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英雄,人不能拒絕學(xué)習(xí)?;畹嚼蠈W(xué)到老聽過沒?”江自流手里的書又翻了一頁。
“不不不,我崇尚實踐出真實。咱干啥都試試,試完了就知道成不成了,生命在于嘗試,人生就像一次冒險,所以做人要有冒險精神知道嗎?”暮林棲手底下飛速的洗著牌。
“我就想知道你做實驗的時候具備這種精神么?”
“那必須的啊,不然你以為啥都沒有情況下我真是揮揮魔仙棒就把你要的東西都能變出來的?不就是都試試然后試成功了么?你說我上學(xué)的時候怎么就沒能發(fā)現(xiàn)的什么新物質(zhì),然后一舉提名國際大獎呢!這么一想這種特別看運氣的事兒還是不靠譜,不然我怎么就是撞不上呢?”
“幸虧現(xiàn)在沒有先進儀器,不然我覺得廣陵都能讓你炸平了?!?p> “那不可能,我學(xué)的是化妝品又不是核武器?!?p> “那你知道核武器原理么?”
“知道啊,知道是一回事兒能不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那么危險我很怕死的好嗎?”
“呵呵,不是說科學(xué)發(fā)展人類進步么?你就不能貢獻一下?”
“我怎么沒貢獻了?我也是帶領(lǐng)工人兄弟建設(shè)國家的一員好嗎?”
“別說得跟你沒掙錢似的?!?p> “我那是勞動收入合理所得啊,實打?qū)嵉脑旆孔印:竦潞V信,質(zhì)量如山。安全來自長期警惕,事故來自瞬間麻痹!”
“你這都哪兒學(xué)的?這么那啥的遣詞造句?!?p> “工地標(biāo)語呀!反正擱我絕不這么寫。我要寫一定是讓人記憶猶新。人生還很長,別把命擱這兒。這句怎么樣?”
“可以,你很棒?!?p> ——————————
等到金子銨端著一盆噴香的貓飯出來的時候,暮林棲搭的撲克大廈剛好面臨最后兩張的緊要關(guān)頭。
“我還以為你們是兩個人一起打撲克呢?!苯鹱愉@看了一眼搭撲克的暮林棲又看了一眼低頭看書的江自流。
“我倒是想兩個人一起打呢,但是這不是我對面這位大仙兒覺得書比我好看么?!蹦毫謼贿呎f著話一邊小心翼翼地舉起準(zhǔn)備拼湊成尖塔的最后兩張撲克牌。
“當(dāng)然比你好看。你我看了二十多年了,這書反正是第一次看?!苯粤骺赐曜詈笠豁摪褧仙戏旁诹艘贿呎f,“最后兩張了?”
“嗯,生死攸關(guān)?!蹦毫謼哪樕蠈憹M了嚴(yán)肅。
“你這要是搭上的一瞬間被推到了就是神作了?!苯粤髌沉艘谎畚蓍T外說。
“不可能,只要你不上手這兩張絕對能立住了,我這搭出來的三角形絕對不要更穩(wěn)定好嗎?多么具有美感的等邊三角形。”最后兩張牌已經(jīng)立在了頂尖,暮林棲正準(zhǔn)備小心翼翼的松開自己的雙手。
金子銨眼見著暮林棲就要完成了,端著手里的貓飯走到了桌子旁邊屏住了呼吸。撲克大廈她也嘗試搭過,這個游戲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每張牌的角度位置稍有不對,面臨的基本都是倒塌的命運。
金子銨反正從來沒搭成過,主要是因為她以前也沒試過很多遍,畢竟有搭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出去看個電影。當(dāng)然,也是因為暮林棲今天實在是太閑了,她所知道的能一個人玩兒的撲克游戲全部都在金子銨做貓飯的時候玩了一個遍,最后實在沒什么事兒干才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個又無聊又費工夫的游戲。
暮林棲此刻也屏住了呼吸,慢慢撤開雙手,由紙牌搭建的三角形大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赝A粼谧烂嫔?。暮林棲直起身子向后退開了一大步。
“哇!暮林棲你好厲害!”金子銨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那當(dāng)然……”
撲克牌轟然倒塌四散紛飛。
“了……我今天不燉了你誓不為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剛才說什么來的?神作哈哈哈哈哈?。?!”
“別別別!暮林棲你冷靜!”伴隨著江自流火上澆油的笑聲,金子銨慌忙的攔著已經(jīng)原地爆炸的暮林棲。
“我能說什么?還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這時機抓得不能更穩(wěn)準(zhǔn)狠了。”江自流看著毫無自覺在桌上埋頭苦吃的橘貓。
“你剛才絕對是看見它了吧!”暮林棲也沒打算真拿這只貓怎么樣,冷靜下來就坐在一旁看著這只哪怕全世界從我身邊路過而我心依舊只有吃的大橘。
“看見了啊?!苯粤鞒姓J(rèn)的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那你不提醒我!”暮林棲此刻已經(jīng)在心里琢磨如何紅燒江自流了。
“我提醒你有用嗎?你覺得你能攔得住一只目前有飯的橘貓?”
“最起碼我可以在它跳上去的一瞬間空手擒拿住它命運的后頸肉?!蹦毫謼噶酥高@只貓的后脖子。
“別這樣嘛,喵喵平時還是挺乖的。”金子銨摸著正在吃飯橘貓。
“安安你還給這貓取了名字?”暮林棲問。
“是呀,它們一般都是早上過來廚房要東西吃的。”
“們?”暮林棲成功抓住重點。
“咪咪你們中午的時候見過了呀?!苯鹱愉@笑瞇瞇的看著正在吃飯的貓。
“安安你這名字起的,一聽就是貓沒錯了?!蹦毫謼⒅坪跏浅猿隽素i叫的貓。
“我總覺得貓還會再多的?!苯粤魇帐爸雷由仙⒙涞膿淇伺?。
“咱們起的名字好使么?這貓應(yīng)該是有人家的吧?”暮林棲蹲在地上收拾著地上的牌。
“哎?不是野貓嗎?”金子銨問。
“這一看就是有人養(yǎng)的,你瞅瞅這毛,明顯就是有人收拾,而且這體重,擺明了平時肯定吃的特別好,整只貓油光水滑,非常適合燉一鍋。反正這貓都拋出來了,咱們來日不如撞日,現(xiàn)在就燉了它加餐吧,沒人找得著的!”暮林棲收完牌站起來。
“你小心人家主人找上門來?!苯粤髋牧伺哪毫謼疽馑撮T外。
“怎么了?”暮林棲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唉我去!”
一群各色深淺不同的梨花貓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昂首挺胸邁進了她們的客廳,絲毫不覺得自己是來蹭吃蹭喝,還有明顯一看就是幾個月的小奶貓。
“怎么個意思?拉家?guī)Э趤泶蚪倭??”暮林棲看著一直企圖拿她當(dāng)貓爬架的小貓一臉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