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樂出野悠悠地睜開眼。
眼里的疼痛感已經(jīng)消失了。
陌生的環(huán)境,素雅的床幔,整個屋子里也繚繞著檀香的味道,被子和枕頭或許也是因為常年燒著檀香,染上了些許檀香味。
他記得他暈過去的時候栽進(jìn)了靈池里,好像還撞到了池中沐浴的姑娘,但是此時身上潮濕的衣服已經(jīng)換成干凈的里衣。
他捂著自己腦袋,額角上那塊被撞的地兒已經(jīng)消腫不少,卻還是挺疼的,撞的有些狠。
不知道那位姑娘怎么樣了,他心道。
他坐了起來,掀了被子便下了床。
環(huán)視了一周屋子。
屋子不是很大,分為里外兩間,屋里燈光不是很明亮,他看向窗外,他來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此時夜幕已經(jīng)鋪滿了上空,稀稀落落的星點。
看來他應(yīng)該是昏睡了有些時辰了。
他轉(zhuǎn)過身。
“我艸?!?p> 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個人,屋里的光線稍微有點暗,并沒看清面容,何況穿著一身白,是個正常人嚇一跳也正常,不禁脫口。
來人模糊的面容上皺了皺眉頭,并未搭理他,只是把已經(jīng)晾干了的衣服放在臥榻上,便轉(zhuǎn)身出了里間。
樂出野見臥榻上放著的今天他落水時穿的衣服,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只穿了件里衣。
在他自己看來,還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哪怕是穿個褲衩子,光個膀子也沒啥,可這里不同,也不是自己的狗窩啊,人主人還在呢,還是規(guī)矩點好,便匆匆套上了衣服。
衣服不知道是用什么洗過的,味道很是幽香好聞。
穿好衣服之后,他整理了一遍,沒啥大問題。
掛上野鈴,野鈴叮鈴一聲,聲音甚是空靈清澈。
突然想到,今天那姑娘被他一個大男人,這么生生一撞,沒受傷吧,便掀開了隔簾,想去慰問一下,順便道個歉,畢竟他真不是故意偷看啊,屬實無心之舉。
他走了出去,并沒見到那姑娘的身影,倒是聽到附近傳來一陣低沉的琴聲。
出了屋子,夜間的竹林顯得更為幽靜,竹葉被西風(fēng)拂過,驚起簌簌聲。
順著琴聲來到一個亭子,亭子前邊正下方便是云霧繚繞的山澗,夜空的明月傾灑著柔和的月光。
青絲垂在身后,發(fā)尾稍上用白紗發(fā)帶緊束,隨意鋪落在地上,發(fā)帶末尾則墜著銀竹葉吊墜,泛著絲絲銀光,一席白衣廣袖,席地而坐,背對著他,白紗外衫,在月光下更為柔和入畫。
纖手輕撥琴弦,曲調(diào)卻和這靜謐的畫面格格不入,反而蒙上了一層孤寂。
他可是精通樂畫的人,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曲間的情緒,無法述說,無以傾訴,仿佛高處不勝寒無限的孤獨感。
他并沒有出聲打斷彈奏,所說曲子過于傷感,但是卻彈的極好,他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亭子階梯上,斜靠在亭柱上,嘴里叼著路上折來的枝葉,悠哉的瞇著眼睛。
過了不知道多久,琴聲已止,只有若有若無的一聲輕嘆。
但是樂出野卻聽的真切。
“曲雖好,可和這夜景卻不太相配啊?!八饋?,轉(zhuǎn)頭道。
“莫嘆氣,人間還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好看的風(fēng)景,好吃的美食,不都嘗試過,焉能知世間的美妙?豈不是在這世上白走一遭?!彼朴频?。
亭中之人這次并沒有被他突然出聲嚇到,早已知曉他已經(jīng)在此處,只是并沒理會,任由他去。
只是慢斯條理的起身,繼而轉(zhuǎn)過身,走到亭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道:“你為何還不走?”
鄔秒寂
頭疼不舒服,不過堅持寫完了,喜歡的親可以投投推薦哦,收藏關(guān)注一波,謝謝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