前靠近千淚,千淚退后一步將畫像舉起來放在麒麟玄臉上,麒麟玄知道千淚想問的,尷尬笑了一下,依然還是一副寵溺的樣子看著千淚:“淚兒,聽父王說,你那個凡間的干娘,是后來添加上去的,父王就是上次去凡間找你的時候,看到她的時候,父王就對她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就......”
一說到這,千淚將畫像的頭端頂著麒麟玄的脖子,麒麟玄假裝被千淚嚇到的樣子,說話也開始變得不利索起來,支支吾吾地說:“淚兒淚兒,淚兒你,你那個,那個別沖動,父王也知道這樣子是不對的,但是你也知道,父王自從和你母親分開之后,為了你和你的長兄都沒有納妾,百年過去了,這......換做誰也......再說了,你不是很喜歡和你干娘在一起嘛,如果父王要是真把她弄到手,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叫母親了對不對,這不......”
麒麟玄本要接著往下編,卻看到千淚脖子上開始慢慢往上延申的青筋,麒麟玄護女心切,沒等千淚反應過來就被麒麟玄一個快速地將千淚打暈,麒麟玄快速伸手將千淚抱住,然后一個眼神讓忘愁先出去,忘愁也心領神會地退下。
麒麟玄看著躺在懷里的千淚,又輕輕挽起她的額前發(fā),一邊放血救千淚一邊說:“淚兒,父王不是那樣的無恥之徒,只是父王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真相,等時機成熟之時,父王會告訴你真相,哪怕到那時候,你要殺要剮,父王都任由你處置?!?p> 看著千淚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麒麟玄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千淚的臉,輕輕地喚了一聲:“夭夭”
麒麟玄本來想把千淚抱到自己的榻上,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千淚抱回到千淚自己的寢宮。
其實在麒麟玄走到半路的時候,千淚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假裝還沒恢復意識,等麒麟玄從千淚的寢宮走出去之后,千淚立馬坐了起來,換上了夜行服,走了出去。
千淚趁著四下無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麒麟界來到了幻界,再次張望四周后,走進了藥心韻的住所。
藥心韻看到來者,雖然穿著夜行衣看不出真面目,但是這身形乍看都是恩公。于是激動地想上前要握住千淚的手,卻被千淚一個側(cè)身躲開了,看到如此嚴肅的恩公,藥心韻后退了兩步尷尬地笑了笑:“恩公你今天怎么來啦,我還以為你得過些時日才能看望我呢!”
千淚沒有和藥心韻嘮下去的廢話,只是一臉嚴肅地問道:“你之前說,我的母親是被麒麟玄亂鞭打死的?”
藥心韻聽到這,一臉懵地看著千淚并且點了點頭。
千淚得到了答案,又繼續(xù)問道:“那你一定見過我母后的模樣!”
藥心韻再次疑惑地點了點頭。
千淚努力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一邊將畫拿出來一邊說:“那正好,我這有一畫像,你來幫我看看,究竟哪個才是我母親?!?p> 說罷,千淚將畫像緩緩展開,藥心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畫卷在慢慢展開著。首先看到的是裴君的畫像,藥心韻指著畫像激動地說:“這,這是,這是你的母親,裴君,她就是長這樣?!闭f罷,藥心韻就轉(zhuǎn)頭看著千淚補充道:“你的母親,裴君!”
千淚在展開畫卷的手頓時停在了原地,沒有往下展開,眼神中還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藥心韻,千淚這時候與藥心韻四目相對著。
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藥心韻看千淚沒有了任何反應,疑惑地用手在千淚面前晃了晃,千淚還是沒有反應。藥心韻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千淚胸前戳了戳,這時千淚才有了一絲絲反應。
千淚放在畫軸上的手顫抖著慢慢往下展開,當露出另外一個女子的時候,千淚雙目無神,死死地盯著那女子的畫像看,用最無底氣的語氣問道:“如果左邊這個是我的母親,那么右邊這個呢,她又是誰?”
藥心韻聽到千淚的話甚是疑惑,于是順著千淚的目光看到畫像中另外一個女子的畫像時候,此時換作藥心韻看著畫像中的女子久久沒了反應。
千淚這時也緩緩將蒙著臉的面紗摘下來,露出真容。
藥心韻看著眼前的恩公和畫像中的人,一下子被嚇得連連后退,眼神中帶著驚慌失措,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藥心韻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恩公竟然長得和藥幻那么像,她如果是裴君的孩子,怎么可能長得和藥幻如此相像?而且按照千淚這個年紀,不可能是藥幻的孩子,藥幻在世兒還沒出生就已經(jīng)挫骨揚灰了,不可能,這其中一定是弄錯了,絕對不可能的。
千淚看著藥心韻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甚是疑惑,便走過去想要問藥心韻怎么回事,但是一想到此次前來是要弄清畫像里面都這件事的,而不是征求她的意見的。
千淚把畫像拿到藥心韻面前,“你告訴我,這兩個女子,到底哪個才是我的生母?”
迫于千淚的氣場,藥心韻只能說出實話,顫顫巍巍地說道:“左邊這個的確是少主夫人沒假,但是右邊這個長得和你這么像,但是我確定這個絕對不是你的母親,因為……”
說到這里,藥心韻停止了往下說。
卻被千淚一個惡狠狠地眼神再次被嚇住:“因為什么?說!”
藥心韻身體已然被嚇得發(fā)抖,害怕地說:“這個是我們幻界的祥瑞之女——藥幻,她早在你沒出生前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你的母親呀!”
藥幻?不就是幻界那個殺人如麻的女大魔頭藥幻?
千淚難以置信。
千淚接下來沒有再搭理藥心韻,只是收起畫卷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藥心韻看著長得如此熟悉的一張臉,又陷入了沉思。不對,裴君死前沒有懷孕,那么這孩子是哪來的?所以這個孩子不是裴君所生而是藥幻所出?不對不對,要是藥幻的孩子,那藥幻死在裴君的面前呀,這一連串的問題著實讓藥心韻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