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吧?!彼曇艚?jīng)過剛才的尖叫,變得特別嘶啞低沉。
此時的唐澤然,沒有了剛才初遇時的興奮激動,換上的是一副落寞樣子。
一切轉(zhuǎn)變都是剛才進(jìn)來時看了病歷一行,才知道,她是因為分娩才在醫(yī)院的,而剛才她才分娩完,還是個男孩。
他心里苦,難怪,難怪這次為她寫歌都不回來了,原來,是因為另有歸宿了。
那自己曾經(jīng)那么努力的尋找,那么努力的把自己變強(qiáng)大是為了什么?
“不喜歡了就早說,躲躲藏藏還改名換姓為了什么?好玩嗎?”他表情淡漠的凝視面前的人。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那么像個傻子。
“什么?”
簡翊悠滿腦子的疑惑,這是在和自己說嗎?應(yīng)該是吧,都看著呢??蔀槭裁醋约郝牪幻靼??
“為什么換名字了?孩子的父親呢?”
他語氣冰冷,像一根根冰針,刺得她渾身上下都生疼。
好奇怪啊,為什么,他的話,會刺痛自己?
這個人,好陌生,也好熟悉。
“不清楚。不對,你不是說認(rèn)識我嗎,怎么連這些都不知道?”她反問。
唐澤然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有種輕蔑的味道,“以前的都知道,可你失蹤大半年了,大半年里我沒有參與你的生活,怎么知道?也找你大半年了,可沒想到你換了名字,還有了自己的生活。”
名字的陌生,原來真的是別人的??擅媲暗娜?,沒有認(rèn)錯人嗎?
“你,確定沒認(rèn)錯人?”
“認(rèn)錯人,怎么可能?!?p> 她琢磨了會,或許面前的人真和自己有關(guān)?;蛟S自己不去另一個城市,一切都會有解。
唐澤然能感覺到現(xiàn)在的簡翊悠,眼神里的陌生與生疏。同時,他心中頓時有許多疑問,深呼吸一口,壓抑住自己的氣場,循序漸進(jìn)的問她。
“那孩子的父親呢?”
“不知道。”
“那名字?”
“也不知道?!?p> “失憶了?”
“也不完全,我還記得我有個感情很好的竹馬叫易郡楷。其他的都忘了?!?p> 感情很好的竹馬?唐澤然感覺格外諷刺。也有點相信,她可能真的忘記了。
“那家人呢?”
“我真有家人???嘶~”她有點小激動,正準(zhǔn)備坐起身詢問,卻因為下面的疼痛給繞退縮了,瞬間眉頭緊皺,忍住痛,把話說出,“你說你從前認(rèn)識我,那能不能說一說我以前的事,我忘記了很多事情?!?p> 樣子很認(rèn)真,不像玩笑話。也不知道該疑還是該信。
而感情里最重要的是信任,曾經(jīng)他們說過的,讓唐澤然更不知道該怎樣。
掙扎中,他選擇了逃避,“我走了,你歇會?!?p> 眼看著有疑團(tuán)要解開了,卻看著他走掉,心里實在是急,嘶啞的聲音用盡力氣,“哎!別說一半不說一半呀,讓人憋著心里難受。”
然而人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直接消失在門口轉(zhuǎn)角。
刺激得腦袋里的畫面沖擊著,又是翻江倒海的痛,還是買一送一的那種。
本來就虛弱的她,忍不住疼痛暈了過去。
唐澤然的逃避不是不信任她,是說服不了為什么多了個孩子。
而失憶不會讓人懷孕,那孩子從何而來?孩子的父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