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祭臺上,只有我和由諾。他繼續(xù)向我講述,莉莉絲的故事。
“在一個雪夜,莉莉絲誕下了自己第一個孩子弗蘭德。他被驗證為純血吸血鬼的時候。莉莉絲,在他們眼里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的身份也被驗證。王妃的事實也被其他貴族肯定。她盡全力做一個好妻子,幫助蘭斯拉特坐穩(wěn)了王座。”由諾平靜的說。在這期間由諾一直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與他人終于可以安穩(wěn)的在一起。他一直守護著莉莉絲。
我對于他的情感,我真的很敬佩。誰能做到這種程度?這也是愛嗎?我的蘭斯能為我做到這種程度嗎?我開始對比……停下,我在干什么?這個時候鬧什么么別扭。成為王的人,必須做出舍棄,我喜歡的才是這樣的他。為了愛情毀掉自己國家的人沒有資格成為王。蘭斯沒有像普通人一樣癡迷于愛情的權(quán)力。
“他的身邊充滿了危險,莉莉絲的每一天都與不安相伴。她為了蘭斯拉特忍受了不知道多少的痛苦。而他卻毫不在意!無論莉莉絲為他做了什么,他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又過了多少年,她誕下了第二個孩子希爾。這時候天使再次降臨了,他告訴莉莉絲,人與吸血鬼無法共存。為了拯救人類,必須將吸血鬼清除在人間。但是莉莉絲可以選擇帶走他的愛人?!彼麑ξ艺f。
“惡魔留下指示,將帶走僅剩的七個吸血鬼。如果這樣的話,吸血鬼們就會選擇先對抗蘭斯拉特。蘭斯就不能保證莉莉絲的安全?!蔽曳瘩g他。
“蘭斯拉特是這么對你說的嗎?”他嘲笑我說:“他殺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泯滅人性的事。他應(yīng)該下地獄!這種做法是天使對他的救贖,他竟然不接受!他才是不停墮落的惡魔!”
蘭斯的確……做過很多殘忍的事情。連同吸血鬼的醫(yī)生與弗蘭德都提醒過我,不要接近他。
“善良的莉莉絲仍然想要凈化他!她沒有放棄希望,請求天使的寬恕。獨自一個人去勸說蘭斯拉特,想讓他帶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她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永遠成為一個魔鬼。瘋狂的蘭斯拉特不止沒有聽取莉莉絲的好意,甚至把她囚禁了起來。甚至不讓她見自己的兒子。把她關(guān)進看守森嚴的監(jiān)獄,出了吸食她的血液,作為丈夫卻從來不去看她。”由諾憂傷的說著。
蘭斯告訴過我,他疏遠了莉莉絲,原來是以這種方式……
“我不知道迎合了多少人,屈服于多少人,才換來見莉莉絲的一面!她像是金色鳥籠中的金絲雀,憔悴痛苦。她扶著與我隔著的籠子,顫抖的哭泣。她終于明白,蘭斯拉特根本不愛她,她覺得自己像一只寵物,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莉莉絲以他的喜悲作為自己的全部,而蘭斯拉特只對她的血液有興趣。籠子外面的我卻沒有辦法拯救她,只能在教堂里為她祈禱?!彼麩o奈的說。對于蘭斯,他無能為力。
“莉莉絲放棄了曾經(jīng)的自己。她不想成為魔鬼的幫兇,她決定反抗。但是她也不想連累我,獨自一個人去抵抗蘭斯拉特。她認識了蘭斯拉特的法師。那個吸血鬼也被莉莉絲的血液所吸引,他幫助莉莉絲從牢籠中逃離出來。召集了對蘭斯拉特不滿的貴族。天使贊美莉莉絲的勇敢,他決定帶走莉莉絲,并讓莉莉絲選擇其他六名純血族吸血鬼與他一起去向能接受吸血鬼的天國?!彼f。
“可是我不是純血族莉莉絲帶不走我,弗蘭德想留下照顧希爾。莉莉絲也不愿意離開。天使再次展示了他的寬宏大量,他說以后一定會帶走我們所以人,在這之前需要莉莉絲與他一起去建設(shè)適合我們居住的樂園。莉莉絲不想就這樣離開我,她做模特讓我照著她的樣子,為她畫一幅畫像作為念想。在湖邊對我許下誓言。而我沒有什么可以送給她。她要了我的血液……”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故事到這里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結(jié)局是莉莉絲與天使一起離去。
但他又開始講述:“所以有了這幅畫,這才是最完美的莉莉絲。真正的莉莉絲……比任何人都耀眼的莉莉絲。浸在湖水中,不懼紅月的籠罩,勝過星辰的光輝。屬于我的莉莉絲,她馬上的就要回來了……經(jīng)過幾百年的歲月我們終于能在一起了!”他的表情像是要瘋了.
