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沒敢犯忌,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是兩個時辰。
那他可能是真的不要活了。
隨后起身撿起自己常用的那段竹枝,開始練起劍式。
這半載再白玄的敲敲打打中,出招、切招、換招,無一不比出入門的時候更加行云流水。
在旁人看來,本就生的眉目俊俏,即使用的不是真劍,卻也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只可惜,觀眾變成了不通人情矜傲的白玄。
“水寒,召?!敝宦犚姳咀谝慌?,安靜看著他練劍的白玄,輕喚一聲。
一把泛著柔和雪色光芒的長劍,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隨手一揮,將劍朝著樂出野懸空御去。
樂出野見長劍沖著他飛來,他連忙將手中的竹枝扔向一邊,反手握住了這柄泛著涼寒之氣,雪色光芒的長劍,劍柄墨藍色的劍穗更加襯托它的耀眼。
初次握劍的他,眉間喜色,接連舞了數(shù)招,隨后一下,可能因為太過于激動沒控制住力道。
噼啪——
只見眼前,本來茂盛的墨竹林,大片齊刷刷被他甩出的劍氣懶腰截斷,切口鋒利整齊。
完了!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居然把竹苑掀了。
這回真的死定了!
死定了!
他連忙將劍收起。
朝著白玄跪下,將劍雙手舉過頭頂,俯首道:“徒兒知錯,一時失手,師尊責罰!”
白玄,靜靜看著他,沒有言語,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過了半晌。
“屬實罕見?!彼麊⒋降恼f道。
樂出野在開山修選時,并沒有經(jīng)過測試,也沒人知道他的靈力強弱。
而今看來——
或許,沒那么簡單。
他眼眸微瞇。
第一次除了他以外,能有人將水寒的力量發(fā)揮的如此純澈有力,沒有絲毫雜質(zhì)。
雖說并不熟練的用法,卻能輕而易舉的釋放出水寒的天性。
更何況,水寒是和他認主的有靈的靈劍,縱是將劍交給旁人揮舞,卻也只能是平凡的用地,發(fā)揮不出水寒真正的威力。
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起來吧,地上涼。”白玄抿了一口茶水。
樂出野有些不知所措。
按道理來說自己闖了這么大的禍,依照師尊的脾性,早就挨罰了。
但還是聞言起身,站在原地。
“師尊?!彼馈?p> “無礙,讓人重新修整一遍就好。”白玄道。
“這——”不想他的師尊??!他欲言又止,總歸是沒說出來。
“你過來,坐下?!卑仔?。
他聽話的走到白玄對面盤腿坐下。
“你握住它的時候有什么感覺?”白玄悠然的問道。
“什么?”他沒明白白玄所說的什么意思問道。
“便是你手中的那把靈劍,名為水寒?!卑仔?。
他看了看手中的劍,原來這把劍叫水寒啊,名字和模樣倒是生的一樣,好聽好看。
“沒什么太大感覺,師尊將他朝我御來時,我只是條件反射的握住了劍柄?!彼妓髁艘粫?,繼續(xù)道:“握住的一瞬間,就好似這把劍天生就該是我一樣......”
“哦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師尊?!彼B忙擺手道。
“無妨,你繼續(xù)說?!卑仔?。
“徒兒只是覺得,就好像這把劍就是我,我便是這...”把劍一樣。
樂出野突然頓住了,他確實覺得就好像他和這把劍就是一體的,很是奇怪。
“人劍合一,可對?”白玄將頭轉(zhuǎn)過去,眼神不明意味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