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城冷著臉,沒有說話,他其實還沉浸在剛才的歌聲里,林幼藍的歌聲他很久沒有聽到了。
但是司宇卻誤會了,以為江亦城還想為難林幼藍一下,于是他拿手敲了敲桌子。
“看來大boss不是很滿意啊,你給他敬杯酒道個歉吧?!?p> 給他道歉,他憑什么?倒吸了一口氣,林幼藍沒忍住,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我為什么要給他道歉?難道我哥哥碰了他的女人么?”聲音里帶著她獨有的高傲和一絲倔強。
司宇沒有想過她會這么問,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白鶴見場面有些尷尬,又見門口的陳小圓想要沖上來壞事,趕緊推著她往門外走:“放心,城子不會傷害她,咱們出去等?”
不等陳小圓回答,白鶴就把她帶到了門外并且關(guān)上門隔絕了包廂內(nèi)的一切聲音。
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兒那倔強的眉眼,又看了看她那因為氣憤而止不住發(fā)抖的拳頭。
江亦城心里微微一動,他一直沒有制止司宇的所作所為,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依舊那么的不屈不撓,倔強如初,結(jié)果沒有讓他失望。
江亦城微微坐直了身軀,垂眸看向桌上的酒杯,司宇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他站起身,把林幼藍推到江亦城的身邊,又把紅酒瓶塞到她的手里,指著江亦城面前的酒杯,強硬的說。
“他是我的老大,自然都是他說了算,你若是給他倒杯酒,好好的求求他,他肯定會放了你哥哥的。”
林幼藍被他推得一個釀蹌,差點撲倒江亦城身上,努力平衡好身體,她拿著酒瓶的手微微顫抖。
求他?求這個早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撕破臉的男人?還要給他倒酒,林幼藍氣憤的臉有些發(fā)紅,心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犧牲自己的驕傲,去救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哥哥?
林幼藍一瞬間仿佛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她安慰自己,就是一句話的事,林子銘就能獲救,很劃算,很劃算……
緩緩的蹲下身子,但是上身依舊挺直沒有絲毫的彎曲,這是她最后的驕傲。
穩(wěn)住了發(fā)抖的手,將酒瓶傾斜,看著香醇的液體緩緩的流進杯子里。
努力忽略頭頂灼熱的視線,林幼藍僵硬的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亦城還在耐心的等待著,但是林幼藍的那個求字始終說不出口。
憤怒和屈辱仿佛到了極致,林幼藍猛的站了起來,把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
她還是沒有求他,但是江亦城還是看見了她轉(zhuǎn)身的一剎那發(fā)紅的眼眶。
林大小姐跑了,城子還是一動不動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司宇摸了摸鼻頭,尷尬的問:“城子,要放了林子銘么?”
江亦城冷笑一聲:“呵,放?為什么放,他小時候經(jīng)常欺負幼藍,就再讓他吃些苦頭吧?!睕r且他還等著林幼藍再來求他呢,呵呵。
那黑暗里扭曲的快感,讓他的心微微顫抖,林幼藍,就這樣吧,咱們一起下地獄吧。
“那真是你的女人?”
“可能么,我有感情潔癖的好不。那是我臨時找的演員,怎么樣,演技咋樣?”
“干的不錯?!苯喑巧钌男α恕?p> ……
司宇心里瘋狂吐槽:人前優(yōu)雅翩翩公子,人后腹黑大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