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shù)挠斡境厥锹勱缓及l(fā)現(xiàn)的寶地,那屋外的小亭子就是戚晚的秘密花園了,她喜歡坐在搖椅上畫設(shè)計稿的初稿,特別是臨近傍晚的時候,若有若無的晚風(fēng)能給她帶來許多靈感。
雖然顧靳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嘴硬說這個搖椅是為地球準(zhǔn)備的,可是她一次都沒有看見地球自己爬上去過。
所以每次吃完晚飯,她都會就著黃昏的余光在那里呆上個把個小時,地球也每次都陪著她。
今天戚晚的設(shè)計意義非凡,她畫著畫著就忘記了時間,黃昏也在她的筆尖溜走了,光線慢慢變暗......
在她不經(jīng)意間光線變得明亮了,她抬起頭就看見顧靳然站在一旁,視線看著她手里的稿子。
又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臒艄?,原來這個亭子里是有燈的,以前她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謝謝。”戚晚給顧靳然道了謝,見他還是看著自己手里的設(shè)計稿,嘴角含著笑移不開眼睛,她趕緊將設(shè)計稿翻面藏了起來。
“不能看嗎?”顧靳然在亭子自帶的長石凳上坐下來,戲謔地看著她。
“你這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又不懂這些?!?p> 其實戚晚不是有意要這樣說的,只是她這次設(shè)計的是一男一女的禮服套裝,是設(shè)計給聞昊杭和她自己的......
雖然戚婉知道顧靳然也不會知道是設(shè)計給誰的,但是突然被看見還是心里一悸,想要藏起來。
顧靳然臉上的笑容霎時僵硬住,瞇起眼睛看著她,目光透露著危險的訊息。
好心幫她開了燈,卻得到她的惡語相向,看來他就不該對這個女人又任何一點的心軟。
他壓抑著怒火站起身來,沉著目子斜著眼睛看她:“記住你說的話?!?p> “不是......我......”
壓抑的氣氛讓戚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了,可是還沒來得及道歉,他已經(jīng)走遠了。
戚晚看了看頭頂?shù)臒?,又看了看手里的稿子,嘆了口氣抱起地球起身離開,有機會再解釋吧。
夜里,戚晚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非就是想著下午的事。
顧靳然雖然脾氣陰晴不定,但是不至于和她計較這件事吧?
但第二天一早戚晚知道她想錯了,顧靳然這次估計是真的生氣了,早上也沒有等她一起去上班。
聞昊杭也說:“顧靳然今天好像氣壓有點低,你們又吵架了?”
戚晚嘆了口氣看著他:“吵架算不上,是我說錯話了。”
這種全是自己責(zé)任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啊,戚晚垂頭喪氣。
“你......罵他了?”聞昊杭吃著面包好奇地看著她,以他對顧靳然的了解,能讓他生氣的事情真的不多。
戚晚狠狠地咬了一口煎雞蛋說:“嗯,算是吧,我說他不懂設(shè)計,是個滿身銅臭味道的商人?!?p> “嘶~”聞昊杭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震驚。
戚晚還是頭一次看見聞昊杭這般表情,她小心翼翼地問:“怎么了?”
“你或許不知道,顧靳然打小就喜歡設(shè)計,只是因為顧老爺子走得早,不忍心讓陳先生一個人操持家業(yè)才放棄了?!?p> 聞昊杭喝了一口牛奶繼續(xù)說:“當(dāng)年大學(xué)選專業(yè)的那晚,拉著我喝了好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