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弗瑞一臉怨怒,眼神就和個怨婦似的看著許思舟。
我要畫圈圈詛咒你!讓你沒收我小說!
莫然則仰頭看了看天,老天爺,你終于開眼了,換其他人去感受許思舟這世界第一醋桶的威力了。
許思舟其他事情都還挺正常合理理智和人交流,但遇到白傾傾的事,你就不要和他講道理,能閃多遠就閃多遠準(zhǔn)是沒錯的!
上回dream的事,現(xiàn)在想起來莫然都心有余悸。
那天事情結(jié)束后,他安安靜靜地度過了一天,就在他認為萬事大吉準(zhǔn)備回家休息的時候,他一個電話就打過來。
一開口就說他們合作的工程項目預(yù)算有問題,說讓他解釋為什么最后合同價和預(yù)算價出入那么多。
如果不能說明多出來的費用問題,后續(xù)的資金他們財團將不在支付,合作終止。
雖然這個項目他們兩家是合作關(guān)系,但因為這個項目投資的資金數(shù)額龐大,他們莫氏就算家底豐厚,可又不是只有這一個項目在用錢,要是合作方資金鏈斷裂,他們能填,對莫氏也是筆傷經(jīng)動骨的損失。
沒辦法,這年頭出錢的是大爺,而且這次不僅是莫氏第一次和M國合資開辦的項目,也是為了莫氏后續(xù)進入國際市場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鑒于這家伙的腹黑程度,就算這之前有記錄,但為了避免這家伙在搞出什么理由借口,他重頭到尾又把所有的材料看了一遍,費用又重新理順了一遍。
弄得他整整一周都沒合眼在狂工作。
最后給他說明情況的時候,他就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p> 所以啊!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這個腹黑的大醋桶子,不然會被他各種理由搞得你半死不活的。
想到這,用手壓了壓正準(zhǔn)備要往嘴里吃第一口粥的杰弗瑞,同情地看著他。
兄弟你要挺?。。。?!
杰弗瑞一臉懵逼,看了看行為突兀怪異的莫然。
莫,怎么也變得不正常了。
然后,吃下了碗里的第一口粥。
眼睛锃亮了起來,“羅嬸,你今天這紅豆粥弄得也太好吃了。軟糯香甜,火候剛剛好?!?p> 羅嬸笑嘻嘻的回答,“這是少……”白傾傾的頭立刻抬了起來,瞪了她一眼,
換口道,“這是傾傾一早起來煮的還說少爺受傷了,需要補補!而且傾傾說,少爺不愛吃甜膩的東西,所以特意在里面放了桂圓和紅棗來提味,這樣子又有香甜的口感,也不會感覺到太過甜膩,而且還不會沒有味道。”
白傾傾見羅嬸轉(zhuǎn)口,沒說夫人兩個字,就放心低頭繼續(xù)吃早飯的,沒想到羅嬸接著說的這一大串,差點沒被粥嗆得噴飯,一陣狂咳嗽。
“咳咳咳……羅嬸,別胡說!”
一旁的許思舟遞上水,目光深幽的看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白傾傾本想再解釋什么,但被許思舟將要開口的話堵了回去。
“小白,看來昨晚讓你失望了!我以后會繼續(xù)努力的。”
然后,吃瓜的其他三人。
羅嬸,太好了,看來家里是要有喜事了。
莫然,這進度,可以啊!
而杰弗瑞露出我明了神情,還出聲說道,“看來,我昨晚是留錯藥了?!?p> 一副嘆息扼腕的樣子故意看著白傾傾,就要繼續(xù)喝下一口粥。
真是越描越黑,白傾傾一臉惱怒,看了吃得正歡的罪魁禍?zhǔn)祝置榱搜鬯澈蟮膫?p> 而嬉皮笑臉的杰弗瑞正要再喝一口那花了她一半小時心血的紅豆粥。
一把攔下,“不許喝,還有這桌上的其他東西你也不許吃!讓你昨天耍我!”
杰弗瑞緊緊護著眼前的碗,就像個護食的小孩。
接著又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似的,“白,這一桌的菜不會都是你做的吧?”
羅嬸雖上了年紀(jì),可反應(yīng)得比誰都快,“杰醫(yī)生,你真聰明,今天這桌早飯都是傾傾特意做的,我也就是打了下手?!?p> 眼神還滿意地看了看白傾傾,又向許思舟給了個贊許的目光。
白傾傾的臉都被這主仆二人一搭一唱搞得都快無地自容了。
羅嬸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是特意做給誰的,可這口氣,這態(tài)度,分明就是在說。
她,白傾傾!特意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特意給她這個現(xiàn)在正一臉得意的大少爺做早飯。
羅嬸啊!羅嬸!你怎么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呢!我虧的我還在廚房里喂了你那么多好吃的!你怎么轉(zhuǎn)眼就把我賣了!
羅嬸還似乎意猶未盡,興致勃勃的說道,“而且這小籠包,我還吃了呢!很好吃的……”
還想繼續(xù)說什么,但聽見羅叔喊她幫忙,就急忙笑著走開了。
杰弗瑞看了看眼前的粥,在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白傾傾,在看了看這一桌的早飯。
對羅嬸的話半信半疑,趁著白傾傾不注意,夾了一小籠包,咬了一口。
極其夸張,“白,這真的是你做的?也太好吃了吧!香而不膩,口感剛剛好。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還有股淡淡的清香!像是……”
思索嘴里的味道,“是檸檬對嗎?”
