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準備下個月征調農夫修建永濟渠了。”建成不疾不徐地又告訴了韻琴另外一個消息。
“???”韻琴還沉浸在皇上設立進士科的事情上,對于建成又拋出的另外一個信息毫無防備,以至于剛剛拿在手上的杯子沒有拿穩(wěn),杯子滾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少爺,少奶奶~”銀杏站在不遠處指揮幾個小丫頭干活,忽然聽到韻琴這邊的動靜,她嚇得一激靈,急忙三步并作兩步小跑過來,看著建成和韻琴兩個人安然無事,她在心里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額,我們沒事,你去忙你的~”建成打發(fā)銀杏離開,然后他牽著韻琴的手走進了房間。
韻琴跟著建成走進房間,她看著建成關上房門,才開口道:“你是說皇上要征調農夫修建永濟渠?”
“是啊,從幽州開始,一直到洛陽呢。”建成從衣櫥里取了方守帕,剛才韻琴把杯子摔碎,有一些茶水灑在了她的手上。幸好,這茶并不是太燙,所以韻琴的手并沒有被燙傷。
建成用那方繡著梅花的手帕仔細地替韻琴擦掉手背上的茶水。
“幽州?”韻琴的大腦有些短路,一時間有點搞不清楚隋朝時期的幽州指的是哪里。
“對啊,是從幽州開始修建,”說完建成從自己??吹囊槐緯锍槌鲆粡埖匦螆D,他招呼韻琴過來看,“你看,就是這里。”
韻琴看著那幅地形圖,終于弄明白,建成所說的幽州指的就是后世的北京。
從北京到洛陽,用現(xiàn)代地圖來看,中間跨越了河北和山西兩個省,那修建這條河,需要浪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這些數(shù)據(jù)韻琴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計算了。
韻琴嘆了口氣,她對建成說道:“修建這條河,恐怕耗費很大吧?”
“是啊,從幽州到洛陽,沿途征調農夫,還要中央和地方一起出資去修建,恐怕得幾千萬兩銀子呢?!苯ǔ芍匦掳涯菑埖貓D收起來,兩個人坐在圓桌前討論著這件事。
“皇上為了自己的千秋功績,絲毫不考慮百姓是否能夠承擔,眼下正值春耕,如果把青壯年農夫調走,那些農田又該怎么辦呢?”房間里只有建成韻琴二人,韻琴說話的聲音只有他們倆能夠聽到,所以韻琴也沒有那么顧忌,她心里想什么,就全都告訴建成了。
建成明知韻琴韻琴的話大膽,也只是溫和地笑了笑,其實他的心里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呢。只是想到儒家傳統(tǒng)的三綱五常,這些話他也只能放在心里,卻不想,韻琴大膽地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皇上只是征調幽州到洛陽沿途的農夫,其余地方的百姓照常耕作,應該也不會耽誤春耕吧?!苯ǔ缮斐鍪謸崦嵡俸诹寥缇勛拥男惆l(fā),溫柔地說。
“皇上從大業(yè)元年開始不斷地征兵,我擔心這樣下去,百姓們會不堪重負?!表嵡俦鞠胝f,擔心大隋江山根基動搖,后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好啦,傻丫頭,也許皇上這么做有他的考慮呢?!苯ǔ膳牧伺捻嵡俚募绨?,他不希望韻琴考慮的太多,他只希望自己心愛的女子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