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過去,翌日,看守打開門示意楚影可以出去了。
這么快就可以出去了?
于瑤會這般輕易放過她?
楚影有些疑惑。
難道是少爺!
是了,定是少爺,少爺來救她了!
楚影興奮的走出刑房,眼下是正午,猛烈的陽光略有些刺眼,她抬手擋了擋陽光,而后看到了前方笑容燦爛的少年。
“任恣?”楚影狐疑出聲,“你怎么會在這?”
任恣負手而立,下巴微抬,“我自然是來找你的,誰知道來了卻聽說你被關起來了,還不快來謝謝我,多虧了我,你才能這么快被放出來,不然還不知道會被關到何年何月呢?!?p> “是你救了我?”楚影驚奇,眼神上下打量著任恣,眸中滿是懷疑。
“干嘛?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一名大夫。”
“胡說!如果你只是一名大夫,又是怎么讓我出來的?”
“這個簡單,只要讓他們有求于我就行了?”
“有求于你?”
任恣傲然點頭。
這話說的不清不楚,楚影還想再問,卻見一人匆匆而來,正是于瑤身邊的鈴心。
鈴心走到跟前,并不看楚影一眼,徑直朝任恣行禮道:“任神醫(yī),二長老有請?!?p> 如此畢恭畢敬的模樣,楚影心中更加疑惑。
任恣看出楚影的疑惑,低頭附耳,只用楚影聽的見的音量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p> 說話間,二人靠的極近。
鈴心聽不清二人說些什么,只覺二人關系親近非常,想著先前在于瑤指示下做出的種種事情,霎時間心慌意亂,在心中盤算著利害。
眼下正值春日,府中繁花燦爛。
三人一路分花拂柳,到了正廳。
廳中,二長老高坐正位,于瑤端坐側首。
鈴心率先見禮,而后退到了于瑤身后。
楚影站在任恣身后,有些摸不準狀況。
二長老沉吟開口:“任道友,這丫頭已經如道友所愿放出來了,不知道友準備何時開爐煉丹?”
煉丹?
楚影驚訝的看向任恣。
任恣笑道:“隨時都可以開始,不過,任某還有一個請求?!?p> “任道友還需要什么?但說無妨?!庇诂幮σ庖饕鞯恼f道,“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滿足道友?!?p> 任恣道:“放心,你們肯定能做到。任某需要一個助手?!?p> 助手?
這要求的確不難。
于瑤自信滿滿道:“小女不才,也研習過一些醫(yī)術……”
“我要她!”任恣指向楚影。
于瑤的笑容僵在臉上。
楚影云里霧里,“我?”
二長老道:“任道友確定?這丫頭什么都不懂,慣會闖禍鬧事,拖累主子。煉丹此等要事,還望任道友慎重。”
“是啊,任道友三思?!庇诂帋颓?。
“不?!比雾Э隙ǖ溃骸拔揖鸵!?p> 氣氛沉寂片刻。
楚影感受到來自于瑤嫉恨的視線,還有二長老那略帶威壓有如實質的目光。
一時間如芒在背,丹田震蕩。
“如此小小要求,也滿足不了任某?”任恣說著,隨意抬腳挪步,恰好將楚影擋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