白傾傾看著杰弗瑞那一臉幸奮的表情,沒想到杰弗瑞和她一樣還是個吃貨,她就放了一點檸檬汁他都能吃出來。
許思舟其實不愛吃醋,而小籠包的餡要用肥瘦相間的肉加蔥油調(diào)味才會口感豐富,可是對于不沾醋的人來說,一大早吃難免會覺得太油膩了,所以她才放了檸檬汁,去油膩開胃又提香。
白傾傾對于喜歡她食物的人,又懂的吃的人,自然另眼相看啦!
剛剛不良印象直接立馬推翻,好感度是刷刷刷地往上走。
忘了剛剛的不愉快,“那你多吃點。”
還將他剛剛夾過的那一籠小籠包,放在了他面前。
某人臉本來極其舒適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繃得像快斷了的橡皮筋。
一口吞了包子,一邊惡狠狠地看著杰弗瑞觸手可及的那一籠包子。
杰弗瑞還渾然不知,只沉浸在美食的誘惑里,邊吃邊說道,“白,誰和你在一起太幸福!每天都享受美食?!?p> 停下來又嚼了嚼幾口,某人一臉傲嬌。
廢話!也不看看是誰的眼光!
而后,在杰弗瑞吃完嘴里的最后一口小籠包的時候,戀戀不舍地看了空的籠子。
倏然對白傾傾說道,“要不然。我們兩在一起吧!你弄我吃怎么樣,我保證絕不浪費食物!”
白傾傾剛剛咬了口油條,聽到杰弗瑞這無厘頭的話,油條都嚇得掉到了餐桌上。
然后接著就聽到某人筷子好像很用力敲在桌上的聲音,自帶中央空調(diào)降溫系統(tǒng)。
杰弗瑞感到冷氣十足,心吧噠的顫了一下,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不敢正視,用眼角瞄了瞄張大嘴巴的白傾傾一旁的許思舟。
果然,又是那陰冷冷的眼神,而且這次他還有種心要被人射出篩子感覺。
莫然呵呵的笑道,“傾傾,杰弗瑞沒談過戀愛,他說的話,你不用理會?!?p> 言下之意,就是讓某個大醋桶冷靜。杰弗瑞根本對白傾傾就沒那意思,只是對她的菜有意思。
但他忽略了某人吃醋的功力。
他家小白是他的,不管是菜還是飯,什么都是他的,要是有人有心窺探,那他……
白傾傾看著詭譎的僵局,正想著自己該怎么自然的溜走。
莫然的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這凝重得讓人窒息的氣氛。
白傾傾趁著這換氣的瞬間,借口要去沖咖啡,暫時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估摸著莫然也打完電話,氣氛應(yīng)該也緩和了一些,端著四杯香氣四溢的美式就上來了。
這三人似乎不為所動,就連杰弗瑞吃貨這個時候都一臉安靜木然。
難道是她沖咖啡的手藝下降了,滿滿的香味面前,居然沒有人有反應(yīng)。
哦!不,除了許思舟。
他還是紳士地端過了她的咖啡盤,讓她坐下。
只是神色和其他兩個人沒什么區(qū)別。
“怎么啦!那電話是誰打的?”白傾傾推測的說道。
許思舟對她露出一個放心的神色,而后緩緩的開口,“是林樂棠,她說有事要和莫然說,想約他見面?!?p> 白傾傾了然于心??磥砹謽诽陌l(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林玉,轉(zhuǎn)而推測是莫崇下的手,想另圖她謀了。
出聲,“莫然,我和你一起去!”
莫然有些猶豫,“傾傾,要不,還是我自己先去看看情況吧!”
白傾傾知道莫然擔(dān)心什么,無非就是怕林樂棠會不會是莫崇搞出來的另一陰謀。
畢竟她并不知道林玉現(xiàn)在是在他們手中,而且莫崇還說不定惡人先告狀,說是他要傷害林玉推給他們,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
昨天在許思舟包扎傷口的時候,莫然告訴她,林玉曾和許思舟提過林樂棠是因為她的表弟病情突變,急需錢,才答應(yīng)莫然的所做所為的。
所以從這上面不難看出林樂棠是個極其注重親情的人。
“莫然,你會不會太小看我了,你別忘了,你的身手可不如我?!?p> 說完,還卡卡地弄了幾下手指,證明自己了不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莫然還想說些什么,但許思舟卻開口,“讓她去吧!不然她也會偷偷跟著去的?!?p> 嚯!白傾傾心里驚了下,沒想到她剛剛有過的念頭,居然被許思舟就著么白了了的說出口!
白傾傾有點不可以思異!這家伙不會是會讀心術(shù)吧!
此地?zé)o銀,隨口應(yīng)了句,“哪有!”聲音也變得有些尖細。
這擺明了就是告訴莫然,是的,我會偷偷跟著去!
莫然無奈嘆了口氣,喝了口放在面前的咖啡,“好吧!但是你要聽我的,不許亂來!”
白傾傾一聽,可以正大光明,不用偷摸,想都不想,“一定一定?!?p> 然后又將咖啡分別端給了杰弗瑞和許思舟。
開心自娛的喝了起來。
許思舟心情大好,勾了勾那看起來魅惑眾生的唇,也嘗了口醇香的美式。
也許白傾傾并不知道,她剛剛端咖啡的樣子,讓許思舟覺得她儼然就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在招待客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
要是不是他知道她臉皮薄,早就當(dāng)著這兩個電燈泡的面好好的夸一夸他們家這個勤勞能干的小白兔了!
而其中的某一個大電燈泡,這個時候,還嫌棄地出聲,“白,有沒有奶??!太苦了,你下次還是給我弄杯拿鐵吧!這根本就是在虐待我的胃?!?p> 白傾傾額頭上寫著大大的疑問,喝了一口,“不會?。《以S思舟他比較愛喝美式!”
杰弗瑞兩眼翻白,又被酸了一牙,這兩個,不秀恩愛,會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