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之怒
深夜,奔走相告狼群襲村的聲音此起彼伏。
男丁與膽大的婦女皆是組成了大小不一的幾十隊伍,聚集在了村前的各個方位,舉起或刀或叉或棒或掃把,開始與上百只的狼群對峙。
其余婦老幼童只能將房門窗口緊閉插好,甚至將桌子,椅子,掃把都頂在了門窗上,生怕萬一有狼從中破開沖了進來。
狼,進化完美,體重40一60公斤,體長1米5至2米,站起幾乎與人同高,群居,10到40只組成,今天,看來是多組聯(lián)合出戰(zhàn),仇恨很大呀。
它們的智商也是非高的,善長協(xié)同作戰(zhàn),生性殘忍,無物不食,捕獵中耐力超級強,60公里速度可堅持20多公里,被譽為長跑冠軍,他們的單體戰(zhàn)斗能力自然也不會差,咬合力竟是狗的4到6倍,被人稱之為次級掠食者,可見,狼在人們的心中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們可是很記仇的,六親不認,有仇必報,不是有句什么話來著,狼子野心,白眼狼什么的等等嗎,所以若沒必要,人們是不會輕易去招惹的,包括吃他們的肉在內(nèi),都會視為禁忌。
當(dāng)然,軍隊可是不管那個的,什么狼蛇狐貍熊虎貓豹,只要想吃便殺,因為他們動則成百上千甚至上萬,關(guān)鍵是有這自保的能力。
但是此刻,也就三百壯丁之?dāng)?shù)將要面對二百之多的惡狼,不禁讓人心驚肉跳!
此時,村中沒有村長,只有幾個受創(chuàng)養(yǎng)傷偷跑的老兵,站在人群前,緊緊盯著山坡上6只并肩蹲坐,呲牙咧嘴的大號白眼狼王,狼群所有的動作,都是由他們之中下達命令的。
別看近在咫尺的這些破狼在這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都特么是瞎叫喚。
人與狼的仇恨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看著這種場面,誰還不清楚,這一年來,村中人已經(jīng)由他們口中搶走太多太多的食物了,這一天的到來,就是遲早的事。
不過還是自認有點來得突然,有些提早了,所以看著自己手中的武器,都自覺并沒有充份的準(zhǔn)備好。
大家都出洞御敵了,古諺自然也不會做以待避,必須伸把手才是,心知這次群狼夜襲,必會與今天守獵時知難而退的那只白眼惡狼有扯不開的關(guān)系。
若是村中出現(xiàn)什么大損失,她心中就太過意不去了。
剛從床上下來,準(zhǔn)備提劍出門,但又擔(dān)心熟睡中的兒子一個人被扔在屋內(nèi),情況卻又緊急,真有點手忙腳亂左右籌措了起來。
“當(dāng)當(dāng)”有個人影忽然過來敲了窗戶。
“他顧家妹妹,別急,人手都安排好了,你就守著孩子就行!”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進來。
“哦哦!那就好!謝謝大哥??!”聽聲便知是鄰居爺門的聲音,還真挺熱心,正好古諺還一籌莫展呢。
“哎!你不去打狼,跑這來獻什么殷勤!誰還不知道護犢子!妹子,你把門窗插好啊………”鄰家嫂子竟追了過來,說著話,看窗影,鄰家嫂子說完便撮著爺門耳朵給拎走了,照得古諺有些泛愣。
“嗷嗚………………”
狼群開始進攻了!
古諺一驚!
“快去豬圈那,有狼去那邊了!”
“還有馬棚那!再過去一隊!”
“頂??!都沖過來了,媽的!給我打回去,別讓這群狗娘養(yǎng)的進了村!”
