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魏裕昌因為醉酒,無意識推了韓佳佳一下,致使韓佳佳撞在茶幾上,血流了出來,魏裕昌嚇壞了,本能反應讓他逃離現(xiàn)場,并且把后續(xù)事情交給陳達江處理!”
“請大家注意,這個處理,并非處理尸體,因為那個時候,韓佳佳并沒有死,她只是昏迷了!”
此言一出,聽審席上一片嘩然。
“肅靜!肅靜!”
審判長敲響法槌,待安靜之后,道:“辯護律師繼續(xù)!”
“魏裕昌的本意是讓陳達江盡快把韓佳佳送去醫(yī)院治療,他因為身份原因,不好露面,但陳達江可能聽錯了,也可能出于某種陰暗卑鄙的心思,在明知道韓佳佳還活著的情況下,依舊把她埋在地下,直接導致韓佳佳死亡!”
“滿口胡言,你有什么證據(jù)?”范華民質問。
“當然有!”
金巖扭頭看向審判長:“我申請陳達江的助理洪豹到庭!”
洪豹很快被法警押進來,他手上戴著手銬,面對記者的瘋狂拍照,有些慌亂。
陪審員嚴肅道:“證人洪豹,根據(jù)刑事訴訟法第十九條,你必須對你所知道的事實如實陳述,否則將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洪豹回答。
金巖拿起一份資料,問他:“洪豹,4月13日晚上你在哪?”
“我跟著江哥……陳達江陳總,去了薔薇酒吧!”
“你認識被害人韓佳佳嗎?”
“不認識!”
“你在酒吧里做什么?”
“就喝酒啊,跟兩個同事一起!”
“那天晚上,你一直都在喝酒?”
“不是,中間陳總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趟201 包廂!”
“你去了之后,看到什么?”
“房間很大,陳總站在里面,地上放著一個卷筒形狀的紅色地毯!”洪豹描述。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陳總讓我?guī)兔Π训靥禾У骄瓢珊箝T,放下之后,他拿出鑰匙,讓我把車開過來,然后把東西抬進后車座,拉到北郊一個偏僻樹林!”
“你知道地毯里裹的是什么嗎?”
“知……知道!”
洪豹咽了咽喉嚨,道:“當時我在開車,從后視鏡里看到一條手臂從里面露出來,里面應該是個人!”
“活人死人?”
“應該是活人,我看到她的手指蜷縮著,稍微動了一下,然后陳總看到了,趕忙把手臂塞回地毯,我沒敢問,一直在開車!”
“OK,我問完了!”
形勢急速轉折,記者們神色震驚。
如果魏裕昌真的是無意推倒韓佳佳,韓佳佳倒下后只是昏迷,并沒有死亡,那么公訴人對魏裕昌指控的故意殺人罪,就不成立了!
天啦嚕,絕境逆轉啊!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jù)?”
范華民自然不會認輸,反駁道:“全是他的片面之詞,完全不可信!”
“當然不止這個!”
金巖拿起一份文件,道:“我請了東海市頂尖的醫(yī)療機構,在得到被害人親屬同意后,對韓佳佳的尸體進行了解刨實驗,這是檢查報告,上面清楚寫著,在死者韓佳佳的呼吸道以及肺部,發(fā)現(xiàn)了土壤顆粒殘留!”
“我的天吶!”
“怎么可能?”
聽審席再次傳來喧嘩,審判長連續(xù)敲了三下法槌,眾人才安靜。
范華民神色驚愕,快速翻看手里的尸檢報告,道:“你胡說,法醫(yī)明明說死者死于腦部重擊!”
“那只是原因之一!事實上,韓佳佳在撞到茶幾后,并沒有立即死亡,這時候如果及時治療,仍有活下去的希望,但陳達江卻把這份希望給撕碎了!他自作聰明的埋了韓佳佳,然后清除各種證據(jù),卻獨獨留下酒吧的監(jiān)控錄像,他為的是什么?”
金巖一字一句道:“不外乎是想要在未來的某天,以此勒索威脅魏裕昌!”
法庭上瞬間一靜。
范華民張了張嘴,卻沒有言語。
金巖繼續(xù)道:“如我之前所說,被告人魏裕昌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他對韓佳佳造成了傷害,但并未造成當場死亡,所以,故意殺人罪不成立,請法院參照案件事實及證據(jù),合理量刑!”
……
辯論進行到最后,審判長敲響法槌。
“就被告人魏裕昌故意殺人一案,經(jīng)過了公開、開庭審理,合議庭對本案進行評議,鑒于本案控辯雙方爭議焦點比較突出,經(jīng)過剛才的法庭調(diào)查和法庭辯論,本法庭認為,為慎重處理,對本案進行擇期宣判,現(xiàn)在閉庭!”
石木巖
謝謝書友月明、書友二次元的打賞,謝謝支持! 另外,書友kimg提前猜出劇情,你真厲害,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