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悄然流逝,當(dāng)金圣祐顫抖地睜開雙眼時,已經(jīng)來到了早上。
嗯?床頭燈怎么關(guān)了?金圣祐搓揉著惺忪的睡眼扭向旁邊,他總習(xí)慣于睡覺打開床頭燈,是我自己太迷糊了嗎?連什么時候關(guān)上了都不知道,他無奈地?fù)u著頭,隨后拿起床頭的鬧鐘。
“糟糕了!”當(dāng)看到鐘表上顯示的時間,他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已經(jīng)是7點半了,他從床上快速起身,以最快的換上了學(xué)校的校服,然后沖進(jìn)洗手間中。
這個小子,每天早上都這么匆匆忙忙嗎?張俊晟看著急促當(dāng)中的金圣祐,無奈地?fù)u了搖頭,照此來猜測,恐怕他就是班級上那個最不起眼的人,自己差不多都已經(jīng)能猜到他的地位了。
“康復(fù)第一天,我可不想遲到!”他焦急的聲音打破了自己的思考。
金圣祐匆忙挎上了書包,推開臥房的門,整個人飛速地跑下樓。
“早啊,小祐!”
金母端著烤好的面包,從廚房中緩緩走出,正好與在通道中穿行的金圣祐撞見。
“媽,早!”金圣祐嘴角揚著笑容,匆忙朝她打了聲招呼,之后快速從她旁邊穿過,樣子有些焦急。
“不吃點早飯嗎?”金母問道他。
“我就簡單一點吧!”金圣祐擺著手走到餐桌旁,“時間快來不及了!”
金父坐在主座上,眉頭微微皺著,時不時翻閱著手中的報紙。
金圣祐隨手拿起桌上的幾片面包塞入口中,揮手朝他道了聲“早安”,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抬起頭看自己一眼,不過金圣祐也沒有在意,直到他離開餐桌后,金父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報紙,那雙渾濁的雙眼透過金絲鏡框,落在金圣祐的背影上,眉宇當(dāng)中盡顯著憂愁。
金圣祐快速換上了鞋子,留下了一句“我走了”,便關(guān)上了大門。
“路上小心!”背后傳來金母的囑咐。
“每天早上,你都這么匆忙?”張俊晟問道他。
“我想這時候你就不要跟我說話了!”金圣祐咽下口中的面包,簡單回應(yīng)了他一句,之后便走出鐵門。
耳畔傳來他的一聲輕哼,隨后他補充道:“只是想提醒你,如果想成為制作人,準(zhǔn)時是必要的條件!”
“行行行!”金圣祐輕聲嘟噥了一句,“制作公司老板的眼光很毒辣,對每個員工的要求都很苛刻!”金圣祐比了他一個翹起的拇指。
路口的信號燈剛變成紅色,金圣祐在僅一分鐘的等待過程中掏出口袋中的隨身聽,插入耳機線。
“歐巴!”
音樂聲還未響起,身后便傳來活潑的少女聲,他頭扭向身后,身穿著相同顏色校服的少女,緩緩朝自己跑來。
“銀河啊,早??!”他嘴角泛起了淺笑,揮手向她道了聲早安。
“歐巴,早啊!”直至到他面前,少女逐漸放緩腳下的步伐。
“看來今天我們都起晚了!”金圣祐無奈地?fù)u了搖頭,低頭看了眼她眼角周圍的黑圈,“你昨晚是因為功課做得太晚了?”
“不是。”丁恩妃調(diào)皮地輕吐著舌尖,“我是因為看了太多漫畫,所以睡晚了!”
“你也開始不學(xué)好了,銀河!”金圣祐的右耳戴上了耳機,手搭在她柔軟的頭頂,輕揉了一番。
“歐巴,信號燈變了!”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信號燈也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變成綠色。
“我們快走吧!”少女拉住他的手,兩人的腳步共同踏入了人行道。
音樂聲也在這時響起,聽著耳畔緩緩響起的歌詞。
“壓力,降臨在我身上,降臨在你身上,在如此的壓力下,龐然大物也會崩塌?!?p> 這首《Under Pressure》倒是也符合現(xiàn)在的他呢!不對!應(yīng)該是符合現(xiàn)在的各位,張俊晟望了眼地鐵上擁擠的人群,不同于急促的金圣祐,他的嘴角倒是露出了享受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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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圣祐!”正當(dāng)金圣祐低身換鞋子的時候,李重曄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
“哦,早上好!”金圣祐扭頭,伸手回應(yīng)了他一句,隨后將手上的鞋子放入自己的櫥柜。
“你臉色有點不好??!”李重曄那張臉如同經(jīng)歷了整容手術(shù)般,蒼白的找不到一絲血色。
“哦,只是昨天晚上處理點東西,很晚才睡的!”說到這兒,李重曄伸手捂住打哈欠連天的嘴。
“不會是在處理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吧?”金圣祐打趣道。
“其他的事情,馬上就要打鈴了!”他故意壓低了自己說話的語氣,伸手輕拍著金圣祐的肩膀。
“哦,對的!”經(jīng)他的提醒后,金圣祐挎上了背包,匆忙起身,用書本輕拍了下李重曄的胸口,隨后說道:“我們趕緊走吧!”
“嗯!”李重曄輕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跟上了他的步伐。
就如同張俊晟猜測的那般,金圣祐回到班上,而班上的學(xué)生對于他的回歸卻并沒有顯得關(guān)心。
“跟我猜的一樣!”
“什么跟你猜的一樣?”重新落座在闊別許久的座位上,金圣祐感覺自己整個精神也好了不少,他整個人仰靠著椅背,神了個懶腰。
“你果然是班上那個最不起眼的人!”張俊晟邊說著,邊環(huán)視著周邊交談的學(xué)生。
“那真是對不起您了!”金圣祐不耐煩地將書包重重地砸在桌上,“但我就喜歡這樣!”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一大早發(fā)火對血壓不好。”
“那又是誰在惹我呢?”他從包中拿出今天上午的書和筆記,別過頭輕聲說道:“還不是你嗎,大叔!”
“嗯?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大叔呢!”張俊晟聽到這個稱呼,有些意外地瞪大了雙眼,隨后金圣祐的耳畔傳來陣陣的輕笑聲。
“不然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呢?”金圣祐有些好笑地聳著肩。
“你可以用敬語的nim來稱呼,也可以用平語的xi,反正我也不會介意什么?!?p> “大叔,你就別自作多情了!”張俊晟逐漸擺出那副領(lǐng)導(dǎo)者的姿態(tài),但金圣祐卻只是噘嘴搖著頭。
他很快將東西收拾完畢后,而負(fù)責(zé)早課的老師也在鈴聲響起的一秒前走進(jìn)了教室,剛康復(fù)的自己正在逐漸適應(yīng)緊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