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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仗西風

第44章 屠夫

走馬仗西風 P2 2030 2019-08-07 12:00:00

  香氣裊裊,催動心弦,氣氛曖昧之下張白圭的威脅顯得格外無力。

  女子巧笑嫣然,玉手在張白圭身上輕游慢走,配著那灼人的香味,刺激的張白圭神情恍惚,傷口也不知痛楚了。

  眼前的女子曼妙動人,轉眼間那嫵媚的秋波媚臉變得清純動人、楚楚可憐,令張白圭柔情似水,他的眼前竟然浮現(xiàn)出了烏茜的清純面龐。

  他癡了,心中五味雜陳,頭腦木訥,陷入深深地溫柔鄉(xiāng)當中。

  復雜的情緒蔓延全身,他下意識的將女子摟入懷中,香氣撲鼻,只覺得天旋地轉,宛若來到了人間仙境。

  女子嫣然笑著,口吐蘭氣,在張白圭耳邊蠱惑不斷:“公子,修行一世可莫要忘了最重要的陰陽雙修的快樂之法,妾身恰巧精通此道,便由妾身帶公子共赴極樂?!?p>  “公子你可知妾身出身何處?又如何習得這無上的雙修妙法?”

  張白圭眼神迷茫,女子雙臂纏繞,自顧賣弄,“妾身出身污穢之地,經歷世間無數富紳豪門,多少京師年少拜倒在妾身的石榴裙下,又有幾般的達官貴人酣睡奴家臥榻之上?細細數來,卻是如這漫天星斗一般不可勝數,莫說是公子這等血氣方剛的少年英雄,便是那垂垂老矣的前朝人皇又如何?依舊與妾身幾度糾纏,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公子,我們開始吧?!?p>  女子話音輕靈,宛若輕輕玉手,每一句都撥動張白圭的心弦,他轉過頭,呆呆的盯著女子的臉頰,任由那催情的香氣縈繞舞蕩。

  女子笑容甜美,輕輕的將張白圭推倒在紗帳床幔之中。

  張白圭吃痛,卻是香爐熏到了傷口,他的眼前頓時清明了許多,再一看,自己上半身衣衫已經褪去了大半。

  “公子,你放心,妾身定然讓你享受到這世間最最舒心的境界,保證公子樂不思蜀?!?p>  女子眼神嫵媚,繼續(xù)動作,張白圭卻是心中一凜,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你方才說你與前朝人皇有過糾葛?”

  “公子,你弄痛人家了?!迸尤鰦刹粩?,秋波泛泛,“公子既然知曉,又何必多問,與人皇的女人共赴巫山,是多少世修來的福分,公子,快些吧……”

  “哼!”張白圭冷哼,翻身下床,提劍一劍斬斷了床榻,驚得女子一陣失言。

  張白圭盡量不去注視女子,問道:“你說你上至人皇,下至平民鄉(xiāng)紳,都與之為樂,可否確有此事?”

  “的確如此,但是妾身還是中意公子這等人中龍鳳?!迸踊謴土朔讲诺拿膽B(tài),低聲輕答。

  張白圭笑道:“既如此,你可曾體驗過與魔人、乞丐之流為樂?既然沒有,又哪里能稱得上是極致風情中人?姑娘若真的想讓在下留下,倒不如先去與那魔人與乞丐行云布雨,完善你這風情大道,屆時張某再來拜會?!?p>  女子胸膛起伏,臉色青紅交替,“公子,妾身誠心待你,你又為何出言相譏,說出讓妾身與乞丐為伍這等侮辱之言?若是公子不想留下,自可轉身離去,又何苦在此出言嘲諷?”

  話已至此,女子下了逐客令,而這也正是張白圭目的所在。

  只要這女人恢復正常,破關之事便有望了。

  他轉頭凝視女人,心中古井無波,“身在風情場,又如何去說受辱之事?你既然被稱作風情中最出色之女子,理應放棄臉皮與尊嚴,徹底沉淪,又何來被侮辱一說?更何況即為極致,又豈能只與人皇相好而未曾與乞丐共枕?無論你這一關考驗如何,僅憑這一點,此關不攻自破,你,算不得這一關的守關之人?!?p>  張白圭信步抬腿,繞過紗帳,踏上五層。

  與溫柔鄉(xiāng)相比,這一層顯得格外血腥。

  剛剛踏入第五層的階梯,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便撲面而來,地面上血液凝固干涸,仿若鋪了厚厚的一層黑色的血液地毯,破舊的門梁上懸著數百條三尺長的牲畜大腸,有的已經風干,有的還在滴著鮮血,門口一側擺著上百個牲畜的頭顱,空洞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白圭的方向,門虛掩著,里面?zhèn)鞒鰩в醒F的燈光,有一個穿著粗布油衫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手中拎著滴血的殺豬刀,眼睛泛著寒芒,希冀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似乎等待獵物的捕食者。

  張白圭仔細打量這人,虎背熊腰,身上布滿了血污,滿臉的橫肉上戾氣橫生,手臂粗壯如牛,坦胸露背,肚子高高隆起,雙腿粗如房梁,一看便是兇殘成性的主兒。

  見到有人來,那人豁然起身,死死的盯著張白圭的雙手。

  “牲口呢?我的牲口呢?”屠夫臉皮顫抖,眼中閃動兇光。

  只是一瞬間,理智盡失。

  “來的匆忙,未曾準備。”張白圭試探的答道。

  “既然沒有牲口,那我就宰了你!”屠夫瘋了,手中饑餓的殺豬刀興奮的顫抖,只大吼一聲,整個人便已經向著張白圭沖殺過來,滴血的殺豬刀瞬間刺殺而至。

  這屠夫不愧是精通此道之人,無論是力量還是出手時機乃至是刀出手的位置,都極為致命,張白圭無奈,只能躲閃,那屠夫不依不饒,轉身再次朝著張白圭的脖頸刺去,眼中布滿血色,已經是入了瘋魔。

  劍光閃現(xiàn),擋住屠夫的一次進攻,稍一用力,張白圭便將屠夫彈開,正欲說話,那屠夫卻是仰天長嘯一聲,再度殺來,已然將張白圭當成了自己屠宰的牲口。

  那殺豬的血刀鋒利無比,在空中劃出一道氣流,帶著寒氣逼迫而來,張白圭不想傷人,只得提劍格擋,任由那殺豬刀刺在劍脊之上,屠夫轉而倒拿刀柄,反手向著張白圭的脖子劃出一道寒光。

  彭!

  血霧散開,張白圭一腳將屠夫踢飛在墻上,刮下一片鮮血,很難想象,得有多少的牲畜才能將這一層染成這般景象。

  “夠了吧,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張白圭問道。

  屠夫嘿嘿的笑著,翻身爬起,再度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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