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北刮的風突然很大,小小與蒙娜繞來繞去,好不容易才甩開了跟蹤小半日的尾巴嚴哠。
“他想追求你?”小小調(diào)侃著問。
“那還不好嗎!說明我的魅力大,并不是沒人要??!”
“呃……………”
小小又無語了,不知為什么,在蒙娜面前,總是頂不上話,也許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他們的第一個行跡便是這離會場最近,坐落在西側的領地,領主正是蒙哈多。
其實這也是小小特意要求的,雖然也沒什么好玩的地方,卻是因為去蒙娜的家,這里是必經(jīng)之地。
小小與蒙娜傲然站在一處毛毛的小坡上,停了下來肩并著肩,貼得很近,比此已經(jīng)聽到了對方的呼吸聲,從內(nèi)吸斷斷續(xù)續(xù)混亂的節(jié)奏上,便知兩者還在微微的激動著,這也令兩者互相的體會到,他們互相是喜歡對方的。
雖然他們站在一起,蒙娜照比小小矮了半頭,也纖弱了不少,但可謂配偶的黃金對比,而且他們在氣質(zhì)上還真有些相近,不都說了嗎,夫妻三分像,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們兩個雖然還沒到生育的年齡,也沒有任何盛大的儀式,草草了事的就定下了終身,但是在形式和內(nèi)以中,已經(jīng)認定是兩相情愿拜過堂的夫妻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從此是不會輕易就離開比此的。
夕陽正落,與天際交輝成紅白黑三色,小小與蒙娜,同時向北望著那天際伸出來的黑,厚實而濃烈,隨著低沉的云氣撲來,壓得呼吸都有些沉悶而困難起來。
“娜娜,之前都說了我的情況,你看那說來便來的雷云,我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呀!”
“怎么了?”蒙娜頓時將心提了起來。
“不知為什么,那片云里好象有著強大的磁性在吸扯著我似的?!毙⌒「杏X著說道。
“那怎么辦,趕緊躲一躲吧!”蒙娜說著,焦急的向四處張望,四周一片遼闊,草原上,除了草還是草,根本就沒地方藏。
蒙娜睜大著眼睛盯著小小,忽然眼中涌出酸酸的感覺。
“沒事,你就放心吧,我都不知經(jīng)厲過多少回了,你就等在這,千萬別跟過來,對于你來說太危險,我往西南躲一躲,雷區(qū)一過,我很快就會回來了,到時你男人可能又會強大了很多呢,你應該高興才對,嗯!笑一個!”小小跟沒事人一樣,逗著蒙娜開心。
蒙娜免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就算是笑過了。
這世間,果真是要想獲得多大的好處,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小小獨自向西南云朵的邊角而去。
不足半個時晨,夜幕便與黑沉沉的雷云交融在了一起,伸手不見五指的靜寂,好似世界末日了一般,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更沒有一絲的聲音,虛無的空間,突然一道白光閃現(xiàn),晃花了孤孤單單期待中的蒙娜,他有些害怕了,以往從未獨自站在黑暗里,但是他又不能走,他還要等著自己的男人回來呢。
她默默的面朝西南趴了下來,將頭藏在草叢里,偷偷瞧著一道接一道刺眼明亮的閃電,耳中也隨之傳來了遲到而響徹天空的轟鳴雷音,索索微抖間,堅定著等待。
“轟??!”
雷聲就在身邊響徹,身心與天地皆是一振,隨后眼前便是猛然又一花,全成了亮白之色。
“他大爺!這么近!想劈死老子??!”
蒙哈多一驚,將眼睛瞪得溜圓是暴了粗口了。
“呵呵!一驚一乍好象沒經(jīng)過似是的,說吧,叫我來干什么!”
蒙二款步走來,站在茂密的大樹下四下瞧了瞧,與蒙哈多挨身趴了下道。
“咳!”
蒙哈多便就著嘩嘩頃盆大雨的雨聲,將心中的想法依依都與二弟詳細說了出來。
“什嗎?你還要動手?”
蒙二聽了大驚失色,甩了甩澆到頭上的雨水吼到。
“噓!你小點聲,別讓旁人聽了去!”
蒙哈多又湊了湊輕聲道:“你怕什么,等小小走了再動手有何不可!”
“那要是小小混不下去,又回來了呢?”
“回來又如何,只是將孟加驅趕走,又沒有殺了他,到時這片領域都已經(jīng)被咱們撐控了,木己成舟,依小小的性格,必會看在娜娜的份上,得過且過,難道一令命諸候,年年納貢給咱們,你不興奮?”
“這……………”
蒙二還是有些遲疑。
“是??!打算得很不錯嗎!只可惜,木還未已成舟呢!”
蒙哈多與蒙二同時,望向話音傳來的樹旁暗處,不禁嚇得大驚失色起來。
“小??!”蒙哈多瞪圓了眼睛吼了出來。
小小緩步從樹后轉了出來,一步步向蒙家兄弟逼近過去。
“聽出來了?蒙哈多,早就知你是個心懷叵測的小人,有好日子不過,就知整日的出爾反爾著算計人,看來是不能放過你了!”
小小瞇眼恨恨著道。
此刻的雨下得忽然小了些,而閃電早已是在雨一落時便偷偷的停了。
正被雨淋得濕露露的蒙娜忽的聽到腳步聲,才敢抬起頭來正眼瞧,便是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第二日清晨,雨并不是一直下,天上的太陽在東方露著半邊淡妝的臉,小小便與蒙娜就地重新踏上了向西的旅程,半路上見到了些熟人往東趕,流浪區(qū)不知是又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蒙娜好奇,經(jīng)過打聽,才知是又要開大會,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公布與眾,于是蒙娜向小小投去了征求的目光。
“哈哈哈,你還真是小孩子性情,不用去湊熱鬧了,下午就會知道細情。”
小小樂不思蜀著兀自朝前走,蒙娜也只好嫁雞隨雞嫁……跟上了。
別說,剛過晌午,身后便跑來傳信的花豹,說是蒙家兄弟身退會長之職,又大力推舉孟加與八奪就任了,驚得蒙娜是大大的失態(tài)。
“我大伯可是個官迷,這怎么可能呢?”蒙娜大睜著眼睛看著花豹道,小小在一邊偷樂。
忽然蒙娜大有所悟,轉頭追問小小道:“是你搞得鬼吧,還在那裝!”
小小不忍瞞她,便老實交待了。
不過小小可沒當著蒙娜的面說,狠狠揍了他大伯一頓,還嚇得蒙哈多夠嗆,生怕小小一怒之下真殺了他,便主動要退位的。
“你,不許離我們太近,聽見沒!”蒙娜突然指著花豹的鼻子,絕對的命令口吻。
大花豹立馬苦逼著答應,肯定離得遠遠的,不會打擾她們二人世界的。
蒙娜這才做放過狀,不過氣還沒消,直接追著小小喊:“你站住,跑什跑,定是還有事情瞞著我,趕緊說清楚!”
小小才不傻,跟本就不敢停,若是說露兜了就完了,直接一跑一追一溜氣的沒影了。
花豹苦笑著,遠吊在身后,日夜兼程,白天就以日出日落的方向趕路,再等到月出時重新開拔,向著月落的方向繼續(xù)前近,不斷修復方向中,奔向了遙遠的西方極地,大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