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車主,那不就是上官珒嗎?
佟冉想到上官珒,既懊惱要麻煩他,又莫名多了一絲心安。
魏明陽聽到交警的話,隨即露出譏誚的笑,他旁若無人地?fù)ё∨榈募绨?,笑道:“看吧,我說什么,窮戲子,車果然不是她的。呵,借車開還這么囂張?!?p> 佟冉不出聲。
交警意味深長地瞧了魏明陽一眼,走開了。
雨天交通事故多,警局吵吵鬧鬧的,佟冉和魏明陽反倒被晾在了一邊,好像沒有人愿意管他們,又好像誰都管不了他們。
魏明濤和他的女伴與佟冉面對面坐著,時不時冷眼瞧她,一臉小人得志的感覺。
上官珒還沒有來,魏明濤先來了。
他一進門,魏明陽立馬站了起來。
“哥!你怎么才來?和你交管局那兄弟打過招呼沒?”
魏明濤沒說話,先掃了一眼佟冉,顯然,他也是還記得佟冉的。
魏明陽見魏明濤認(rèn)出佟冉,頓時來勁了:“哥,看看,又是云和劇院的人,這些戲子,上次躲過一劫還不知道燒香拜佛,這次又撞到小爺?shù)臉尶谏蟻砹?。這次,我們可千萬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了,要不,他們還以為小爺吃素的呢。”
“閉嘴!”魏明濤喝了魏明陽一聲。
這聲呵斥,讓魏明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這哥哥平日里比他還囂張幾個度呢,怎么今天感覺略慫啊。
“魏明陽,我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以后見著云和劇院的人要繞道走,你TM怎么就說不聽呢?”
“為什么?一群戲子,有什么好怕的?”魏明陽嗤之以鼻。
“他們背后有人護著。”
“有什么人?”魏明陽不解,上次他被打的事情不了了之,已經(jīng)讓他覺得奇怪,如今哥哥這態(tài)度,更讓他覺得費解。
魏明濤還沒解釋,警局門口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
佟冉抬眸,看到上官珒立在門口,費海正在為他收傘。他淺色的大衣,在雨幕里,好像一道亮光。
她直起了腰,像幼兒園的小孩等到了家長那般欣喜,但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上官珒抬腳走進警局大廳,他目光沉靜,在人群里搜尋,然后在角落里看到坐得筆直的佟冉。
她淋了雨,馬尾耷拉在腦后,那點朝氣仿佛已經(jīng)被雨沖刷干凈,顯得有些無助。不知是不是因為冷,她的臉很蒼白,嘴唇的顏色也比平時更淡。
上官珒走到她身邊,還沒有說話,先脫下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暖意伴隨著他身上沉沉的木香撲向佟冉,她心頭一熱,瞬間感覺渾身的細(xì)胞都踏實。
“我……”
“沒事了,費海會處理?!彼麛埣鐚⑺龘饋?,“回家?!?p> 兩個字,讓佟冉矯情地委屈了起來。她憤憤地看向魏明陽,不甘心就這么走了,先不說交通事故是誰的錯,剛才這人一口一個“窮戲子”,就足夠讓人生氣的。
上官珒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魏明濤。
魏明濤見狀,急急忙忙拉了魏明陽過來。
“上官,實在不好意思,我弟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她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