古諺聽著村前的大喊大叫,心里是焦急萬分,趕緊瞧了下前后窗已經(jīng)是插好,守住村頭應(yīng)該沒問題,便提劍沖出了房門,多少也得伸把手,若是無大礙再趕緊回來就是,古諺出門,在外面用木棒頂牢房門,心中如此的打算著。
古諺沖出了自家院落,阻殺狼群去了,顧言卿被放在鹿皮床褥上,睜開激靈的大眼睛,在漆黑中獨自看著天棚木梁構(gòu)架,人類是真的好聰明,有房有床真是舒坦。
不禁想起上輩子淋雨中的草原生活,可真苦!
但又不知為什么,那時并未如此覺得,一家人反而也很開心的樣子,也不知蒙娜和兒子過得都怎么樣,那畜牲被兒子殺死了沒有………
心中的牽掛確實還無法放下,難道他們死去后也會同自己一樣,在沒有任何物質(zhì)的虛無中,漫長的等待著。
那時太孤單太寂寞了,想看到點什么都沒有,一片漆黑,想家人了就要抓墻,沒有墻!
想逃離,動不了!
急得要抓頭發(fā),咬腿啃腳,也沒有!
天納!就讓我瘋了吧!
喊出幾聲來也好?。?p> 那就更不可能!
到底自己是死了還是依然憋悶的活著!
也不知道!
那種無比難受的煎熬還不如直接就去了人們所說的十八層地獄里,被袖鍋炸一炸來的得好受!
期望………哎!
也許自己是個特例也說不定,這不是又忽然就來到人世間了嗎,有母親,有鄰居,還有山山水水和野獸們,也挺好,將來還是不要再死一回了吧,太特么恐怖了!
小小正睜著夜眼胡思亂想,“嘭!”的一聲,后窗被撞個大窟窿,噔時就嚇了跳,然后就見溜著口水的獠牙大嘴,猙獰的湊了過來!
“混蛋!感來惹老子!若在當(dāng)初,老子一口咬死你!一頭破狼算特么哪根蔥!”小小暗暗氣罵。
“吼!”
小小雙眸一閃,張嘴就是一聲狂暴的獅吼。
“嗷…”野狼嚇得一個高竄起,“嘭!”慌不擇路的就破開前窗竄了出去。
“嗄嗄嗄”小小一陣好樂。
不一會兒,“嗖!”
一道身影從剛被破開的前窗竄了進來,人影滾身而起,手里緊緊握著的長劍正在往下滴著血。
“兒子!”
古諺怒殺了剛從自家院落沖出的惡狼,瞪紅著雙眼,萬分焦急的沖了回來,“當(dāng)啷”將手中劍摔在地上,是直接就撲到了床前,“兒子!”
她一把抱起床上的兒子瑩淚中打量。
“呵呵!”
顧言卿看著母親親切的臉,不禁笑了出來。
“兒子,你沒事呀!太好了,嚇?biāo)滥镉H了!嗚嗚嗚…”古諺頓時就抱緊兒子嗚嗚的就哭了出來。
多虧老天保佑,兒子沒出什么事兒。
哭了半天,古諺還是不放心,她是眼看著那條狼是從自家窗中沖出去的,便急忙打開小花布包墊,翻來復(fù)去的在兒子身上細瞧。
果然是絲毫未損,這下是樂壞了“我兒有上天庇佑啊,太好了!”
狼群禍禍了一些家畜便是從此退走,而裹在顧言卿身上的小花包墊,從此也被挽了下來,挽成了那床上厚厚帶毛的鹿皮墊,這一夏天,可把顧言卿給熱壞了,都起了熱痱子,還得總往身上涂粉,搞得象個面捏的娃娃似的。
一轉(zhuǎn)眼,八年過去了,這無名的村子又壯大了幾倍,竟成了販賣獸貨的坐山小鎮(zhèn),三面山坡上全是民房,中間老區(qū)變成了商鋪街。
小鎮(zhèn)也有了他的名子,叫做太平鎮(zhèn)。
鋪街中心,一個八歲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與一個般大的清秀小女孩兒,正坐于包子鋪門前的臺階上,聊著讓大人都難以置信的天兒。