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蘇然說自己酒量有多好,車開到了一半還是倒在靳墨琛的腿上了。
裴澤開車的時候盡量開的平穩(wěn)。
總之在這些上流社會的酒會上走的多了,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干了整整一瓶紅酒,等到二十分鐘之后酒勁才完全發(fā)作。
等到下車的時候,裴澤去開靳墨琛的車門,看蘇然依舊躺在靳墨琛的腿上,動也沒動一下,臉上的紅色更嚴重了,車廂內(nèi)都是酒氣。
“靳總……”
靳墨琛制止了裴澤要說的話,他小心翼翼的將蘇然抱了起來。
中庭外的一個轉角,坐在一輛銀色的瑪莎拉蒂,坐在后駕駛座上的一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身量單薄,臉色比普通人看上去要蒼白些,薄唇如花瓣一般,長得有三分陰柔,眼神中噙著冰冷,當看見蘇然的時候,才仿佛冰雪消融似的,難得露出一抹溫柔。
“先生,要開走嗎?”
后駕駛座的男人咳嗽了兩聲,似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
“先生?”
“走?!?p> 容復的聲音清澈,溫潤中帶著些無力,單單看著就像是有著病癥一樣。
白色的車影很快就離開了中庭的視線。
“墨琛……”
蘇然聞著熟悉的味道,貪婪地吸吮著,仿佛要將這個味道混合在自己的血肉里。
“別亂動?!?p> 靳墨琛一路將蘇然抱到了床上,見她臉頰發(fā)紅,雙眼緊閉著,嘴里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然然?”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揮發(fā)的作用,蘇然的眉頭緊皺著,曾經(jīng)的那些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動過來。
她是如何在婚禮上摘掉了頭紗,當著各大媒體的面沖向婚禮外面。
靳墨琛是如何看著她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蘇氏的董事懼怕靳氏惱羞成怒,是如何逼迫蘇建國將她趕出家門。
她又是怎么投入宋睿成的懷抱,一步一步淪陷在了那個洛雨柔設下的陷阱之中。
“不……不要!別碰我!”
蘇然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燈光昏暗,只有靳墨琛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蘇然渾身發(fā)起了冷汗,視線有些模糊,眼圈都紅了。
借著酒勁,蘇然悵然若失的環(huán)住了靳墨琛的腰際,一個勁的埋頭哭著:“對不起,對不起……墨琛,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對你……”
靳墨琛將蘇然抱的更緊了一些,然后輕輕拍了拍蘇然的后背:“沒事,不怕,什么事都沒有?!?p> 蘇然的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她眼巴巴的望著靳墨琛,聲音軟糯,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拋棄了一樣:“那你會不會以后不要我?”
靳墨琛笑容淺淡,抹了抹蘇然臉頰的眼淚:“不會。”
蘇然看著靳墨琛,心里一陣一陣的泛酸。
“拉勾!”
蘇然伸出了一只手,靳墨琛愣了愣,見蘇然一副不拉勾不罷休的樣子,只能輕笑了一聲,順著蘇然伸出了手。
“好,拉勾?!?p> 就在距離中庭不遠的一棟別墅內(nèi),容復坐在沙發(fā)椅上,借著微弱的燈光伸出了一只手,哼著一個很久遠的調(diào)子:“然然,答應容哥哥的事情,可不能這么輕易地就忘了,拉過勾,一百年都不許變。”
陰九兒
病弱腹黑的容復哥哥來了?。⊥鄹赂? 昨天因為作者君要改外站的稿子,所以耽誤了很久,熬夜到了五點,實在是沒精力寫了。 今日份會晚一點,現(xiàn)更中。 多謝用戶‘蘇打’的打賞,作者君會加油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