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琛站在房門外面,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從下午到現(xiàn)在了,蘇然就是不開門。
劉媽正端著晚飯,才走到二樓的門外,就看見靳墨琛穿著一身家居的黑色襯衫和拖鞋,站在房門口一動不動的。
劉媽忍不住上前,說:“先生,您都在這兒站了兩個小時了,怎么也不進(jìn)去啊?!?p> “做錯事,罰站。”
靳墨琛淡淡的說。
罰……罰站?
沈不歸怕不是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正躲在墻角偷看著。
天底下還能有人讓靳墨琛罰站?
怕是靳墨琛的幼兒園老師都沒有這個膽量。
他真是大開眼界了。
靳墨琛接過了劉媽手里端著的飯菜:“飯給我,你下去吧?!?p> “是,先生?!?p> 劉媽一步三回頭的看了看,她在中庭干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先生站在一個女人的房門前站了這么久。
而且期間一句話都不說,動也沒動一下。
沈不歸邁著小步子,準(zhǔn)備悄悄地溜走。
只聽見靳墨琛冷聲道:“再走一步,把你的腿砍下來?!?p> 沈不歸立刻不動彈了,等察覺到靳墨琛冰冷的視線,這才訕訕的走到了靳墨琛的跟前:“兄弟,好兄弟,我這不是怕打擾你罰站嘛……”
靳墨琛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實(shí)在是嚇人。
沈不歸干咳一聲,說:“差不多得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那女人這么惹嫂子不快?你放心好了,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討不了好,我都計劃好了,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喂!靳墨?。 ?p> 靳墨琛獨(dú)自端著飯菜走進(jìn)了書房,沒打算聽沈不歸說他的‘宏偉大計’。
蘇然正在屋子里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jī),奈何門外沈不歸發(fā)出的動靜太大。
導(dǎo)致把外頭所有的話都聽在了耳朵里。
蘇然懶懶的打了個哈切,才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總之,靳墨琛肯定是走了。
很快連沈不歸的腳步聲也消失了。
蘇然這才站了起來,想要偷聽門外的動靜。
“什么情況?沒人了?”
蘇然安耐不住好奇心,想要打開門一看究竟。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么做。
男人都是不靠譜的生物,該生氣還是得生氣。
就在蘇然想要開門的那一刻,窗戶那邊突然傳來了‘咚咚’的聲音。
蘇然猛地嚇了一跳,這一回窗戶直接就被打開了。
一陣?yán)滹L(fēng)吹了進(jìn)來,只見靳墨琛站在窗外,陽臺上的窗簾被吹得搖曳不定。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露出了鎖骨,原本就白皙的皮膚,仿佛被披上了銀白色的外衣,赤著腳,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靳……靳墨?。俊?p> 他彎起了嘴角:“該叫老公?!?p> 蘇然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不自覺的小聲喃喃道:“老公?”
靳墨琛順著二樓的陽臺扶手,就這么四平八穩(wěn)的跨了過來。
別人不知道有多危險,蘇然是知道的。
饒是她身體靈活輕巧,白天的時候順著扶手爬過去也十分危險。
靳墨琛竟然敢在晚上這么做!
萬一掉下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