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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聽我解釋

第五十一章 冷靜,理智,克制,大哥!

王爺你聽我解釋 毛大逗藺大捧 2022 2019-08-13 19:30:00

  這就是了,你之所以總是贏過我,正是因為你從不在意輸贏,從來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你,而我……卻被這些你根本不在意的東西束縛,每每與你博弈,總是束手束腳,丟兵卸甲。

  浙捕頭放下了杯子:“就如我第一次聽說你,我也沒想到后來我們會這樣坐在一起喝酒?!?p>  楚留江站了起來,把桌上所有人的杯子續(xù)滿,撩起衣袖舉起杯對著天地明月:“人一旦入了江湖,就很難離得開了?!?p>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輕輕碰了碰浙捕頭的杯子:“我們這樣的兩個人,終歸是會這樣坐在一起的?!?p>  “為何?”

  “因為你我都是注定要與天地爭高下的人,注定會為了那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事情煩惱,如何能躲得開?”

  “所以我們才會有輸贏,這又如何能逃得開?”

  “輸給天地?輸給江湖?天地之大,江湖之遠,你根本就贏不了,又為何要煩惱呢?”楚留江也嘆了口氣,“你逃不開名利,我逃不開道義,煩惱又有何用?”

  浙捕頭拿起酒壺,仰頭就往嘴里倒,溢出的酒液占滿了他的嘴角,他抬手擦在了原本無比整潔的官服上面:“你說的沒錯,一生情愛也不過是貪戀癡嗔,一生恩怨,也許就是幾個矛盾而已,煩惱又有什么用?”

  “幸而,美酒佳肴,良辰美景,從不負我?!背艚材闷鹆司茐?,“干!”

  “干!”

  坐在旁邊的姬林雁和金蓉蓉也拿起了酒杯:“干?!?p>  這酒就這么喝了一夜,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亭子里擺滿了東倒西歪的酒壇和酒壺,楚留江站了起來:“天要亮了,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該繼續(xù)去做你的捕頭,我該繼續(xù)去當我的俠盜了?!?p>  浙捕頭這時候已經(jīng)喝得有點迷迷糊糊了,他聽見“捕頭”和“俠盜”這兩個詞,突然有一絲不太清醒的清醒——我得抓住楚留江。

  于是他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楚留江的衣擺。

  而楚留江的身影依然宛若鬼魅,明明衣擺已經(jīng)擦到浙捕頭的手,卻在江帥一個輕巧的轉(zhuǎn)身之間化作指尖的沙礫,散落一方。

  等浙捕頭再想抓第二下的時候,三道身影和凌晨的熹微光芒一起散開了,三道流光一閃而過,鉆入了荒山野嶺的樹林間。

  浙捕頭的眼前本來就因為酒精看不分明了,此時更是一片蒼茫,他只覺得眼前的樹林都在動,卻不知何處才是江帥的去處。

  第無數(shù)次和江帥擦肩而過,浙捕頭氣得一拳就擊打在桌面上,而林間此時剛好飛出兩支耐冬,準準地插進了浙捕頭手摁的桌面兩側(cè)。

  浙捕頭還沒有發(fā)作,就聽見樹林里依稀傳來姬林雁的聲音:“平手。”

  以及楚留江輕巧的笑聲。

  浙捕頭趕緊往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只可惜除了晃動的樹影和東方越來越亮的天空,他什么也沒看見。

  江帥一行人,終歸還是在日出之前,消失得無影無蹤,第無數(shù)次消失在黑夜之中。

  衛(wèi)沽君說完,夾了一筷子菜,又喝了兩口酒,砸吧著嘴說:“從廣陵到洛月,又從洛月到江堰,江帥的故事被無數(shù)人口口相傳,不脛而走,可誰也不知道這個風(fēng)流倜儻的江帥到底是何人,來自何方,去向何處,不知世上又有多少事情和這江帥有關(guān),不知世上有多少人能和江帥相見。憑誰也不知道我們下次再見江帥會是何時,會處何地,這正是

  江堰蜀繡幾千秋,

  孤鴻高飛水自流。

  萬里長江飄玉帶,

  一輪銀月滾金球。

  遠自長寧三千里,

  近到江淮十六州。

  來無痕跡去無蹤,

  天緣再會畫中游。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p>  “好!”青無藥不懷好意地鼓掌,“這得練了很久了吧?原版故事主角是楚留江,到你這兒恨不得變成浙捕頭了,你還自己改了改?”

  “都跟你說了太子太師的小兒子說書,不能比別人差。這我都說書了,不得自己加點演繹?”衛(wèi)沽君得意得連北都找不著了,不疑有他,“主要還是因為故事寫得好。”

  “故事?寫得好?”納喻鴻笑著點了點頭,“好哪兒了?”

  “哪兒都好??!浙捕頭和楚留江的對話多么的豪情萬千,結(jié)果畫風(fēng)一轉(zhuǎn),果然還是得舉著耐冬罵著娘。詼諧,太詼諧了?!毙l(wèi)沽君拿起酒壺,“我也得試試這酒壺喝酒?!?p>  “嗯,你要不要再試試別的?”納喻鴻還是笑著,“比如試試躲那入木三分的飛鏢?”

  “我試那個干嗎?那不得是浙捕頭的專利嗎?”衛(wèi)沽君看都沒看納喻鴻,繼續(xù)喝酒。

  “霽月?!奔{喻鴻喊。

  “在?!狈苛荷戏铝艘粋€人,從身上掏出一個皮質(zhì)簾卷,就像是毛筆的筆簾一般,在納喻鴻面前打開。

  青無藥掩住嘴,另一只手千嬌百媚地揮了一揮:“沽君,你還不快跑?”

  “我跑什么?”衛(wèi)沽君放下酒壺,“我……納喻鴻,你冷靜啊,這玩意……”

  那個簾卷里面,放的是各式各樣的暗器,針鏢箭石一應(yīng)俱全,粗粗一看就有上百種。每一件都寒光閃閃,鋒利無比。

  納喻鴻隨手拿起了一支飛鏢,用兩指夾住,在眼前像是觀賞玉器一樣翻來覆去地看:“我怎么不冷靜了?”

  衛(wèi)沽君站了起來,一邊慌張地后退一邊拼命地擺手:“不就是段書嗎,你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納喻鴻抬起眼,盯著衛(wèi)沽君,突然手里的飛鏢猶如一道寒芒直愣愣地就沖衛(wèi)沽君飛了過去:“不就是段書?!”

  衛(wèi)沽君大叫著飛身閃開:“冷靜!”

  納喻鴻手上連停頓都沒有一個,轉(zhuǎn)眼梅花針又出手:“不是第一次聽?!”

  “理智!”衛(wèi)沽君在狹窄的飛廊上面輾轉(zhuǎn)騰挪。

  “沒什么大不了?!”金錢鏢。

  “克制!”衛(wèi)沽君騰空躍起,跳上了房梁,那金錢鏢剛好打在了房梁裝飾用的大理石上,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位置,好巧不巧就是青無藥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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