“我們精心計劃好了除掉蘭斯拉特的計劃,卻被你給破壞了。甚至成為了蘭斯拉特的人。你對的起你的誓言嗎?你忘記了我曾經(jīng)是怎么幫你的!你以為拋棄了同伴。真的能和蘭斯拉特在一起嗎?他不會愛上任何人,他唯一愛著的人只有自己!你不過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現(xiàn)在我將對你的罪行審判你。你應(yīng)該死在這里,來贖罪!”他憤怒的指責我。
是啊,他真的愛我嗎?他沒有說過……蘭斯。我們沒有一起站在棋盤上,我是棋子,而他是下棋的人。他不需要知道棋子在想什么,只需要知道與他一同下棋的人在想什么就足夠了。
“等等……”我向后退著。由諾拔下佩劍向我走來。來不及了嗎?蘭斯失算了嗎?我的能力需要時間,我不覺得由諾會給我這個時間。我對他來說是一個叛徒,為了莉莉絲他不會放過我的。
大廳震動著,祭臺之下舉著火把的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平衡?;鸢鸦蚴菬趧e人身上或是掉在地上。火焰吞噬著燃料蔓延著。破碎教堂的人大多數(shù)是人類,他們不能控制這場災(zāi)難。祭臺之下的火焰像是地獄的入口。
“薇兒小姐,為了大家都好,你快點沉睡過去吧?!庇芍Z向我揮過劍,不能閉眼,不能閉眼……我可以躲過去,再拖延一些時間。我成功的躲過他的連續(xù)攻擊,只被劃傷手臂。本來應(yīng)該可以迅速愈合的,但是它這次沒有愈合,甚至傷口像是被燒灼過了一樣擴散了一圈。
“這是?”他的劍上涂了什么東西嗎?
“來自吸血鬼獵人的禮物,施加了光魔法的劍?!庇芍Z繼續(xù)刺了過來。糟了,因為太在意傷口走神了,躲不過了,如果被刺中心臟的話就算是我也會死吧……
房頂裂開了一條口子,碎石散落在我與由諾身邊。一個身影一躍而下,擋在了我面前。
“繁瑣的樓梯設(shè)計真是讓人頭疼。你也只能做這種毫無美感的事情了,由諾?!碧m斯站在了我面前。
“蘭斯!”太好了他終于來了。我激動的叫他。
“抱歉,薇兒。你的傷嚴重嗎?我想先解決這個麻煩的家伙再說?!彼麤]有回頭看我。
“我沒事?!彪m然有些驚訝他為什么會知道我受傷了。我對他的漠不關(guān)心有點失落。
“那就好,回去的時候我會好好獎勵你。”蘭斯走向由諾揮起劍。即使只是劍與劍之間的撞擊,由諾都無法招架。
“真是難看,由諾?,F(xiàn)在依然像一只老鼠到處逃竄?!碧m斯拿著劍指著他。大門被打碎,貴族們帶著武器,優(yōu)雅入場……
“破碎教堂,引起叛亂,罪無可恕。我以王的名義宣布……”蘭斯轉(zhuǎn)過身面對蓄勢待發(fā)的貴族們,用著不驚不懈的聲音說:“宴會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